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了之时,你就动手了。要不然,你也不肯动手,善于教给我。”说罢,挥拳就打,照着成龙脸上就打一掌。成龙说:“你别闹了。”王天宠又是一掌,正打在成龙的脊背之上,一连七八掌,把山东马打急了,成龙说:“你这混帐东西,是欺负我!”一伸手把那大环金丝宝刀拉出来,说:“王天宠,你是欺负我,我必不能与你善罢甘休!”说罢,抡刀就剁。王天宠望江内就跳,马成龙说:“不好,他要寻死,快救人!”
只见王天宠从水内出来说:“你别急了,我不跟你闹了。”跳上船来,给成龙赔罪。二人正说话之际,成龙一瞧水面之上直冒水泡儿。成龙说:“那是什么缘故?”王天宠说:“那是元鱼,我常下去捉拿那个东西。”
正说之际,只见前面水里头水花儿直转。王天宠说:“不好,里边有水贼,我下去瞧瞧,他是怎么个缘故。”手提三节钩镰枪,跳入水内一瞧,从正西有一百多名水手,为首有一个水贼率领,怀抱加钢峨眉刺两把。王天宠在水内能睁睛识物,瞧见那边贼人,他就一拧钩镰枪,照着那为首的贼人分心就刺。
那水寇一摆峨眉刺,望旁边一闪身,把他身背后的一个水卒刺死。那贼人的兵刃也来刺王天宠,二人在水内一往一来,正动手之际,那水寇一钻身,望水上一钻,用峨眉刺贯顶就刺。
书中交代,在水内动手,会使刀的也是照着人刺去,要想抡刀剁那是不成,水力甚大。
闲言少叙。王天宠与那水寇行上就下,也有露出脑袋的时会,二人在水上动手,也有在水底下的时会。马成龙一瞧,说:
康熙侠义传
“好家伙,了不得了!我得帮个忙儿。”自己腰内永远带着一个咂壶儿,他想要拿那咂壶儿,照着水寇的脑袋就打。旁边有水手说:“别打,别打!打了贼可以,打了我家主人,那还了得!”山东马说:“你别管我!”瞧着贼人就是一咂壶儿。只见那边贼人从水内钻出头来,成龙要打,又下去了,王勇又上来了。成龙等够多时,只见贼人又从水内望上一钻,山东马说:“好家伙!”贼人一回头,被成龙一咂壶儿,正打在面门,被王天宠拿住,扔上船来。天宠又下去,照着那些个水卒一枪一个,扎死不少。也有逃走的,也有死于水内的。
王天宠上船,见山东马正审问那个水贼。原来这个贼人就是当年在黄河挂印逃走的水路道台任永杰。山东马认得,他是个八卦教,与被杀的卢定河,他们都是一党。马成龙问他说:“任永杰,你带着那些个贼人是从何处至此?说实话!”任永杰说:“你不必多问,我是当年不愿意作官,在这海内打鱼为生。方才我正在那水里捉鱼,他过去与我动手,我认他是一个水贼,不知马大人在此。你我原是故人,不可这样,快把我放开。”成龙说:“把你放开?你别装着玩了!我早知道你是一个天地会八卦教。你快说,吴恩带多少贼兵,你带多少人前来出探?你说实话吧!”任永杰说:“我不知道什么叫天地会,我一概不知。”山东马说:“来人!你们带着刀,把这个混帐东西给我一刀一刀的片他的肉、不准过五钱重;如过五钱重,我必要把你等照样儿用刀片下来。”大家用刀把任永杰给剁死了,山东马也没问出口供,说:“把他的死尸扔在水内,喂王八就是。”王勇说:“不必问,咱们走吧。”吩咐开船。成龙在船上抬头望,前山坡之上起来了一缕青姻,直透九霄。马成龙说:“那边是什么缘故?”王勇说:“那边那座山是有住户人家,必然是有瓷窑烧窑哪。”
康熙侠义传
这只小船过了几座山口,头一天连夜往下走。次日天明到了西海岸。只听一声炮响,旗幡招展,号带飘扬。正西上有无数的贼兵,旗按八卦,当中有白八卦旗一杆,左右俱是马队,当中俱是步队。有一乘四轮车,是朱砂油漆的,当中坐着一个老道,头戴八宝鱼尾白绫冠,鬓插白鹅翎儿,身穿淡黄色道袍,白绫袜,青缎厚底云履;背后插阴阳八卦幡,手中擎太阿剑;面如白玉,海下一部银髯。前边有五六个道童,手执金锁提炉,两旁站着有四十八员偏将。众会总一个个威风凛凛,相貌堂堂。
贼队之内,净大旗就有一百多杆,飘摇摇的乱摆,有五色的大旗。
王天宠看罢,与成龙说道:“咱们哥两个通个名姓。”成龙说:“我先通名。”自己高声说道:“小辈会匪听真,我是山东登州府文登县马家庄的人氏,姓马,双名成龙,人称临敌无惧、勇冠三军的便是。奉王爷之命,特意前来探贼。”王天宠也自通名姓。吴恩一听,说:“我山人在此处,听有败残人回报我知道,说你在泥金岗带兵把守。我瞧你是一个英雄,为何不知时务,早早归降山人,作一个开疆展土的功臣,裂土封候的大将,免遭杀身之害。王天宠,你诓骗我一百万银子,我不与你一般见识,你今天早归降,免得山人动手。”那边有一个人说:“祖师爷,用阴阳八卦幡,把他们打死就是了。”吴恩一回手,把背插的那一面阴阳八卦幡,用手一晃,一溜青烟直奔王天宠这只船而来。王天宠跳下水内去了。马成龙说“不好”,“哎哟”一声,“噗咚”栽倒在船上。水手把船望回拢,荡桨摇橹曳风篷。王天宠也自水内钻出来了,跳上船来一瞧,马成龙躺在船上直嚷:“好家伙,好家伙,了不得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