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三四里之遥,听见里面杀声一片,自己登着台阶上去,一看原来是五间大殿,合扇关着,里面灯光烁烁,外面是八路都会总吴恩、赤发瘟神韩登禄、白面太岁任凤山,还有刘寨主、李寨主,俱已在座。朱天飞、侯化泰在石桥梁两旁捆着。那一位浪里飞行翻江太岁李英,也被他等拿住了。王天宠吓的心中一愣,说:“这李英乃当世的英雄,怎么也被他等拿住?”
书中交待,浪里飞行李英浮着逆水进了这一座青凤山,来到祁河寺的庙内,见朱天飞、侯化泰二人被擒,听见那里吩咐,要把他二人乱箭射死。李英蹿上岸来,说:“好一干贼匪,今有浪里飞行翻江太岁李大爷在此!”吴恩吩咐人:“给我拿他!”秦远拉刀蹿过去,摆刀就剁。李英往旁边一闪,用刀相迎。二人走了七八个照面,李英刀法精通,秦远往旁边一跳,伸手掏出迷魂袋,照定李英面门一甩,说:“鼠辈躺下吧!”李英闻着一股清香,直入鼻孔,觉着头迷眼昏,翻身栽倒就地。当时竟被贼人拿住,把他绳缚二臂,捆在桩柱之上,拿解药把他解过来,说:“请祖师爷发落。”吴恩用手一指下面李英,说:“你是哪里来的?山人与你并无冤仇,今天要归降我山人,饶你一死!”李英哈哈大笑,说:“吴恩,你乃是国家的叛逆,眼下天兵压境,不久你就被获遭擒。你要知时达务,率众至老将军帐前请罪,尚还可以饶你不死。如若不然,你死无葬身之地,那时悔之晚矣!”吴恩说:“鼠辈,你今被获遭擒,你在山人跟前还敢摇唇鼓舌!”吩咐:“来人!先把这厮给我开膛摘心!”手下人答应。秦远他要动手,来至桩柱临近,吩咐手下人:“拿过水盆来!”自己拿着一把牛耳尖刀,把李英衣服解开,拿凉水往头顶之上一浇。秦远方才把刀要扎,后面王天宠把合扇一开,左手擎刀,右手托镖,照定秦远就是一镖。秦远躲闪不及,这一镖正中琵琶骨上,秦远“哎哟”一声,翻身栽倒在地。王天宠蹿过去,手起刀落,竟将秦远结果了性命。吴恩一见王天宠来到这里,又急又气,用手一指,说:“王天宠,该死的小辈!”王天宠说:“今天就是你尽命之日!”吴恩吩咐:“众位会总,给我把他拿住!”赤发瘟神韩登禄拉了一条铁棍,跳至当中,照王天宠劈头就打。王天宠不敢用刀相迎:“兵书有云:‘逢强者智取,遇弱者活擒。’我得变别招数赢他。”两个人杀在一处。王天宠蹿奔跳跃,闪展腾挪,速小绵软巧。韩登禄的棍分泼卦扒打,分三十六手左门棍、四十八手右门棍、庄稼陆棍。王天宠按门路躲闪,两个人杀的难解难分。王天宠往圈外一跳,把手中镖照定韩登禄哽嗓咽喉就是一下,韩登禄急忙一闪,这一镖正中左肩头之上。韩登禄嚷:“好厉害!”白面太岁任凤山一摆手中朴刀,“待我来拿他!”一摆手中刀,照着王天宠就剁,王天宠用雁翎刀相迎。白面太岁任凤山也是久经大敌的英雄,知道王天宠会打暗器,两个人动手,任凤山暗暗的留神。八路都会总吴代光一瞧,就是王天宠在此动手,并无别人帮助,吩咐鸣锣齐队。手下人锣声一响,把队伍调来。贼人各执号灯器械,都预备齐了,把这一座祁河寺围的水泄不通。吴恩吩咐:“先调弓箭手,把这两个人先给我射死!”
手下人正要动手,只听东山口号炮惊天。原来是穆将军自朱天飞、顾焕章、王天宠、侯化泰走后,老将军一想:“贼人白昼防守甚严,夜晚必然懈怠,你我调齐大军前去,一鼓而进。”拔令箭,派胡忠孝、李庆龙带五千飞虎云梯攻打东山口;二队发令箭,调韦佗保、韩三保、萨哩善、哈三保四个人,带五千接应队接应胡忠孝、李庆龙。发令箭,派参赞大巨汪平守粮台,副帅蔡将军护老营;派钢肠烈士欧阳善、铁胆书生诸葛吉、玉面哪咤张玉峰,带一万奋勇队,在青凤山祁河寺巡防堵寨。穆将军带领王绪祖、王金龙、邓龙、马成龙、马梦太、白少将军、玉昆、神力将高杰,大小二百余员战将,三万马步军,浩浩荡荡,杀奔祁河寺而来。前队胡忠孝、李庆龙到了祁河寺的东山口,前敌飞虎云梯军立好了云梯,一棒锣声,大众爬上城墙。此时贼兵已然懈怠,并无大将管理,只有两个小头目,一名卢子厚,一名曹子高,此二人是酒色之徒,不理正事,兵无纪律,队伍交杂。这胡忠孝、李庆龙二人带大兵已到,竟把东山口的关口夺过来。后面接应队是韦佗保、韩三保等四员大将,带接应队进了山口。金鼓齐鸣,杀声一片。里面贼营中一干诸战将正在睡梦之中,忽听喊声大震,大家惊醒起来,知道东山口已被大清营所破,大众弃甲抛枪,四散奔逃。穆将军大队随后也赶到,直杀得高坡之上人头乱滚,低洼之处血水成河。
吴恩在祁河寺正与王天宠动手,听见外面山口已失,吓的他颜色更变,连说:“不好”,一拉韩登禄,说:“你我趁此走吧!”韩登禄跟进大殿,从这股山路逃走。二人正要逃走,只见刘会总、李会总一拉兵刃,说:“吴恩别走!我二人奉元帅之命,在此正要拿你!”
书中交待,这二位会总,一位姓刘,叫刘洪太;一位姓李,叫李德太,乃是老筛海回教正的两个徒弟。刘洪太住家在天津,李德太住家在沧州。二人奉师傅之命,在云南府相会。这二人来到祁河寺正北秋家庄,投奔的是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