者,俱优给俸粮,于丹鼎养息,挑选一千无疾者,带往双龙。行不多时,忽见报道:“逃犯子直于厕内擒获。”子邮令带验看。原来子直闻得变起,便由寨后走避,通宵至午,力竭神疲,忽闻马嘶,回见追赶甚近,便登厕藏匿。官兵寻到,情急无策,跳沉粪内。枪手勾起解来,已是眼闭口张。子邮见系真死,令枭示海边。乃渡洋由东口上。
再说金墉等将士在鸳鸯城别金汤后,赶夺冠军不及,屯扎于菱盘谷。探得芰头城老将娄嘏病重,便陆续暗进芰头。三更放火惊死娄嘏,聚粮练士,以访冠军。及见汤开传令,众人大喜,立刻整齐出城。于白苹洲雇船过洋,趱近双龙,挨靠岛麓,
越进东口。天亮登岸,守兵方觉,抵敌不及,投械拜降。乘势诱得骊领关,夺得柏木关,招降玉尺关,进攻双爪岭。及子邮到岸时,众将闻知取得天印,诛了沙虎、子直回来,各加奋勇争先,半日得岭,铁雕为秦吉所斩。便至双毫濠边约齐,扎寨候令。
子邮车到,金汤等迎接禀道:“双毫巍峻非常,双龙粮草咸储于斯。元都虽系省会,却人稠蓄寡。若得此城,进取元都如拾芥耳!”子邮道:“山冈陡削,筑踞于中,两边相去里许,峭壁之上各有营寨,攻打殊难。”乃出营观看,见左边冈外有峰端耸,问系何名,小校禀道:“名紫气峰。”因同将士齐陟极巅,见城治东西有两石峰,平地卓立,较紫气而更高。四旁草料广贮,仓廒密排,城外崭然阔涧迅围。伫有片刻下峰,只见山麓许多樵采军士追雉逐兔,绊鹿围糜。子邮问道:“这系何地?”金汤道:“乃双龙之囿。童体仁得着禽兽都送于此蓄养,以备射猎。”子邮道:“贪逞肆其凶残,以重禽兽而荒田亩,是诚何心?”还到帐内,令军士三百名追取活雉,两个时辰捉得百余。乃令汤开、秦吉各带副将二员、岛兵五百伺候。
火起,汤开往南,秦吉往北,抢夺壁寨。令金墉带着雉笼同缓香药登紫气峰,系于雉项,对着双毫放去。随即击鼓鸣金,齐声发喊。并付一函,事完拆看。
却说双毫守将乃童体仁之弟童深仁,生来勇力非常,学成武艺过众。加之地险城高,草多粮足,看得敌兵如同儿戏。初见筑寨,笑道:“此等凝垒,我靴尖踢之莫不倒矣!”左右道:“胡弗先灭之,以挫其气?”深仁道:“若将现军诛绝,他时敌人莫敢来矣。今筑壁垒是知我粮足,惧我锋锐也。当养之以壮其胆。待彼后军大集,岛主自将上口五云门挖开,下口回鳞湾堵断,无须用力,敌军百万俱成鱼鳖耳!”左右欢呼,舞蹈
称贺。
深仁曾于廉能等妾婢女内选得数十有姿色的,畅饮纵乐,日以为常。当夜酒正酣时,巡军报道:“草堆火起。”深仁道:“城内并无奸细,此火非关紧要,传令作速扑救!”片刻,数处报粮仓俱着,深仁仰望满天通红,鼓声大震,始惊道:“不好了!定有里应外合。仓卒难于抵敌,且退元都再作商量。”
慌带美女,上车的上车,上马的上马,往城外跑。众将士视主将走脱,哪个敢留?哄然争逃。
再说汤开、秦吉见果然烟焰满空,各暗引兵上到壁边。这两寨内军士家眷俱在城中,遥望房毁,众人惊慌失措。忽闻大声喊杀,心胆俱裂。回顾为首将官,勇不可当,都拼命乱窜。
汤开得了南寨,知深仁等俱逸,与副将裴通道:“空城正好袭取,以纳大兵。汝领三百兵守住勿动,我带二百军前往如何?”裴通道:“遵令!”
汤开率众下壁向西门来,方到吊桥,忽闻一声鼓响,女墙上旗帜齐竖,汤开急叫:“中计!”正是:潜行只道机谋密,鼓震方知见识迟。
未知汤开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第二十六回
定河为界大将军封侯指石喻心老庶长制佞
却说汤开骇慌叫道:“中计!中计!”转头夺路奔逃,闻得高处呼道:“汤开不必恐惧!”急仰看时,正是冠军,又惊又喜,率众进城参见。金墉等随到,火俱扑灭。乃召秦吉,将三百兵交与卢昌守寨余者掣回听令。诸将齐集,汤开问道:“老爷在大营,如何入内放火?”子邮道:“不佞何尝入来,火乃雉所放耳。”秦吉道:“雉安能为此?”子邮道:“雉性直,行急则藏头露尾。因见深仁堆积粮草甚多,故令金墉系缓线火药于雉身,紧对双毫释放,鼓噪而逐之,自然投匿草间,火药燃及,无不焚烧。凡百余雉,所着之处势必广多,是以周围并发,使敌难测也。又令金墉归后领兵士于东门外攻打喊杀,敌将心疑定有里应,必致仓惶。带兵挨城潜行,欲砍西门,恰好童深仁全家奔去,故未费力而得耳。此时童体仁已经胆寒,且养息士卒,明日前进。”诸将拜服。
再说童深仁奔到元都,宿酒已醒,告诉内应放火,失了双毫。童体仁大惊道:“双毫被夺,屏障辎重尽失,君命休矣!”童深仁道:“彼得双毫,必取元都,待臣竭力御之。”童体仁道:“弟可备办破敌,于死中求生。切莫再饮!”童深仁领命。
次日,子邮令金墉守双毫,自率将士抵元都。童深仁领兵
排阵,戴雉尾束发冠,穿龙须金钮甲,背插五口飞刀,手提三尖利刃,睁着铜铃两眼,竖起铁刷胡须。左右拥护三千精兵,贴身排列十员女将。当下,秦吉举斧,奋勇加鞭,女将春燕使枪迎战。二十余合,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