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仙、双琼好哭,饮一杯。湘君看了这筹点头,莲因道:“你还热心么?”众人也不理论,素秋想了一回道:“诗经上没得鹃字的,他的别名叫踯躅,又名仙客,又名山客,只有山客的两句,并蒂格。陟彼北山,于马嘉客。”佩镶道:“没得这个字,也只好换别名,这个还好,交令罢。”众人饮了贺酒,幼青掣得:芙蓉,○拒霜静品。○卯州有弄色未笑蓉,一日白,二日浅红,三日黄,四日深红,比落色,人呼文官花,即拒霜也。
注云:十月生者饮,姓谢者饮。酒底飞觞。
雪贞十月生,饮一杯,珊宝、湘君各一杯。幼青道:“飞觞是明年芙蓉镜下及第,芙字轮着素雯,饮一杯。诗经没得这两字。”珩坚道:“去了草头,夫容也,就是芙蓉。”幼青道:“这还容易,因道夫也不良,谁的为容?”众人道:“好极,应贺一杯!”素雯笑道:“尊夫怎么待你不好?”幼青红了脸道:“放你娘的屁!”佩镶道:“珩奶奶掣罢。”珩坚掣了一枝,看时:桂,○月窟天香。○掣得此筹,主生贵子。注云:八月生者饮。酒底共贺一杯。
舜华八月生,饮一杯。各人又共贺一杯。珩坚道:“诗经上没得桂字,我只得引用别处了。”因道:“小山丛桂,常棣之华。”双琼道:“何不用木犀代呢?”珩坚道:“犀字,也不容易找。”韵兰笑道:“奶奶用一杯,吾替你说。”珩坚道;“我饮了恐也没得。”韵兰道:“并蒂格,迁于乔木,齿如瓠犀。”众人拍掌道:“亏你。”珩坚只得饮一杯交令,素雯掣了一枝看时:山茶,○春风豪客。茶梅开十一月,正诸花凋谢之侯,别名曼陀罗。注云:肌肥者饮。酒底唱曲。
珊宝、雪贞、舜华、喜珍、玉田身肥,饮一杯。素雯道;“我来唱一支醉妃冷。”柔仙道:“凌霄姊打鼓板,我来吹笛,你先把‘玉楼天半起笙歌’的白说起来。”燕卿道;“只唱曲好了。”素雯就唱道:天淡云间,列长空数行新雁,御园中秋色斓斑。柳添黄,芋减绿,红莲脱瓣。一抹雕栏,喷清香,桂花初绽。
素秋接着笑道;“请万岁爷娘娘下辇。”喜珍笑道:“妃子,朕和你散步一回。”萱宜道:“他们说的不用说白,不要混他。”
双琼道:“一抹下脱了一个倚子。”秀兰笑道:“他曲文上本来没得倚字的。”柔仙笑道:“素丫头唱差了多少板呢!这个淡字要唱得长,先是俺俺俺稍稍低些,折到第四个俺,要转高了,再是三个俺,又转低了,快些。这个列字不过三折,曷曷曷,你多了一曷了。数字要泣唱,是西衣坞三个字,新字要唱西衣,音不能唱新字出来。”素雯道:“你们是三考出身,在红毡上拜过师父的,我们不过应个景儿呢!”凌霄道:“你唱下面一支罢,起首几个字没板的,你要把这气舒中带急。”碧霄道:“随他唱去罢,唱了这段就算了!”素雯又唱道:携手向花间,暂把幽怀同散。凉生亭下,风荷映水翩翻。
爱桐阴静,悄碧沉沉,并绕回郎。看恋香巢秋雁依人,睡银塘鸳鸯蘸眼。
柔仙笑道:“凉生亭下的下字,要作下挨鞋你直接下去,我的笛都不能就了。”素雯笑道:“我也不管,唱毕就算。不过我不能说白就是了,饮一杯罢!”于是饮完交令,玉田生掣一枝是:绣球,○碎云寒玉。○春开,花五瓣,百花成一朵,团栾如球。注云:圆面者饮。酒底唱曲。
湘君、秀兰、碧霄、幼青、玉怜圆脸,饮一杯。玉田生仍唱一支日本曲,绣球,诗经上无成句,玉田生也不能说,饮了一杯交令。萱宜掣的是:素馨,○萦丝结缕。○广州城西九里,花田皆素馨。昔有美人葬此,故花香异于他处。采摘必用妇女,妇女又不自簪戴,以饷别人。注云:左右各饮。酒底拇战。
左玉田生、右双琼各饮一杯,萱宜与双琼打一个抢三,自己输了饮一杯,说道:“合欢格,素丝五绒,尔殽既馨。”交令,双琼掣得一筹,看时:牡丹,○断肠国色。○明皇与杨妃在沉香亭赏牡丹,命龟年持金花笺召李白,至作清平调三章。上折花与妃子递嗅,笑曰;不惟萱草忘忧,此花尤能醒酒。注云:量大者饮。酒底飞觞。
素雯、佩镶、凌霄量宏,饮一杯。双琼道:“飞觞是赏识于牝牡骊黄之外,秀姑娘饮。诗经是并蒂格,驾彼四牡,颜如渥丹。交令。”佩镶笑道:“丹字亏姑娘想出来的。”因催碧霄掣筹,是得了一枝:梅,○世外佳人。梅以韵剩,以格高,掣得此筹,主早生贵子,拔世飞升。共贺一杯。酒底笑话。
众人大家贺了,湘君笑道:“妹夫走的时候,莫非真个下了种么?”说得众人笑了,碧霄笑道:“扯你娘的臊,我生子干你什么?”因道:“诗经也是并蒂格,侯票侯梅,裳裳者华。
我交令了。”又道:“我喝一杯罢,不会说笑话的。”湘君笑道:“不说笑话,要喝十杯。”喜珍笑道:“减半罢。”素雯笑道:“碧丫头你喝一杯,我替你说。”佩镶道;“好。”碧霄便喝了一杯,素雯便说道:“有一个处馆先生,偶然游东家后园,见菜地上已经有了茄子,先生要想尝新。回到馆里,想得了不得。
岂知等了三四天,仍旧不送进来。先生就在墙上题一首诗,说:茄子新鲜好,园中已结堆。主人何小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