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赐春秋祀,千古重昭社稷忠。
褚遂良既贬,朝廷囊括。王皇后废而武氏立,武氏便内乱朝权,出入无忌。每与高宗同御殿以听政,中外通知二圣。高宗被色迷昏,心反惧畏。武后一日私下想起,向与三思干着此事,曾道欲为畅心之事,必须为后。今日果然遂我心愿,即便令行人,迎请父母并三思来京,初封父为周国公,加封太原王。又诈称张六郎为中表亲,俱令面君,亲赐官爵。将王皇后萧妃二人,断去手足,投于酒瓮中,曰:“二贱奴在先骂我,至今我方罢气。”
高宗见武后行事太过,心中大惧。常冷眼瞧后面目,眼不敢正视,想道:“只有风流阵上,可使他脸笑于我。”因此日夜荒淫。武后怀着那点初心,要高宗早故,便百般献媚,弄得高宗两目枯眩,不能票本。百官奏章,即令武后裁决。武后博通古今,涉猎文史,务弄些小聪明,鬼见识,处事皆称圣意,因遂加徽号曰天后。高宗有了武后一人替我,又放心日夜取乐,不期渐渐病人膏肓,犹自不歇。有诗为证:
牝鸡啼处紫宸空,几处飞花满地红。
当代媚娘居北阙,一朝天子寓东宫。
椒房倡乱日张竖,社稷中兴赖狄公。
人事未形先有数,至今追忆李淳风。
高宗后来遂使天后摄政,郝处俊谏曰:“天子理外,后妃理内,天之道也。陛下奈何以高祖太宗之天下,不传之子孙而传天后乎?”李义琰曰:“处俊之言至忠,陛下宜听。”狄仁杰又执奏累累。高宗大几,令出外庭。狄仁杰曰:“犯颜直谏,自古以为难。臣以为遇桀纣则难,遇尧舜则易。臣不敢奉诏,恐陷陛下于不道。”天后欲罢仁杰,见满朝都称他德处,仍擢为侍御史。
高宗看看不起,于弘道元年驾崩。各官治丧料理,立太子李显为帝,改元嗣圣。立妃韦氏为皇后,封后父韦玄贞为刺史。这武则天父母与三思六郎皆到京师,各赐私第一区,以为居宅。武氏常私召三思六郎进宫,任意取乐。六郎又荐兄张易之进宫私会,天后大喜,封张易之昌宗为奉宸令,令他二人时时在宫,以便取乐。把武三思为武太子,出入宫帏,毫无禁忌。天后自知众心不服,内行不正,大肆杀戮。逆己者实时诛死,不可胜计。命法官索元礼,周兴,来侵臣,并撰罗织经一卷。罗织经者,罗织无辜,织成反告也。内淫外酷,天下大乱。
天后召武太子入宫,私与言曰:“当日我欲为畅心之事,你道虽名妓日与多客,不能遂心。欲图一梦,日不可得。今日我欲张则张,欲尔则尔,畅心极矣。真耶?梦耶?”三思笑曰:“真为有志者事竟成也。”令三思去衣,自己仰卧龙床。三思挺着身,把后两脚搁开肩上,尽着力,肏得天后叫曰:“我儿肏得好,再快抽些,切不要住。”三思即便急急乱抽,天后搂紧三思,将舌抵舌递送,曰:“我亲儿快活死我。”三思停住,天后知他不能尽兴,令他出宫。
遂召六郎进宫曰:“三思不能尽我兴,你当续完其事。”六郎狂肏一番,又不能终事。又召张易之为之,终不畅意,遂想起怀义和尚。当初与他作乐,未终其事,害他做了和尚,又被羽林军守住着,不曾答他至情。今日不报,更待何日?令二张尽出,遣人到白马寺,召怀义入宫。怀义行君臣礼毕,天后命坐,赐之以酒,道曰:“当日与你作戏水鸳鸯,忽被惊散,遂尔削发,孤楼萧寺,此心不安。今日特召子来,愿僧则僧,愿俗则为俗。”怀义想道:“白马寺田地极广,钱粮颇多,不若多做几年寺主,多积金帛,蓄了发,尽我快乐,有何不可?”遂奏道:“得一白马寺住持足矣。”后笑而未答。
毕竟不知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
第十七回 六郎醋打王和尚 孝逸大破李国公
诗曰:
羯鼓频敲玉笛催,朱楼欲罢夕阳微。
宫人秉烛通宵坐,不信于上夜不归。
武后心下想:“若蓄发为官,便于出入。仍欲为僧,恐被人讥议,甚为不妥。”又想道:“向时不曾完事,未知手段。令今日试之,再做理会。”命宫娥取大杯来,连进数杯。武后觉情思勃勃,遂令官娥尽出,自闭龙凤门。令怀义去衣,怀义那物如火炭一般的热,往牝中便刺,觉干涩不能急进。武后惊问曰:“向日滑透,今口何雄壮至此?”怀义道:“两年前得一异人传一秘方,能通宵不倦。使物入炉中,粗大热硬,美不可言。”武后听罢大喜道:“你且试看。”怀义渐渐而进,至二十余提,淫水滑润,直至花心,便急急肏将起来。武后把怀义抱定叫道:“快活死我,自今不放汝出官也。”怀义大肆采战手段,弄得武后把嘴亲着道:“内中擦着痒处,好生妙极。人生若不行乐,可不枉为一人。”遂将身摆逞,淫水渍发。
怀义把武后两脚置于肩上,重重一顿狠弄。武后四肢软弱,口内微嚅,洋洋晕去。怀义停住,以口接气。徐徐苏醒,曰:“肏死我也。”怀义笑曰:“倘肏死了,怎生是好。”武后笑道:“肏死了,倒做个风流之儿。”怀义见天色傍晚,道:“此时好出宫矣。不然,宫门尽闭,怎样出去?”武后道:“你寺中还有徒弟么?”怀义道:“有。”武后笑道:“可知这般样要回去得紧。”怀义道:“宫中夜深出入不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