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命各人遵照子夫的办法,又与子夫二人,帮同将公主如法炮制,不禁呵呵大笑。又催子夫速用醒酒汤,将公主灌醒。公主醒了一看,直羞得无地自容。还想争辩,已被子夫阻止道:“公主若再多说,万岁又要罚你喝酒了。”公主无奈,只得立在一张椅上,担任监令之职。武帝与子夫二人,也和大家一样。子夫又用一条绸巾,去把武帝的双目扎住,请他先捉。子夫的办法是,武帝捉着何人,何人算得头标。得头标的,武帝要如何便好如何。
武帝本是一位风流天子,淫毒魔王,不论甚么大事,就是秦始皇也没有做过的把戏,他也要干干,何况关在房内,与几个女子取乐的小事呢?当时武帝便对大众笑道:“尔等快跑,朕要动手捉人了。”嘴内犹未说完,双手就向空中乱摸。那时子夫早同那班歌姬,一个个轻手轻脚,抿着嘴边笑边四散的乱跑。
武帝一个人却在中间乱转。捉了半天,一个都没有捉祝其实那班歌姬,依她们的心理,只望武帝把自己首先捉住,便好如何如何。这样一来,将来不是妃子,即是贵人,岂不比做这侯府歌姬,高升万倍么?只因公主早已吩咐过的,不准众人被武帝捉住,只有她与子夫二人,方有这个资格。暗中既有安排,试问武帝怎样能够捉着呢?
武帝一时觉得有些乏力了,可巧一把将站着一动不动的那位平阳公主抱住,顿时连连大叫道:“朕捉住一个了!朕捉住一个了!”公主不待武帝去除脸上所扎的那块绸巾,忙也连声大叫道:“我是监令,不能算数,不能算数。”武帝哪里肯听,一面自将绸巾除去,一面笑对公主道:“这是天缘,公主何必推托!”公主假装发急道:“陛下不可造次,臣妾与陛下乃是一母所生的呢!”武帝听了,复大笑道:“我们刘氏,原有老例,先帝与窦太主,难道不是一母所生的么?”公主听完,仍是假作羞得无可如何的形状,赶紧俯伏地上,把她的脑袋,不敢丝毫抬起。武帝见她这般娇羞,更觉可爱。当时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,一把将公主抱到榻上,做那真正的禽兽行为去了。
那时满房中的那些歌姬,非但个个眼观鼻,鼻观胸的,不敢正视他们;连那位运筹帷幄的卫子夫,也恐羞了公主,故意走了开去。谁知这座阁外,早已围满了不少的侍婢,都在那儿偷看里面的把戏。看得要紧的关头,也会悄悄暗笑起来。不过不敢出声,仅仅乎微微噗哧噗哧的罢了。内中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侍婢,因为身子短小,要求较大的抱她起来偷看。她又情窦未开,尽问别人,里面嘻嘻哈哈的在干甚事。别个都抿了嘴,悄悄笑答道:“公主在与万岁秘密奏事,你千万不可对外人声张!”小侍婢便信以为真的道:“我看这件奏本,未必能准呢!”别个问她:“你怎样知道不准的呢?”小侍婢道:“我见万岁对着我们公主,只是在那儿哼哼哼的,我却知道哼的唧的便是不许可的表示,你们莫要欺侮我年纪小呢!”大家听她这话,险些儿要大笑出来了。
不言外面偷看,且说里面一时完毕,子夫慌忙上去服侍他们二人,重整杯盘。武帝便与公主并肩坐着,同喝热酒。子夫又想出一桩特别玩法道:“陛下可惜没有携带饰物前来,不然,婢子还有一事,能使陛下大乐特乐。”武帝道:“这有何难!
朕命人回宫去取也可,就是向公主暂借也可。”公主慌忙接口道:“臣妾之物,本是陛下所赐,何必说到借字?”说着,立命一个歌姬到她房内,取来百十件小巧玲珑的饰物。武帝又问子夫道:“饰物已到,汝打算如何玩法?”子夫笑道:“请陛下将这等饰物,一面可向地上乱掷,一面准这班歌姬自由抢夺;她们既向地上乱爬乱抢,自然双手据地,背脊朝天,宛似几条野狗抢食。陛下看了,必定失笑。”武帝听了,果对两旁分立的那班歌姬说道:“子夫所上条陈,尔等听见否?朕所掷在地上的饰物,准汝等自由抢取,抢得多的人,还有重赏!”说完这话,便把饰物,纷向地上乱掷。你想公主的饰物,岂有不贵重的,况且抢得多的,尚有格外赏赐。于是大众争先恐后,纷纷的爬在地上,去抢饰物。当时的情形,就像几十只蜻蜓,同在那儿点水一般。阅者闭目思之,是何景象?此等事实,并非不佞杜撰,载诸简册,可考可查。现在已成民主之国,人们不应再存帝王思想。不佞描写宫帏秽史,完全是彰其罪恶,使人们心中,痛恨专制君王的罪恶,杀无可赦。这也是不佞伸张民权的意思呢!闲言叙过不表。再说这夜武帝也不回宫,就命公主、子夫二人,即在藏春阁上一同侍寝,次日方才带了子夫回宫。陈后、旦白二人,一见武帝携了卫子夫回宫,暗暗欢喜,凭空多了两个帮手,面子上不露动静,设席贺喜而已。独有韩嫣、仙娟两个,陡见来了一位劲敌,此人的相貌,实在他们二人之上,若不设法除去,于己大有不利。首先便由韩嫣向武帝再三再四地说子夫这人,生得太觉妖艳,不宜亲近。武帝听了,笑答道:“尔与仙娟两个,难道还不算妖艳么?”韩嫣道:“臣与仙娟妃子,只知保重陛下身体为主,返衷自问,实是两个忠臣,不比新来的这位卫妃,除了自己蛊惑陛下不算外,还要想出种种没规矩的玩艺儿出来,使陛下名誉上,道理上,都有损害。”武帝听了,置诸不理,反劝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