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谓汉人胆大,我们满人,也实在太不要强了。目今后若按部就班,一步一步去作,并用以夷制夷之法,区区党人,很容易消灭了他们,惟我王极力图之。”
摄政王连点头称道,是极是极所有条陈各事,你们就赶紧依次举行就得了。之后,大家退将出来。第二天便下了一道上谕,派铁良编练禁卫军,派庆亲王管理贵胄学堂事务,派荫昌为贵胄学堂监督,其他事项,也都一举办。真就振作精神,极力图强起来。岂料这些王公大员子弟,除了些家寒的,为图吃挣饭那每月十元点心钱起见,尚还循规蹈矩读书,其余多一半,把学堂作了他们俱乐部,什么笑话都有,倒把一个稍见新鲜的贵胄学堂,变成了红楼梦贾氏家塾一样。这个当儿,汉大臣张子洞鹿伟霖等一班名臣相继逝世,专靠着一位优柔寡断的摄政王如何能振作得起,所以弄得中国大局,已到危迫万分。满廷一班亲贵还睡在葫芦里,夤缘奔兢,招权纳贿之外,无非是呼雉户,养鸟听戏,如痴如聋,各省商会及外侨,鉴于时势日非,纷纷推举代表,联合请愿立宪,速开国会,以救危亡。清政府一味延宕,不允,弄得一班人民失望。俱认满清政府,无意立宪,民心离散,这项消息,传到革命机关里,那孙文黄兴虽屡次失败,亦要乘机振作,当时有一位志士,决计回国干那革命事来成功。正是:方笑处堂皆燕雀谁知大陆起龙蛇欲知这位革命志士是谁,且听下回分解。
皇清秘史 第一百二十五回 汪精卫弹炸摄政王 温声才枪击孚将军
话说革命党干部,闻得清廷不允,速开国会,大喜。遂召集了胡汉民等一班人士开会当有汪精卫出席说道:“现在党中同志,虽然起义好几次,总是失败,成功之望无期,我想欲达到目的,必须要擒贼擒王,乘这个时期,清廷新丧之后,各省代表请愿未回,况且摄政王载澧监国,优柔寡断,任用这般八旗纨绔弟子秉政,那有准备,吾党欲促成革命事业必须亲入京师,谋刺要人,但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。”
党中同志,听了这话,甚是赞同,便命他回国相机行事。那汪精卫也十分乐意,自愿担任,便别了党中同志。偕东京同时毕业的同志黄树中,二人离了日本,潜赴北京。便在琉璃厂以经商为名,开了一家照像馆,终日往来奔走,暗中布置,将到半年。那天日中时候,外城巡警厅三四位巡警,到照像馆来传汪兆铭黄树中二个到厅问话。汪黄二人知事已发觉,也无可抵抗,遂跟了巡警到了内城总厅。当由厅长问明姓名,送交民政部,这时民政部尚书就是肃亲王善耆,是满族近支王公中一个革新家。闻汪黄两人,业已传到,遂即坐堂审讯,先问了两人姓名,随问地安门外的地雷是否你两人所埋。两人道“确是我们埋着。”
肃亲王善耆道:“你们埋地雷何用?”
两人答供道:“特来轰击摄政王。”
肃王善耆一听此言不觉一惊,问道:“你与摄政王有何仇恨?”
汪兆铭答道:“我与摄政王倒没有什么仇恨,不过摄政王是个满人首领,所以我们要杀他。”
肃王善耆道:“本朝开国以来待你汉人不薄,你们何故恩将仇报呢?”
江兆铭哈哈大笑道:“夺我土地,奴我人民,剥我膏血已经二百多年,还说是不薄,现在已经强邻四,已兆瓜分,摄政王既握全权,理应实心为国,纳贤而治,好好的将国家振刷一番,尚可挽回于万一。自摄政王监国以来,已近两年,不但毫无建树,而且卖官鬻爵,攻以贿成,人民鉴国事之日非,请开国会尚且迟疑不允,坐以待亡,将来覆巢之下,还有什么完卵。我们所以起意暗杀,除掉他,再作计较。”
肃王善耆听了此言,心中暗想,他所供的也很近理,便问道:“凡一事之谋,必分首从,究竟那个主谋呢?”
黄树中忙说:“是我。”
汪兆铭怒对黄树中说道:“你何主张革命,你曾向我劝阻,今朝反来承认为我受死,真是何意?”
回过头来对肃王善耆道:“主的确是我汪兆铭,并非黄树中。”
树中也说:“是我主谋,并非汪兆铭肃王善耆见他二人互相争论,一时也无从决定,况以案情重大,自己也不能作主。只得将二人暂禁起来。自己到摄政王府报告底细。摄政王一听革命党前来行刺,不免害怕起来,连忙说道:“这谋为不轨的案子,非重办不可。”
肃王善耆连忙说道:“革命党近年以来,枭首剖心,也算严刑处治,他们反越聚越多,竟闹到京中来了,实在是办不胜办,不请我王从宽为是。”
摄政王道:“汪黄两人竟好释放么?”
善耆道:“这也不能,就将他们两人永远监禁,免他一死。”
摄政王点头允许。肃王善耆退出,便令将汪黄送交法部狱中。将汪黄二人钉镣收监。不言二人,受尽铁窗风味反回来再说孙文自连遭失败后,安南日本香港等地,凡与中国密迩连区,不能任其自由居住,活动地盘完全失却,所以一切计划,只有黄兴胡汉民二人行使。他二人前往香港设立机关。当时有赵伯先倪映典朱执信等运动广州新军举事。遂由倪映典亲率一部从沙河进攻省城,至横枝岗,为清兵截击,中弹被擒而死。军中无主,遂致溃散。赵伯先与胡汉民闻讯,只得离去香港。乘轮至槟榔屿与孙文相遇,相见之下各唱哀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