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几个亲亲,一耸又进了寸余。媚娘被里边如火烧一般疼痛,叫道:“慢些慢些。”六郎那里管。正是:
威风迷翠榻,杀气锁鸳鸯。
又耸一段进去,媚娘又一缩。又把物事一摸,还有寸余未进。只见那珊瑚枕上施雄,翡翠帐中斗剑。六郎便挺身连刺黑缨鎗,媚娘生忍飞来追命剑。被六郎上下盘旋,渐入佳境,倒挺一个尽根。正是:
天河织女遇牛郎,仙洞娇姿逢阮肇。
有西江月为证:
腰下金鎗半尺,风生上下轻狂。
雪白玉茎透花房,禁不住神魂飘荡。
手腕疑笼金钏,雨情如醉如狂。
莫嫌出入未踉跄,慢慢调和舒鬯。
玉妹在下边一会,知是好消息。把大门闩上,走到楼梯边一望,见门是掩的。他便笑嘻嘻道:“妥当了。”也轻轻走上楼门口,在门缝里张着。不知那门是不闩的,一靠,呀的一声,将门荡开。把那媚娘惊得活跳,六郎笑嘻嘻抱紧道:“不妨不妨。”只见玉妹走到面前,笑着道:“你们干得好事。”媚娘把被蒙了面,忙推六郎起去。六郎只得抽了出来道:“冤家,来得不凑巧。”硬着那物走下床来道:“扫兴扫兴。”媚娘惊得心里不住的跳,把被遮了,朝着里床。
玉妹笑说:“不妨,不要害羞,妇人家人人不免的。”六郎见媚娘害羞,自己不能出火,倒把玉妹推将倒来道:“你来扫兴,把你完兴。”玉妹也巴不得,自己解了裤儿,凭六郎肏将起来。媚娘心下惊道:“方才如此害怕,如今便看他们干着那把刀儿,却是如何?”便扒将起来道:“你两人是娘儿,两个怎生干得此事?”玉妹道:“被你们动了火,管不得了。”六郎道:“岂不闻硬起来不认亲。”两个恰像枪来戟架,炮打刀迎,战得鼻青眼闭。媚娘看了,心上骚痒,兴发不禁。六郎对玉妹道:“我去完了前局。”玉妹推六郎起来,把媚娘依先推倒,再整旗鎗,恣意交战。那时情兴已动,里边滑溜起来,慢慢的轻抽浅送。媚娘说:“看将起来,你们设着计儿,嫌我来得了。”玉妹道:“这样一个标致小官,也堪作配了。”媚娘问道:“你果是何人?”六郎道:“少停与你细讲。”媚娘此时全无痛楚了。六郎渐渐的放出气力来,媚娘阴中也渐渐津津得味。两个搂得紧紧的,往往来来,高高下下。一个不肯将就伏输,一个辛勤出力。到了心满意足时,不觉一泄如注。媚娘阴中若一阵热汤浇着痒处一般,心下想道:“三思之言不谬矣。”两下抽身,六郎将一条汗巾拭取。但见数点猩红,令人可爱,媚娘收拾袖中。有虞美人词一首,单说着媚娘:
昨宵恩爱知多少,又续如今好。
此情之外更无加,顿使明珠减价。
玉生瑕,一时丧却千金体。
既失犹难悔,嘱君千万莫忘情,此际共三人。
玉妹下楼,取了果品上楼,三人一齐坐下。媚娘道:“你们毕竟为着什么来骗我?”玉妹道:“这张六郎是我的干儿子,常来望我。我见他标致,一时间搭上了。他在此间看见了你,好生渴慕,着我请你过来,毕竟今日遂了他的心愿。你可日日过来,与他尽情,日后不可忘了我一段美情。”媚娘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曾有亲事未有?”六郎道:“我叫张昌宗,尚未有亲。”媚娘道:“我如今被你破了身,如若不弃,我可浼张大娘子做媒,如何?”六郎大喜,心下想道:“倘日后被张玉搭上了怎么好?”正想间,媚娘道:“我出来已久,明日又来。”说了就走。六郎送至楼门,玉妹将不吃完的果子,拿了送至武家门首。媚娘接了,作谢进去了。正是:
一双两好真无比,百媚千娇出自然。
玉妹上楼道:“小人贼娘,一日里得了两个人的趣,气你不过。”六郎道:“气我不过,再停一会儿,出了你的气罢了。”那玉妹那里等得,把身子蹲将倒来,把六郎裤子扯下,捏住了阳物,把脸儿贴将过去,又把口来咂着,他那物铁硬起来。男儿性急,使枪只去扎心窝;女帅心忙,开口要来吞脑袋。只见击击格格,尽力一顿。犹如饿虎吞羊,又像渴龙得水。云雨已毕,六郎道:“我如今要往一个所在去,明日又来。不可对他们说真心话,只说坐了一会便去了,约明日又来。待他们好出去,我与你方好再肏。”玉妹点头道:“正是。”六郎搂了玉妹,又亲几个嘴,出门去了。这张玉、江采晚上回来,问玉妹此事如何。玉妹把六郎的说话,回复张江,以为得计。不题。
媚娘到家,与爹娘面前说:“张家娘子十分做人好,又做得一手好针线,我明日还去学他的。”爹娘见说,那里晓得这个原故,倒欢喜道:“这等有心要学,明日可早些去。”媚娘十分大喜,走到床上睡着,想道:“我新年里花星照命了。”又想道:“我今晚约三思回来,又有半夜等,不免睡一觉。”竟自睡去,又梦见六郎。醒来天已黑了,此时街坊闹热,大家吃些晚酒,依先往门前看灯。这六郎往寻白公子不遇,心下又想着媚娘,信步儿看灯,又踱到武家门首。媚娘早已瞧见,两下眼角传情,无能得近。倒喜得张江二人,原只说不在家,又恐武家瞧见。未晚,一齐吃了些晚饭,三人同睡了。
这六郎所以倒立在张家门首,眉来眼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