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活,家中不知怎生样寻着哩。倘然寻到此处,如何是好?”江采道:“此处止有张玉晓得,其它并无一人知觉,管取不妨。”江采取了火种,烧汤煮饭。二人如夫妻一般,步步不离。连日间无事,也干着那话儿,恩恩爱爱的住下了。正是:
饶你奸计黑如鬼,也吃我的洗脚水。
有词为证:
喜得书斋乍会时,云踪雨迹少人知。
晓来鸾凤栖双枕,剔尽银缸半吐辉。
思往事,梦魂迷,今宵喜得效于飞。
颠鸾倒凤无穷乐,惟愿双双永不离。
且说武行之回来,见门是闭着,只道女儿在张玉家,忙着张玉去唤出来。那玉妹慌忙走出来道:“你姑娘于午前,同着一人往坟上来了。”大家吃了一惊,道:“他早间肚痛不曾去。”玉妹道:“方转背,有一个后生又来接他。停了一会,姑娘见了我,同他去的。”那武行之夫妻,跌天跌地叫苦,武三思如失了宝贝一般。大家又没了钥匙,借得几把,又开不着的。只得打开了门,一齐进去。武行之道:“被人拐去了,那里去寻?”张玉也假意走将进去,道:“必然有人晓得宅上的事,方来拐得去。”王氏只是哭,武三思道:“哭也没用,如今待我写起招纸,明日各处去黏,派人去寻,自然日久自明。不必哭了。”张玉道:“我明日相帮你们寻便了。”
毕竟未知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第六回 玉妹魂消忘秘密 龙阳斗捷胜醍醐
诗曰:
名葩锦萼护闺中,谁料仙源路暗通。
自是桃花贪结子,错教人恨五更风。
武三思五更就要着人去寻,武行之道:“不可,十三岁女儿,被人拐去,说也堪羞,还要叫与别人家听。此是天数,听其所以罢了。”王氏哭哭啼啼,三思絮絮聒聒,武行之悠悠忽忽,也不着人寻讨。
且说张六郎在白家多日,走出门前,正要到张家里来。只听见沸沸扬扬,俱说着武媚娘被人拐去。六郎吃了一惊,连忙走到张家。那张玉早早又到墨花庄上,打听那人去了。六郎上楼,见了玉妹,问道:“武家女儿被人拐去,可是真的么?”玉妹道:“正是。不知被何人拐了去,你这几时为何脚影也不见来?他正思你念你,想是来寻你,也未可知。”六郎心下呆着,也想是张玉、江采做手脚不可知,玉妹瞒我,一时间不肯说出来。我如今用着心骗他,和他合热了,那时套他的出来,我自有处置。又问道:“你家主公那里去了?”玉妹道:“他整日不回,那里知道他?”六郎道:“媚娘既不在了,我如今和你一心一意相交,如何?”玉妹笑道:“只怕你相交人多,没得放你出来。”六郎道:“如今我要来,日日可来。只怕你丈夫知了,就不好开交。”玉妹道:“盲鳅,你正月间在这里许久日子,难道他不知道的?”六郎心下一发疑心起来,想道:“张玉把妻子与我睡了这几日,皆为着媚娘。不然,为何肯做这般折本的事情?”六郎亲亲热热的道:“一面别了你,时刻挂念,今朝才得见你。”把嘴儿去亲他,又去扯他下衣。
玉妹笑嘻嘻的道:“我下去闭了门,上来与你说话。”下去拴上了大门。上楼来,坐在床上,各人脱下小衣。六郎把阳物肏将进去,抽将起来。玉妹看着六郎脸儿,捧着亲嘴,叫着:“心肝,几时不与你肏,为何大了许多?”六郎笑道:“将养了他这一向,故胖了些。”一边抽,心内想道:“若要他说出来,须是弄得他爽利,他才肯说。我带有春药在此,放些在他阴物里。待他痒极,我弄他到快活田地,去漏他的消息。”忙去袖儿里取了些药。玉妹只道他取纸来揩水,并不知是药。六郎抽出来,指甲儿上去假做挖他的,却把药放了进去。又推解手,放一丸药在马口内。这玉妹一痒起来,不能禁止,忙道:“快来。”六郎故意慢慢的不理着他。玉妹急了,扒起来扯他到身上,叫道:“心肝,今朝里面一时痒将起来,快快着实抽。”六郎放将进去,抽了三十多下。水浸湿了药,发作起来,那物一时间长大起来,铁一般硬,塞紧了那物。轻轻的抽得几下,把那玉妹颠淫起来,叫得好不亲热。
六郎见他快活,尽着力一顿乱抽,肏得玉妹四肢垂软,脸儿白,鼻儿青,气也转不得。须臾说:“你若是要我,我便随了你罢。”六郎假意道:“你可是真的么?”玉妹道:“怎么不真?”六郎说:“你自有结发丈夫,为何肯随我?”玉妹道:“我姓周,原是扬花船上唱曲子的,其年在南京赶唱。江采是个方上人,与张玉同在南京走空,江采镇日嗅着我。一日里下雨,天又晚了,他便在下处,与我干将起来。他比你如今本事一般的,我只欢喜肏得好的,我便性命也不要了。弃了丈夫,随了来的。”六郎道:“为何又嫁张玉?”玉妹道:“三个人一齐回来,一路上混帐起来,至今三个人是一床儿睡的。”六郎道:“既是江采有这般本事,你为何又要随我?”玉妹道:“我只道他本事无敌,如今你与他一般,况你是个标致后生,我自然情愿随你了。”六郎见他把真心话一一都说了,便又乱抽起来。玉妹又问道:“你真要我么?”六郎道:“恐怕他们来寻,一时间做出来,倒不好。”玉妹失口道:“他们如今已有了媚娘,两下正人得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