堞,与谷裕、蓝倚三路合齐归营,又弩射毙习葺邑、叫叶捷蝶,擒获井逞整、叶贴楫。
诸将内复丧了解洁,其余受伤轻重不等。佘佑身中七枪。回营查点,损兵一万二千有零,马二千余匹,只有柴育未得下落。
将所擒寇将尽行枭示,次日方知柴育同习什立弃马步战,力尽俱死于堑内。取回尸首,同诸亡将殡殓,送归青牛山。
陈英杰查点将士,折去习什立、叶捷蝶、叶涉堞、郭幕壑、
管罕款、土虎武、井岭景、戚击益、土辅鲁、土辅补、习笠笈、
郭托作、郭爵酌、土武辅、叶贴楫、井逞整,戚涤檄受伤逃回,文行优、姜昌襄、管懒散伤重,当日即死。杀死浮石名将解洁、
俞阶、许官、宗政、臧登、唐奉、吉烈、侯保、哞孚、员秀、
詹广,斗死柴育,陈英杰身受两枪三箭,幸伤不重,兵士折却三万有零。修书飞报斧倚城,牛达得知大惊失色。石中道:“恃勇丧元,势所必致。今与卫斯兵阵俱已练就,只待器具齐全,便可复仇,不必守车成也。”牛达转愁为喜。过了数日,诸事齐全,乃令苟新等居守,自带石中、卫斯,领步骑六万下岛,到了广漠洲,进营便下战书,请明日决战。
再说佘佑等见陈英杰闭营不出,乃使军士远近谍探,得知牛达领兵下岛。佘佑道:“牛达狡猾非常,先并不出,今始领兵率将前来,最要小心防备。”金耀道:“此死寇也。灭之只在此回,复炽也在此回。老将军之诫极是。”只见营门将官呈上战书,佘佑沉吟,金耀请批明日。佘佑道:“彼初气甚锐,
不可撄其锋。待五日后相见可也。”金耀如今批发。
到第六日,佘佑令谷裕为前锋,储杏、别庄为副,领三千长枪手、三千刀斧手、三千藤牌手,搀搭先行。使哈祥、蓝倚各领五千弩手为两翼,使宋礼领骑兵五千邀巡接应。使司徒盛照料船只。诸将去后,乃同金耀带兵五千,列阵观战。
却说谷裕等领兵出营,只见敌使数骑自北驰向南去,便有浓云从地上涌起,如雾布漫。众将疑有邪法妖术,谷裕道:“且排阵以待之。”方才列成,本营飞骑来道:“奉佘将军钩谕,此系大蟾合云母石粉,得水即喷散成云,乃自掩形以惑人,并无他害。诸将只顾应敌,不必持疑。”谷裕等始放下心。来骑回去,白云亦渐淡薄消失。只见对面敌阵已成,趋奔前来,发出乱纷纷无数斜锋尖锐的器械,审视不能明白。谷裕慌令藤牌居前掩护,就近看时,见无数锋箭簇张舞而来,刀斧砍之不能损,枪矛刺之不能及,盾兵自下滚入,里面枪刀齐到,又为所伤。谷裕等用力抵敌。正在奋勇之际,只见左右似栲栳圈般围来,乃令两边驻弩拼力射去,却俱遭无数叉叉扫拨在地。冠众张开阵势,欲并弩手转住。佘佑见势凶猛,令鸣金收军。
谷裕大怒,弃矛掣剑,腾空跃入,架住器械,别庄、储杏随进,杀伤十余寇兵。那两旁桠枝密密麻麻,复攒舞而来。谷裕见势凶恶,取得脚下物件,储杏擒获活寇二名,别庄舞刀断后,保护回营。佘佑查点兵士,损折一千有零,其余大半着伤。
别庄、储杏受伤犹轻,谷裕甲上有数处流血。审视所得器械,乃系一根连枝长竹,以利锋缚于干端。佘佑道:“此必北崖产也。闻其初出如藤,十五年后长成十五节,始生枝叶,一年发一簇,五年而止。质坚如铁,体轻如芦,枝软如藤,焚之不燃,沉之不朽,殆即此物也。”谷裕问所擒之寇,此竹果然取于北崖之鸳鸯壑。谷裕道:“汝是何处人氏?”寇兵道:“是本国
百姓,向随卫斯,今兵阵练成,令小人充队长,所以知竹所产之处。此竹枝干皆半紫半缘,名鸳鸯竹,故此阵名鸳鸯阵。”
佘佑令带上问道:“汝可将此阵法细细道来,日后灭寇,仍有重赏。”那兵叩谢,禀道:“骑营阵法、战法,并铁胎弩、撼山炮等车战法,小人未曾见练,不知其详。”余佑道:“尔只说这鸳鸯战法罢。”那兵道:“此阵凡六人为一禽,有三飞三伏。一人掌竹居前为首,二人执枪夹之为翼,牌居竹左,弩居牌右为足,短兵居后为尾。凡十二人为一鸳鸯,互相备卫战守。
凡敌至,五十步之内则发弩,近则使竹拦拨,牌管竹下滚入,枪刺两边进来,短兵以补不及,此迎战法也。进围则系竹居前,枪、矛、牌、弩、短兵夹紧依辅于旁。以竹迷敌之目,以枪御敌之兵,以弩乘敌之空,短兵、弩手,夹竹更代,敌分亦分,敌合亦合,随敌制服。或有伤损,两旁即夹拢补全。敌或冲入,亦即抽身退后以围之,向人向马用力戮刺。竹枪长器,三人为飞。牌弩短兵,三人为伏。只有败敌前进为赏,不以首级论功。”佘佑道:“吾之所以破之矣。”谷裕道:“莫非用铁围车乎?”余佑道:“然。”金耀道:“看来,非此不足以制服。请速申文取成料到来办造。”佘佑令军政司具文发行。营前挂起免战牌,牛达屡次下书,俱付不理。
又过二十余日,接到墨珠移文,照会现在青牛山练兵,随后即到,此日且勿交战。金耀喜道:“寇不足平矣!”佘佑道:“何以拿得恁稳?”金耀道:“墨珠为人端正寡言,非十全不动。今同金汤巡抚回来,在青牛山训练,定有取胜之计也。”
储杏道:“若得曙珠、方珠同到,岂不更好?”佘佑道:“方珠单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