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谈论之际,忽见那个人从外面蹿进来,说:“呔!小辈,大老爷我在此久等候多时,待我来!”铁太岁一闻此言,正是那哑嗓儿男子,不由气往上撞,说:“无知的小辈!”站起身来扑奔那人,挥拳就打,两个人打在一处。后面马梦太等看的真切,见这人与铁太岁打在一处,武艺高强。这六个人出来了,在天棚底下瞧看热闹。
见那百花僧周铠把袖一挽,衣服一掖,跳过去帮着动手。高杰在旁边看够多时,见百花僧周铠过去,两个人与那人动手。高杰又带了酒啦,过去要帮着那人与铁太岁动手,一个箭步蹿将过去,照定铁太岁高冲挥拳就打,这高冲急架相还。百花僧周铠就与那人打在一处。钱太岁被高杰一脚踢在柳泉居门外,他那手下家人各持兵刃要帮着主人动手。那马成龙气往上撞,伸手拉出大环金丝宝刀;朱天飞、顾焕章、马梦太、王天宠四个
康熙侠义传
人各拉兵刃,说:“你们这伙人,太是欺生,倚多为众,待我走了七八个照面,杀得难解难分。马梦太敌住百花僧周铠,这一伙打手就把马成龙、顾焕章、王天宠、朱天飞四个人围住。
这些打手如何是四位英雄的对手?顾焕章的太阿剑摆动如飞,走开了一片的剑光,这又是一口宝剑,能削铜剁铁,切玉断金,顾焕章是修道之人,不肯伤害生灵,用宝剑净削贼人的兵刃,或者是削一个耳朵,把鼻子削去的。马成龙说:“你们这些个不知死活的小辈,我来结果你的性命!你们可认识临敌无惧、勇冠三军马成龙的厉害!”那些打手一听马成龙说出真名实姓来,吓得胆战心惊,说:“可了不得啦!马成龙来也!你们大众休要动手,咱们走吧!”那些打手一哄而散,连那百花僧周铠和铁太岁高冲二人也竟自逃命去了。
马成龙等六个人也不追赶,算还了酒饭帐,这六个人各自拉马进了永善县城。见日已西垂,并无有一座客店。无奈,六个人出了南门,见关厢内甚是荒凉,并无铺户,就是一片土房,还都是些居民住户人家。六位英雄正往前走,忽见正南那里站定一人,目不转睛,只望这边瞧。马成龙等六个人到了临近,说:“借光,我和你打听打听,这里有店没有?”那人说:“我看你老人家甚是眼熟,你老人家姓马吧?是山东登州府文登县马家庄的人吗?”马成龙一听那人说话,耳音甚熟,仔细一看,见那人年有三旬以外,五官窄小,面皮微黄;身穿浅蓝布的裤褂,足下白袜青鞋。看罢,心中一动,说:“朋友,我看你甚是眼熟,仿佛在哪里见过你似的,我一时竟想不起来。”那人说:“马大人,你老人家是贵人多忘事!我是直隶保定府的人,你老人家那一年由宁夏府来,住在我们那里的店内。我们掌柜的姓郭,你在我们店内还病了一场。”马成龙一听,想起来了:“自那年在宁夏府太闹苏州街之后,我在保定府店内病了一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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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,这个人是那店中小伙计。他们店中掌柜的是个好人。还周济我一吊钱盘费,我才能到得京都,见着我恩兄孙其广,我方能有今日。”马成龙想罢,说:“伙计,你怎么来到这里?”
小伙计说:“我本姓李,原籍保定府清苑县人,自幼父母双亡,就剩我孤身一人。我们店也关了,掌柜的死啦,我这才来至云南永善县,有我一个亲娘舅在这里跟官,我投奔前来,正赶到,不想此处闹天地会,我舅舅也吓死了。这南边有一座关帝庙,庙中有一位和尚,是个瘫子,与我舅舅有交情,我在他庙中借住。后来他把使唤人散了,就叫我在那庙中帮忙,当一名小伙计,每月给我工钱三吊。先我一去时节,和尚待我甚好,后来日久,人心不长,和尚颇有脾气,烧香、扫院子,庙中一应事情,都是我一个人照管,他还不准闲杂人在庙中去。”那马成龙闻说:“甚好,伙计,你不必发烦,你把我们带到庙中住宿一夜,明日你跟我到军营当差,我给你找一份差使,你意下如何?”李伙计说:“甚好,你们几位要跟我到庙内,千万千万你们可别嚷!要叫和尚听见,他犯脾气,恐怕得罪众位,恐有不便。”马成龙说:“你自管放心,我绝不能给你坏了事。”
李二带着众人往南,出离关厢,走了有一里之遥,见道东边路北有一座庙,山门关闭,东边有一个角门。李二来至角门以外,把门推开,叫众人把马拉进去,拴在院中树上。马成龙一瞧,这庙东西各有配房三间。把众人让至东厢房屋内坐下。
马梦太看这屋中倒也干净,靠东有一张八仙桌,两旁各有椅子。
南里间屋帘子挑起来,往里一瞧,是顺前檐的大炕,也有桌椅、条凳。众人在里间屋中落座。李二说:“我先到西屋里把和尚伺候完了,咱们再说话。”李二转身出去,到西里间屋内。
众人听见在屋内说话,是个哑嗓的和尚,说:“李二,你才回来?”李二说:“我买了些个零碎东西,故此来得晚点。”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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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尚说:“外边院内什么’披咚喋咚嗒’?天也不早了,该关门睡觉啦!”李二说:“我外面没什么动作,我去烧香去,你先睡吧。”李二转身出来,到厨房烧了一壶茶,给六个人拿了去,来到东厢房,说:“你们几位喝茶吧,我烧完了香,咱们再说话。”李二手中拿着二股香:分开就在这屋里点着了,说:“ 马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