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绕着州县,白日藏形,夜晚走些幽僻小路。这日走至榕树坡前,只见高处大树梢头挂着一个偌大的红灯,树上去了一大槐树皮,写着一行碗大的黑字,遂站住观看。只见写的是:“此灯专为捉腰带山逃寇而设,过往军民擅坠此灯者斩!”天不怕一见,吃了一惊,仓皇之际,不暇他顾,拔剑一挥,线绳两断,忽的一声,红灯落地。巴道着忙,说了个:“大王不好……”灯已坠地。这一来,被难的忠良复瞻龙章凤表,造逆的狂贼又逢地网天罗。未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回便晓。
第五十五、五十六、五十七、五十八回
第五十五回 放冷箭暗助佳儿 拆密缄连呼怪事
却说贼寇巴道见天不怕拔剑挑绳,心内着忙。
指手刚然说莫动,绳折灯坠落埃尘。此灯本是高公设,贼人中了计牢龙。巴道顿足
说:“不好,这盏灯必然有计在其中。”贼道之言还未尽,只听得惊天大炮似雷鸣。灯球
火把如白昼,迎头显露一支兵。两员健将如骁虎,带领官兵往上冲。人人奋勇战贼寇,
刀枪并举下绝情。众喽兵仓惶之际难挡敌,不亚如削瓜切菜一般同。两个贼首难相顾,
夺路逃生跑似风。只杀的叫苦哀哉声振耳,亡人死马乱纵横。一更杀到三更后,在数的
喽兵死个精。丢下了金银驼驮无其数,器械成堆数不清。二健将查点明白寄林内,又向
那小路埋伏掉转兵。且说巴道天不怕,手下剩有二千兵。恨不能插翅安翎逃性命,奔至
泸江将四更。听了听四野无声天未晓,见几只大小船舫水面横。众强贼齐集江岸下了马,
向前招呼一声:“舵公快把船拢岸,渡至南岸定酬情。奉送白银一百两,言无二意不脱空。”
岸上的贼人连声喊,舟中惊动了郑安宁。口内答应朝外走,留神闪目看分明。手内提灯
迎面照,这伙人形景蹊跷貌又凶。英雄认准是强寇,忙搭跳板不消停。天不怕当先朝上
走,小英杰时下不容情。抽下铜鞭迎面打,眼快的贼人看得清。说声不好忙躲闪,鞭梢
左背响一声。顾命的贼人抽身走,一溜歪钭奔岸东。抓鬓上马匆匆走,后边跟定众喽兵。
船上一阵梆子响,官兵五百尽开弓。安宁率众随后赶,箭似飞蝗一样同。射中的贼人随
路走,丢盔弃甲坠能行。巴道人一边跑着心暗想:“何不趁此各逃生?现今塞北干戈动,
我何不投顺番王去立功?”主意一定拨开马,押了手下心腹三百兵。远道别路逃下去,
再把那镇国高公明一明。
且说高老爷带五百藤牌、一千人马正在芦苇中埋伏,将至五更,听得喊杀之声,马蹄乱响,就知是郑安宁追赶贼人至此。看看且近。遂纵马迎杀上去。藤牌手就地滚来,乱砍马腿,强人纷纷坠马,一千马兵,各执长枪,车裹上来。安宁带兵后至,两下夹攻,天不怕与几个头领俱被生擒,其余尽皆跪降,就走了小卧龙巴道一人。高公当先,安宁押后,往榕树坡而来。此时那两员健将在三叠川又把巴道截杀一阵,只剩了百余喽兵,逃往西北而去。二将正要追赶,高公的兵到,天已渐明。老爷命二将先押生寇、器物进城,先见九千岁报功,自带郑安宁与一千马兵随后追赶巴道。
不觉红日东升,至诸葛城北二十里之外,遥闻金鼓之声,隐隐见尘土飞空,又紧撒了一辔,到了临近。原来是曹元帅的人马,此闻先锋单守英迎着巴道,厮杀起来。
这老爷相离不远搂住马,抬头举目看端详。只见那道人大战穿白将,两匹马战在疆
场。那道人三股铜叉急又快,来往冲杀猛又强。那小将腾挪封避多精巧,神出鬼入捻银
枪。镇国王点头暗暗心夸奖:“这后生高人传授不寻常。幼小年轻多威武,到将来,将相
之材是栋梁。”后又留神观面貌,不由的心中一动暗思量:“是怎么面龙骨格如见过,两
眼活似黎素娘。看他不满二十岁,可喜他齐整的身材出众的枪。何不暗中将他助,早除
逆叛保安康。”老爷想毕不怠慢,乌翅环卦下神飞素秆枪,取弓搭箭抬头看,描头对准手
高扬。这老爷穿杨百步十分准,贼人的左膀中了纯钢。翻身掉下浑红马,官兵呐喊奔疆
场。
众官兵一声呐喊,见贼人落马,一拥向前,挠钩搭住,捆绑生擒。那些喽兵一个个弃甲抛戈,跪倒在地,哀叩求降。双印传令停杀,遂下马与高公相见,举手道:“多蒙老将军施威协助,使末将得以成功,感恩非浅。”说着,深深一揖。高公连忙下马,顶礼相还,口称:“不敢,些小微意,不足挂齿。请问那宝纛上就是小将军的贵姓尊字么?”双印:“不敢,就是贱名。”遂也问高公的姓字。高公刚然说了,双印连忙又施礼道:“原来是镇国老千岁,晚生久仰盛名,如泰山北斗,今日得见尊颜,实三生之幸也!”高公还礼,口称“惭愧,老夫乃被罪废材,何敢当将军谬奖,使老夫抱羞无地矣。”双印又问擒贼之故,老爷备细说了一遍。二人又叙谈了一回,彼此都有不舍之意。高公又问道:“这曹元帅可是仁和县人氏名警字文豹么?”双印说:“正是。曹元帅常常提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