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,不敢再渡蓝桥杨伴儿如其知趣,也不至弄出笑话来,偏偏他色胆包天,不肯退让。李六便时向杨伴儿索诈,由三百元而到五百元,多至千元。终难填他的欲壑。其实李六何尝需这点点小数目。总而言之,要撵走杨伴儿罢。后来,李六差不多天天向着杨伴儿借钱,好在李六是住在王府内的,杨伴儿进出,日日要碰见的,自然避免不了。杨伴儿给他缠的慌了,便告诉了大福晋,将李六逼迫情形,一一说了,大福晋怒道:“咱们因他是多年的当差,才到今天的地位,倒也很瞧得起他,不料这奴才如此无礼,咱叫王爷撵他出去就是了。”
过不上几天摄政王果然吩咐李六道:“你跟俺已多年了,我也不忍遽然辞退你,但福晋很不满意于你我荐你到振贝子那边去当差,你愿意不愿意?”
李六心中一想,这一定是大福晋听了杨伴儿的话,把我撵了出去意思。随即答应了,便由洵贝勒写信荐到振贝子府去。自此以后,李六遂在振贝子府里当差。但李六心内总是不甘,时思报复。事有凑巧,这日洵贝勒,由南池子张勋宅中回来,乘了汽车要到振贝子府去,在路上被李六瞧见,李六计上心来,装着气急败坏的样子,向洵贝勒汽车前打个扦儿说道:“刚才王爷命内监来说王爷今天请杨伴儿吃饭,命我到泰丰楼定一桌翅席,因为泰丰楼今日甚忙,不能备办,奴才恐王爷用的急,所以赶来回禀一声,不知王爷另换一家的好?”
洵贝勒听了此言,不觉诧异道:“咱们几时召你去定席,何尝请什么客,说是请客,也不会请一个戏子,你不要胡说吧。”
李六装着沉着说道:“奴才也在那里疑惑,王爷怎请起戏子来呢?真是笑话了,但唤酒席是小太监说的,奴才听得是王爷的命令,怎敢怠慢,因此告了假,急急地跑去。听说还要等吃,王爷既不曾有这一回事,那又是谁说的呢?断不会无事生风的吧。”
洵贝勒听了李六的说话,不觉心里着实有些狐疑起来。因为,平日对于杨伴儿的行为,也有点听在耳中,当西太后在日杨伴儿出入宫禁,时有不安分举动,看在眼里,今天突然听了他的名儿自觉有些疑心了,私自思量道:莫非咱们府中也有和杨伴儿这厮勾搭的么?咱所知这杨姓的戏子,专门和王公大臣的内眷们不清不楚,咱们不要也演这场戏呢。洵贝勒想了一回,遂不住振贝子那里去了,便命李六跟着他回去,并将他所说的话与摄政王说知,摄政王听了此话,亦是疑心,当命李六领了路也不到书房,即一直转入后堂,望着园中而来。刚踏进后堂,已听得琴声响亮,知是大福晋弹的。因府中无第二人会这玩艺,刚待跨入园门,李六就止住了步不走,摄政王见李六退立一旁,心里愈不安泰了,想其中定有缘故。那疑惑的心,便阵阵起来。这许多的地方,是李六奸刁之处,他这般一作弄,明明是提醒他注意的意思。在这当儿,一个侍儿,手中提一把酒壶,从花园中走出来,一见王爷慌得倒缩回去。摄政王见侍儿这种鬼鬼祟祟的样子,遂即喝住,不许他回转,自己便顺了琴声走来,知道大福晋是在花亭上弹琴,所以也向花亭而来。走到亭畔,听得琴音悠扬,不由的喝一声采。这一采声,却把亭上琴声顿时打断,大福晋听见摄政王的声音,早吃了一惊,慌忙将琴一推等探首出来望时,摄政王已走上了花亭,瞧见杨伴儿坐在那里,大福晋呆立在窗边,两眼直望着自己发怔,不觉大声喊道:“的了,反了,真会有这件事。”
杨伴儿一见王爷,也不免吓了一跳。他一时情急智生,待摄政王立在亭门口时,便忽地直立起来,直冲到王爷面前,乘他不曾提防,飞起一腿,直踢下亭去,自己就拔步一溜烟,逃出园去了。摄政王猛不防备,被杨伴儿踢了一个筋斗已然头晕磕钝,哪里还能叫喊呢?不然只要他一声高呼,那怕杨伴儿生了翅膀,也飞不出这贝勒府。那管园的见杨伴儿很急促地跑出来,本要阻拦他,因他是大福晋的红人。虽有李六命令叫他看园门,未叫捕人,况李六的势力,总比不过大福晋,自己做了一个看门的那敢和福晋做对头。想到这里,便任那杨伴儿溜烟逃走。然摄政王跌在地下,大福晋究竟有些过意不去,遂即扶了起来,一面替他拍着身上的灰尘,一头泪汪汪地跪在地上认罪。摄政王起初是怒气勃勃,恨不得把剑拔了出来,把大福晋和杨伴儿两个一砍两段。正是:孤臣保国谋复辟美人从来是风流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皇清秘史 第一百三十一回 国民军铲除封建制 清帝妃实行平民化
话说摄政王拔出剑来,欲要把大福晋和杨伴儿两个人砍死,待到动手时,那杨伴儿已是溜之乎也。又想,自己是个摄政王,若把这事宣扬出去,与自己名誉大有妨碍。现在正谋复辟清朝,成功之日,那天大福晋说不定也有皇太后的希望。倘若她打坏,也要累及溥仪,于复辟阻碍,亦是不少。今见大福晋,跪在面前,眼泪汪汪地只是向他苦苦哀求,顿时想到多年夫妻也未免有些不忍。便慢慢地将这怒气平了下去,由此一来,只得长叹一声,对大福晋下了一道严格的话:“不准再与杨伴儿往来,否则留心脑袋。”
大福晋闻得此言,如囚犯闻了赦诏一般如何不答应,遂扶着摄政王进去,走到内室,听得桌上电话乱响,摄政王接过来一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