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葛复生、子牙再世,也要拜服。某即不才,愿带麾下前往。”策妄大喜,忙斟酒一杯敬租拉道:“租将军请满饮此杯,预贺成功。”租拉一饮而尽,即时装束完备,便带人马去了。策妄等饮完,也立刻通知朱锦南、周必达两人,叫他遵计而行,不表。
再说清营败了一阵,大家十分丧气。张仁谋道:“胜败兵家常事,元帅及诸位将军何必懊恼。所可虑者,军械粮草尚未到耳。但某屈计程期,不日可到。我料敌人探知我们乏粮,不来劫营,也来挑战,须加意防备。”岳公道:“军师说得有理,为将之道,胜不足喜,败不足忧,只要以静制动,庶无一失。”便传令军中格外严防,不得大意。一面置酒宴饮,以消积闷。诸将开怀痛饮,尽欢而散。
此时已交三更,仁谋因酒多口渴睡不着,走出营外向天观看星象。此时已是三月底光景,西北地方犹属严寒,忽听见一阵凫雁大叫,在半天里,由西向东飞去。仁谋听得清楚,忙来见年、岳二公道:“我如今有一计,今夜五更可取朝皇城了,特来报知。”年、岳二公问是何计。仁谋道:“某已安排好了,只须两位元帅亲自一行,陈提督带一支兵伏在朝皇城南朱锦南的营盘左右埋伏着,陆提督带一支兵伏在朝皇城北,周必达的营盘左右埋伏着。我度朱锦南、周必达两个贼将,今夜四更时必来攻打忒愕山,看他动身后,两位便杀进去,若有些守营兵士,必须杀尽,将他的衣甲穿好,便去赚开城门,这朝皇城就可破了。”年、岳二公犹豫道:“军师何以料得如此透切?那朱锦南、周必达若不来攻打忒愕山时,岂不受累?”仁谋道:“如有失算,甘当军令。”年、岳二公只得依计而行。陆景云、陈国亮两人带兵去了。仁谋又叫总兵瞿德明带兵三千伏在忒愕山之西,都司何长庆带三千兵伏在忒愕山之东,四更左右,必有贼兵在此两路经过,两位便一齐杀出,如走了不必追赶,天明时请向朝皇城内报功去罢。大将军自己伏在营之两傍,岳将军伏在营之后面,遇有贼兵劫营,由他过去,等到退去时再行追赶。又叫徐元栻将营内应用东西物料都迁往别处,明早即运往朝皇城里去。又叫南国泰在营内外速藏地雷及引火之物,听见人声即要放火,不得有误。众人依言而去,不表。
再说黑面金刚策妄阿拉布坦,以为今晚必成大功,到四更时催动朱、周两处人马一齐前进,人衔牧,马勒口,静悄悄的分三路人马去劫营。将近五更,来到忒愕山,听见清营内刁斗声,传点声,像毫无准备的,但未见朱、周两处兵马来到,颇觉疑惑,便自引兵前行,来到清营,拔起鹿角、铁蒺藜,一声喊呐,冲将进去,直到中营,并不见一人一骑,知得不妙,忙叫退兵,四围已经火起,地雷炸药一齐发作,烧得金川兵叫苦连夭。刚刚冒火冲出,只见一员大将手提宝剑,拦住去路,大叫:“贼将休走,快快下马受缚。”策妄无心恋战,连手下的人也顾不得了,心念朝皇城有失,急急奔回,来到城边,天已大明,向城上一望,叫起苦来。原来都是清兵旗号,情知城已破了,只得招集败卒,在离城三十里地方,名唤胡市集,在那里暂住,以待租拉、朱、周三路人马。
直待到午牌时候,方见朱,周两人狼狈而来,手下兵丁已少了一半。问其情由,原来他两人于五更时到了忒愕山,忽见两边伏兵杀出,杀得兵卒四处奔逃,战到天明,我两人方才遇着。但不见租拉回来。刚要委人去打听,只见败兵回来,说租将军已升天了。策妄问起缘由,败兵说:“昨夜租将军于五更时候去到清营后面,刚想打进营去,只见清营内火起,慌忙退兵,突有一将军拦住去路,火焰中看去,好像是岳蛮子的相貌,使一枝花枪,十分了得。租将军与他战了几合,即行退下,他在后面追赶,那处山势陡峻,又是夜间,租将军一时失足,我们看他直跌下去。清兵将我们四处杀散,我们幸得逃回,可怜租将军已是升天了。”黑面金刚听了,放声大哭道:“前日水火两阵,我的军势略振,不料一夜之间,竟一败涂地。兵败犹是余事,可怜我的军师陷在城内,租将军又跌死了,不亦痛哉,不亦痛哉!”周必达道:“租将军已尽忠为国,胡军师谅是智足多谋,自能脱身出城,元帅不必忧念。但离此三百里之地,有一个地方名唤青海角,那处地势极险,又有炮台等项,而且坚固,那管炮台的将官也甚了得,不若到那处,再作道理。”黑面金刚心中一想,并无别法,只得从了周必达的说话,向青海角而去。
且说年大将军一夜之间破了金川兵,得了朝皇城,何以如此神速?皆由仁谋已先分付陈、陆两提督于朱锦南、周必达营前预先埋伏,待朱、周两个贼将来劫营之后,即刻掩进他营。果见他营中兵丁稀少,便暗暗杀了他营中守兵,穿了他兵士号衣,直奔到朝皇城下叫开城门,城上的人认得是自己兵丁,便问其何事?答道:“因有要事来见军师。”竟大开城门叫他进去。不料一声喊起,陆景云首先登城,把守城的将官登时杀了。军师胡用知道,连忙逃出城外,匿往民间去了。
陈、陆两提督一面查点仓库户口,一面出榜安民,部署大定,方才天明。不到一个时辰,大将军及岳将军也到来,看见果然得了朝皇城,便大喜道:“军师神算,世所罕及。”随后各将官都回来,纷纷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