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脑子。”刘蕴趁势将明月抱起,搂在怀内。明月挣扎不得,又护着痒,笑的团作一堆道:“再闹我就要急了。”皓月等人一笑,尽起身走出,反手关好室门去了。刘蕴乘着酒兴,把明月按在炕上,成就了好事。然后开了门,道婆等进来收去残肴,又送上水来与他们净洗手脸。刘蕴是夜即宿在庵内,师徒几人轮流作乐。
次早刘蕴回寓,爽性将行李等件搬至庵中居住。过了半月有余,连那道婆都勾搭上了。众尼知他腰缠甚裕,百般去奉承他,把个刘蕴乐得恨不能住在此地一世。又得的是不肉疼的银子,落得任意挥霍。众尼将他当个活财星看视,又恐他即回南京,想出多少新奇食玩,逗他玩耍。随刘蕴的一起家丁,也与庵中的女婢们朝夕聚在一处,闹得如花如火,十分亲密,反帮着众尼怂恿刘狈,不要回去。未至数月,刘蕴的囊橐将匮,白知没了使用,此地即难存留。若说回南京去,又割舍不下众尼。左右辗转,反愁烦起来。
他贴身众家丁中有个家丁名叫柏成,做事很有算计,刘鲍也最信任他。因心内一时想不出个长策,把柏成喊到一间密室内,与他商议。柏成道: “小的久经代爷划算着了,爷到杭州来是空空两只手,不过抚院大人送了一项银两,爷又大来大往的用,自然完得快。若说此地没有使用,是难存身的。爷如果就这么走了,也要讨人笑话,真正进退皆难3必得仍要大大的使用…宗,然后托辞回家公干,那时他等都识不透我们的底止。爷今日就不同我说,小的正欲来回爷声。”刘蕴拍手道: “我原是这么想.所以才同你商量的。”
柏成道: “小的倒有个计较在此,请爷斟酌。难得与抚院有旧,日前小的见抚院也很敬重着爷。明日待小的出去放个风声,寻他两条头路来冲贴着。”刘蕴道: “这也是个计较,怕的答应了人家,抚院不肯徇情,那才白丢人呢!”柏成笑道: “爷真多虑了,难道琐琐碎碎去讨抚院的没趣么?只要小的放开眼睛,寻一个肥户,赚他一宗,过手也要够用一年半载方值得呢!我在外面安排定了,爷即面见抚院,说是老主人差爷来的,须说此人是爷家亲眷,再三求了老主人才应许他,不怕抚院不准人情。否则爷再假老主人手笔,写一封切实拜托的信,此事即万分稳妥。”
刘蕴听了,人喜道: “你就这么做去罢,事宜从速而安详为是。”柏成次日即到各茶坊洒肆内闲坐,夸张他主人与抚院交情甚厚,日前特地差请主人米逛西湖的。”这风声一经传说出去,即有那些专于打听闲事,以及捕风捉影好去兜揽的人, [走]拢来与柏成扳谈问答,称羡不已。柏成见有人间他,分外说徘花团锦簇,惊闻骇听。
恰好这一日有个晦气进宫的人来寻他了,此人姓冷名桓,山西太原县人,在山西要推他首富。上代亦是书香人家,到了冷桓这一代,他白小不喜读书,说书要把人读迂腐了呢。带了数万银两入京捐纳,馁例得了州官;又闻得浙汀系富足之地,即掣签分省选至杭州,到省已有二年之久。上司知他是个富豪出身,都将赔补的疲缺与他署理。冷桓倒不怕赔贴,只恨边疲缺分地方甚小,不大尊严;须要在那通都大邑冲繁首要的地方做他一任,也好炫耀着自己手段,使上司知道我才凋不凡,非可小知的人,将来才可冀升擢。亦曾钻谋过许多门路,均未能打通。今日相巧冷桓也因无聊,出来闲逛了半天,到这茶坊内少息,听得柏成正在隔桌与人谈论他主人是世族名门,此地抚院是他世兄,又如何敬重他主人。
一番话,正碰在冷桓的心坎上,缓缓的站起,踱过来向柏成举手道: “请了。”柏成见冷桓衣履鲜明,不敢藐视来人,忙立起身,欠身道: “爷请坐。”又亲自奉了茶,问过冷桓姓字,冷桓也问了他主人名姓道: “我有句话要托你奉求你家主人,茶坊内却不便说。我的公馆离此不远,屈你到我公馆里谈谈。”柏成心内明白,知他是米寻找头路的,多分听着我适才所说的话了,暗暗欢喜,假作龃龉道: “我出来的久了,恐家爷要叫唤,改一日再到大老爷公馆里请安罢。”冷桓笑道: “不过三五句话,断不耽迟你,你主人使唤的人山多,那里偏偏问着你。”忙会了茶钱,起身同柏成出了茶坊。走过三四条街巷,柏成见迎面一座高人房屋,外面望去似有十数进的样式,门凳上坐着许多锦衣大帽的家丁,见了冷桓都垂手起立。冷桓道: “这位柏二爷,你们好生管待着,我进去有点事,少停要请他说话的。”又对柏成道: “屈你且坐一坐。”说着,入内去了。众家丁见主人如此优待来人,必是个大头脑,争着上来趋承,邀柏成至门房内吃茶。
柏成又细细问明了冷桓的家世,放在肚内。
过了半会,里面走山个小童道: “老爷请柏二爷书房内说话。”柏成起身,随着小童转弯抹角走了好几进房子,方至书房。早见当中设了一席,只安了对面两付座头。冷桓见了柏成,笑吟吟道: “有水酒一杯,屈你小坐谈谈。”柏成道: “小的怎敢陪大老爷用酒,有话即请吩咐,小的要早回去的。”冷桓道:“没有的话,你我切不可拘礼,我还有事要重托你呢,坐了好说话。”走近扯着柏成,硬推他上首坐下。又将酒壶放在自家面前,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