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来这里就学,能把你们那些寺院。一齐改做了学堂,那更好了。”一夕话,说得达赖将信将疑,和麻哈思众僧,回到岛中,奏明教主。
是日,众僧齐到,大家听了达、麻二人的话,都不信他道:“自从开天辟地,也没见过这些东西,他们除非真是仙人,才能造得出来。一亩地那能养到十人,只怕一人都养不活,休要听他们瞎说。”达、麻二人无奈,只得答道:“你们不信,都去看过便了。”众人道:“随他怎样好,我们的教法,总要守定,不可见异思迁的。如今仓里的米,足够我们一世吃,大家耐着苦过活罢了。”教主准奏,叫他们安分守己,不要离了寺院。麻哈思、达赖奏道:“我们两个人,情愿到镇仙城去就学。”众僧大怒,当时把二人捆下,各打了一百戒尺,收入监里。不提。
再说这年夏间,希仙的学生卒业,希仙便开了讲堂,聚集众人演说道:“你们学虽未成,但是粗浅的道理,已经知道,如今我要替你们设法个长久快乐,但是这镇仙城地方狭小,如何养得起这些人?我想你们岛中,尽有空地,可开的利源也不少,听他荒着也觉可惜,我要率领你们去见教主,把地给你们耕种,一面读书,那时各有职业,免得将来饿死,不更好么?只怕你们教主不依,你须要同心一意,力争一番才好。”众人一齐举手答应了。当日希仙领了大众,到得岛里,依然走入麻哈思家,只见门口贴了两张封条,还有竹片十字式钉着,分明里面没人。希仙诧异,再走几步,有一家小小房子,里面女人住着。希仙走去问信,原来就是麻哈思的妻女,哭诉道:“只因我丈夫要到什么镇仙城去,被僧官打了一顿,收入监里,两个月没放出,不知死活存亡,又不敢去探望。我母女二人,靠着洗衣服得些柴米度日。”希仙安慰他一番,那些岛民听见了,到底就学未久,野蛮性质未改,当时大怒,分头到各寺院里,把僧人个个捉到街心,拳脚交下,打个半死。幸被希仙喝住,不然那些僧人,都要被他们送到西方极乐世界去了。众人道:“一不做,二不休。”索性赶到监里,把麻哈思、达赖放出,又把教主挟到当街。那教主只是叩头乞命。希仙道:“大众听清,今天这般举动,虽然没甚不合公理,但是你们教主,平日待你们是好的,也还不可过分。我有个道理,岛东一带,都是寺宇,如今把教主和众僧官送到那里去住,每月给他粮食,养老终身,只不许出来管事。所有岛中房屋田地,待我查勘过了,给你们耕种居住。”众人拍手的声音,震天价响,果然把众僧送人寺中,只留下达赖一个。
希仙这番经营,更觉烦难,直闹了一个多月,各事才有些头绪。又叫人把神宫毁了,改做上议院,又建了个下议院,又就岛中地势,建了一个城,名为北城,把自己据的城,改名南城,就把北城居岛民,南城住渔户,众人推希仙做了岛主。希仙就命他们公举各部官,众人举慕髯做了农部大臣,举东方仲亮管了警察部,卢大圜管了邮政,邝开智管工部,欧孟核管学部,宫侠夫管刑部,希仙依了他们多数人的主意。正在分拨才定,只见外面许多女子,带了些孩子,来到上议院门口啼哭。希仙叫他们进来,问其缘由。原来都是僧官的妻子,一齐哭求道:“我们虽是僧官家属,本有心来学的,只因丈夫禁阻,不得自由,如今教主僧官,一并斥退了,我们将来没得靠山,不是活活的饿死吗?总求岛主提携。”希仙道:“此时学堂一齐毕业,你们程度不及,只好另开一个学堂,待我办好房屋书籍,再来招呼你们便了。”众僧妇均叩谢而去。希仙把三十三位同志里挑出二十位做教员,预备学堂讲授,自己和慕髯、仲亮等办理岛事。
管轮船的驾长禀道:“我们来的那条轮船,还在口外礁石上哩,要不早些起他出来修理,只怕机器锈烂了,成了废船,岂不可惜?”希仙道:“正是,我正要问到这句话。那轮船是我们出口通商的根本,不可听他锈坏的。”希仙和工部商议,叫那几个驾长教练出来的工匠,一齐驾了小船,又携带一班泅水的岛民,同去查看。隔一日,大家回报没法想,希仙亲自前去,方才想出主意,叫运了无数棉花包,去把底舱堵满,命泅水的下海凿断礁石,果然并不进水,好容易驶人岛里,用机器把船起了上来,众工人一齐动手,修补好了。
希仙就想贩货外洋,集众议道:“我们岛中货物充足,可以出去通商了,我想通商的利有数端,一则以有易无,二则可以知道各国的新法,三则可以招致些客民来,免得岛中人数寥寥,不敷作工之用。”众人俱以为然。希仙命检点货物,还是珍宝居多,纺织制造各物,未能齐备,不敢到别的大国去,只从布哇、长崎、上海几个码头上贸易,派了卢大圜总理其事,又有三位同志的人,萧子颖、祝宝三、耿尔介同去。临行时,希仙再三嘱托大圜,替他到湖北去访问家属,同来岛中。大圜也有家眷在广东,所以商定了,先把船开到中国去,大圜究有私心,就叫船主先开香港,入了港口,停下轮来,只见许多广州人跳上船头问道:“你们是那里来的船,为什么不上关完税?”大圜道:“自来此地,没有税关,我们初到,不知就里。”那广州人道:“你原来是我们同乡,要是别处人,就拉你到关上议罚去,你不知道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