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这是怎么说?如何复命?”
杜受田道:“大阿哥须如此如何,定能邀上圣眷,这是一生荣枯关头,切勿忘记。”
皇太子答应了。行到围场,诸皇子兴高采烈,急先驱逐,独他一个人,呆呆坐着,诸从人亦垂手而立。诸皇子问道:“今日校猎,阿哥为什么不出手?”
皇太子只推说身上不快,猎了一日,回宫复命。皇六子奕诉,猎得禽兽独多,入报时,欣欣得意。偏偏皇太子妙手空空,没有一物。道光帝不禁怒道:“你去驰猎一日,为何一物没有?”
皇太子从容禀道:“子臣虽是不肖,若驰猎一日,何至于一物没有?但因时当春和,鸟兽正在孕育,子臣不忍伤其生命,致于天和,且不愿就一旦弓马,与诸弟争胜。”
道光帝听到此语,不觉转怒为喜道:“好,好,看汝不出,有这么大度,将来可以君人,我方放心得下啦。”
于是密书皇四子名字,缄藏金匣。咸丰即位后。专谥道光为宣宗成皇帝,因生母孝全皇后,早已崩逝。尊静妃为康慈皇贵太纪,奉居寿康宫。后又尊为太后,奉居绮春园。封弟奕宗为亲王奕诉为恭亲王,奕环为郡王,奕匡为钟郡王,奕惠为孚郡王。追念杜师傅拥戴大功,擢为协办大学士。第一道上谕,就把穆彰阿革职。宣布穆彰阿从前在朝种种罪状,至同党耆英,亦系姑恩溺职,勒令休致。现今发寇猖獗,丧我林李两大臣,出师大为不利。咸丰皇帝到大费踌躇因想到发寇以排满为词,势必勾引汉奸,那汉大臣是万不能假以事权。在朝派来派去,却派出一位军机副座赛尚阿来。咸丰皇帝这时也无可奈何,遂派赛尚阿为总督军务大臣,前去征剿赛尚阿到了广西,便会合各路人马,且有劳崇光的一支新军,自然指挥如意。遂大举南下,来攻洪军。惟提督向荣心上,欲坚守以待广东援兵,颇与赛尚阿意不同。只得把一切情形,详禀巡抚周天爵。奈周巡抚见洪氏羽翼已成,早没了主意。又因柳州一带告警,所以移动不得。惟有劝向荣谨顾大局而已。那一日赛尚阿,便令张敬修为前部,劳崇光为后应,自与向荣亲攻秀全。此时两军对峙,那洪大军如出山猛虎,一拥而进。向荣队伍错乱,军士被杀的,不计其数这时赛尚阿听得前军大败,正要提兵救应。忽然正东一带,鼓声震地,火光中现出无数旗帜立即使人探听,却是黄文金一路,赛尚阿更不敢妄动。向荣看看救兵不到,便奋力杀退韦昌辉,只望与赛尚阿合兵。谁想罗大冈并力赶来,枪弹如雨一般。黄文金又从东杀至,韦昌辉见向荣左右受敌,复奋力赶来,三路军把向荣困在核心。向荣正自危急,忽然西路上一支军杀入,冲动罗大冈一军直入重围。力挡韦昌辉,救护向荣,却是张敬修。此时向荣心中稍定,张敬修道:“四周围皆是敌军,不宜再战,速退为妙。”
向荣与张敬修会同,带领残败士军,只顾在枪林内奔走,那赛尚阿正在中军指挥,见向荣军队退去,惊惶失措。忽一人撞入,口称奉向提督将令到此,赛尚阿急令传他进来面禀。那人便上前禀道:“向提督以三军大败,若是各军会合一处而逃,必被敌人追赶,且敌军又有援应,望中堂速行打算。”
赛尚阿听了,暗忖此言,甚是有理。便令张敬修退入永福,向荣望灌阳而去,自己却回桂林。计点残败军士,不满三千,欲待进桂林省城去,又羞见满城文武。况且自己奉命,都督广西诸军,是断不能不出去进剿的。听得劳崇光一军正扎灵川,不如移兵那里,待与劳崇光合兵,较有把握,想罢,便先令军士埋锅煮饭,然后起程望灵川进发。正是:败兵如山倒不堪问路程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皇清秘史 第六十七回 洪秀全定都续汉统 叶赫女入宫应异识
话说赛尚阿带了残兵望灵川进发,起程不到十余里,只见劳崇光早引一支军迎接。见了赛尚阿,即下马在道旁等候。赛尚阿想起他身拥重兵,听得兵败,却自不来接应,心中甚是不悦。奈这会正靠一路兵,怎好发作,只得隐忍说道:“败军之将,何劳兄弟远接。”
劳崇光道:“卑职听得前军有失,奈此处正当冲要,恐杨秀清乘机掩袭,故不敢远离。只得在附近打听,今幸中堂无恙,待重整军威,再图恢复可也。”
赛尚阿听罢,才知劳崇光不发兵的原因,两人遂并马同进城里来。劳崇光一面置酒与赛尚阿解闷,酒至半甜,赛尚阿叹道:“某当初奉命督军,只道小丑跳梁,容易剿灭,今日遇之,方知洪秀全名不虚传也,朝廷自此,成一心腹大患矣。”
劳崇光道:“桂林为全省命脉,彼军势所必取,彼若乘胜攻取桂林,全省休矣,以弟愚见,宁失各地不可失一桂林,望丞相思之。”
赛尚阿道:“劳方伯之言,正合某意。”
遂引军退回桂林,这一来由全州、灵川、平乐、桂平一带,俱已归洪军掌握,把清军的两广交通堵截。洪军便大会诸将,商议进窥湖南。当由钱江进计,先定官制,各有次序,然后统属全军较易指挥。洪秀全道:“先生之言甚是,但愚意更欲颁定国号,使各兄弟得所瞻仰。”
钱江道:“中国原是汉族,就名大汉的便是。”
洪秀全道:“虽是如此,但我们以宗教起义,意欲从这里取个国名,你道如何?”
钱江道:“现在宜号召人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