够。王天宠心中说:“幸亏是遇见我,要遇见别人,必受他两个所害。这两个人必受过高人的传授,水性不在我以下。”王天宠累的浑身是汗,一瞧这两个小孩子好像两条大鱼一般,王天宠竟自不能将二人捉住。王天宠无奈,上得船来,把撑船的篙捡起来,把船点到北岸。二人下船,说:“咱们去找本地面之人,必知他们姓什么,然后再拿他不迟!”
二人顺北岸一直往西,来到那个歇凉的男子面前。王天宠过去问道说:“大哥借光,那边使摆渡的小孩子,你可认识?”那男子说:“这两个孩子不是我们本地的,由头十数天来到此处,净与我们本处小孩子打架,打遍街,骂遍巷,甚是淘气,没人敢惹他们二人。原先是一个老头儿摆摆渡,倒甚和气。这个老头儿也不知道他上哪里去了,就换了这两个小孩子。我们问他在哪里住,他说在树上,赌气我们也不问他了。”王天宠说:“是了,这两个必是天地会八卦教的余党。我去到店中拿来水衣水靠,必要将两个小孩子促住!”那歇凉的男子说:“你们二位不必生气,大人不见小人之过,宰相肚里有海涵!”
马成龙、王天宠二人怒气不息,回归店内,见了顾焕章,备诉前情。顾焕章说:“二位贤弟不要生气,你二人养气的工夫尚未练到家。我等兄弟们全是英雄,不要带鲁莽气,文人墨客不要带寒酸气,和尚道士不要带香火气,高人隐士不要带山林气,另换出一番面目,才是英雄奇男子大丈夫所为,让人测摸不出。二个孩子哪里知道时务,不必生气,咱们找船过河探石平州去吧!”话言未了,只听后窗户有人说话,说:“王天宠、马成龙、你二个人乃成名的人物,今天受这样欺辱!”王天宠飞身出去,蹿上房去,再往后边一瞧,并不见有人。王天宠回到屋中,说:“这是什么人耍笑我?”正说着,只听后窗户又有人说话。朱天飞等出去,焉想到又出了一位惊天动地之人。不知何人,且看下回分解。
第四十八回
小白龙又逢强中手 大英雄攻打石平州
《天福歌》曰:闲,闲,闲,柴门虽设昼常关。寻颜乐,惮许烦。
世事忙来催白发,几人休去伴青山。
朱天飞,王天宠又听后窗户有人耍笑,王天宠二位英雄气往上撞,出离了上房,往房上一蹿,再往后看,并不见一人。店中小伙计一看客人全上了房了,他说:“好安顿,住店的,你们几位下来吧,有什么话慢慢说,别满房上乱跑!”朱天飞等二入下来,说:“你们后头院是什么人住着?告诉我,我好找他去!”小二说:“没什么人在后边住着。”朱天飞同王天宠回到上房屋中,把马成龙的眼都气直了,说:“这还了得!说话的这个东西,万不是好人!我要见着他,必要把他碎尸万段!”正说着,又听后窗户外说:“你别吹,爷爷在这等着你哪!”朱天飞说:“你真要是英雄,你请进来。我等与你远日无冤,近日无仇,生而未会,面不相识,何必你耍笑我们?”外边那人说:“我要进去,你们可别急。”马成龙说:“不急,你进来吧!”只见外面“嗖”的一个箭步蹿下房来,进得上房,马成龙睁眼一看,原来就是柳树底下歇凉的那个男子。王天宠说:“朋友,你这可不对!咱们并无冤仇,你怎么耍笑起来了?朋友,你贵姓?”此人“噗哧”一笑,说:“是,众位,我多有得罪!在下姓何,名瑞,绰号人称混水猿。我就在此处居住。”王天宠一听,说:“是了。前者占马鞍岛,就是尊驾么?”何瑞说:“不才就是在下。尊驾如何认识?”王天宠说:“久仰大名,在这一方水面的英雄,尊驾属为第一。”何瑞说:“适才间多有冲犯众位的虎威,望众位担待一二。”王天宠说:“方才那两个小孩子,你必认得。”混水猿何瑞说:“你们问那两个小孩,不是外人,一个是我的儿子,一个是我的外甥。”叫伙计:“去把两个人叫来,给众位引见引见。”王天宠说:“何寨主,你乃是当世的英雄,遇此荒乱之年,应该致君泽民,替国家出力,方是奇男子大丈夫所为。”
那何瑞说:“我有此心,无奈把机会都错过去了。你们几位大人进兵云南,如有用我之处,千万给我一个信,我父子必到。”王天宠说:“你给搭座浮桥,等候穆将军从此经过。”何瑞说:“那可现成。明日大队到的时节,我这里有木料,自管请用,我分文不取,毫厘不要。”
正说话之间,伙计把两位小少爷带进来。王天宠一瞧,两个小孩子全把衣服穿上了。头里走的梳双歪辫的,穿一身宝蓝绸子裤褂,足下青缎子三镶抓地虎靴子;白生生的脸膛,五官端正,品貌不俗。后面梳冲天小辫子的,穿一身青洋绉的大褂,内衬蓝绸子裤褂,足下青缎子快靴。二个小孩子进来,向众位行礼,然后一抱拳,向马成龙、王天宠说:“适才间我二人无知,多有得罪二位!”王天宠说:“你们二人叫什么?”混水猿何瑞用手一指那个梳双歪辫的,说:“王义士,这乃是我的儿子何道明,皆因常跟我在外面游走江湖,闯荡四海,人家送他一个绰号,叫夜渡长江何道明。”用手一指后头那个说:“姓鲁,叫鲁化,绰号人称面条鱼,由七岁跟着我练能为武技。他父母双亡,就剩他孤身一人。”马成龙甚爱惜这两个小孩子,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