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绝,再见他们做戏你还要赞不绝口呢厂原来日前小儒和王兰商议,就在楼下假山前面砌造了一座戏台,以便平时宴会。如有喜庆等事,或女眷们要唱戏,再向里面搭台。
次日,王兰即吩咐摆了酒席,代二郎洗尘。众人均坐在楼口,正对戏台,果然看得十分明白。少顷,开了锣。,每逢一人登台,二郎即叫好一次,又将浙省带来的绸缎分赏琴官等人,直至更鼓方散。接着小儒,梅仙,五官轮流诸了二郎。内里众夫人亦备了戏酒替小黛接风。忙忙碌碌早至中秋节下,琐碎烦文毋庸细述。
这日,二郎早起,信步来寻五官闲话,又欲折几枝丹桂回去插瓶赏玩。到了丛桂山庄,见跟五官的小童上来道: “五爷同金大爷到琴官儿那里去了。”二郎即掉转身向夺艳楼来,走进院门,只见玉儿和一班孩子们在院落内捉迷藏玩耍。恰值玉儿当场,见他用一方大红汗巾扎在脸上,东西两边乱摸,那些孩子们或前或后的藏躲。猛抬头见二郎走进,人众正欲上前招呼,二郎忙摇手止住。看玉儿这般形象,不觉好笑,玉儿听得身旁有人笑着,即顺手一把抓住。除下汗巾,见是二郎,不禁笑了起来。道: “你怎么也到这里来?今儿我真晦气,倒当了好几次场了,难得将你抓住,谁叫你来的,你替我当场罢!”遂不由二郎分说,将汗巾代二郎把双眼扎好,在背后推了一下道: “你好好的摸去,别要碰到柱子上,碰起老人疙瘩来,我却不管。”说着,自己亦躲了开去。那些孩子们见二郎当场,都笑个不了。
二郎站在院落中笑道: “这个买卖倒有二十午不干了,今儿待我试试看!”又叫着玉儿问道: “你可在场么?别要你躲开了使我摸不着!”玉儿道: “我怎么不在场?你摸就是了。”二郎听得玉儿在一旁说话,即抢步上前来抓他,慌得玉儿跳了开去。那些孩子们也忙着躲避不迭,分外笑声不止。此时梅仙,五官同着琴官等人亦伏在楼口观看,见二郎在院中乱跑乱摸,均大笑起来。
正喧闹之际,小儒、王兰亦走了进来。小儒笑道: “楚卿你怎么好同一班小孩子们在这里混闹,可不是笑话么!”二郎趁势两手将小儒,工兰抓住道: “腆着两个了!”即用手解下汗巾,撂与玉儿道: “随便你叫他们那个当场去,我也不管了。”便一径走入楼下,坐着喘息。小儒,王兰同那些孩子们也笑着入内。梅仙等人亦下楼来。五官笑向二郎道; “我却不知道你还有这般好手段,停刻我同小瘤和你三个人捉迷藏去。”二郎摇头道:“饶了我罢,不过摸了两转,你听着我倒喘不了,若再去摸一会儿,可不要睡下来摸么!”引得小儒等人复又大笑。
只见家丁取着一封书子进来,回道: “江西二老爷那里有人来了。”说着,将封函呈上。小儒接过,见是仁寿的笔迹,连忙拆开观看。未知陈仁寿来书有何话说,且听下回分解。
第七十六回 祝伯青典试赴洪都 江子骞陈情归白下
却说陈小儒正和王兰等人在夺艳楼下谈笑,见家丁送进一封书子,说是陈仁寿寄来的,忙拆开细看:前面叙说在江西巡抚任上的情由,并月前玉梅生了一子,取名宝文I后面又说到祝伯青现在放了江西正考官,江汉槎业经告了终养,已蒙恩准,本意前月就要回来,因伯青亦欲于场后诮假回籍省亲,所以约了汉槎等他结伴同行。
小儒见仁寿得子,甚为喜欢;又见伯青,汉槎不日总要回转南京,便笑嘻嘻的将来函递与王兰等人观看。惟有五官分外得意,即笑向琴官道: “祝人人也要回来了。每次对你们说,我生平知己只有伯青一人,妙在他处处能体贴出人家的甘苦。没说我过于谬赞了他,待你们见了面,那时就知道了。”
琴官等人不独屡屡听得五官称说伯青,他们也晓得梅仙、五官两人皆多亏伯青提拔出了火坑,亦恨不得暂时一见,司‘想那姓祝的不知怎么一个温存性儿,能使五官念念不忘。听得他指日即可回来,众人亦觉欣然。
小儒即仙了仁寿来函,匆匆向后说知方夫人等。晚米众位夫人亦得了消息,都欢喜非常。暂且不提南京的话。
单说祝伯青浙省学差三年任满,等新任到了,交代已毕,便打点入京覆命。正逢今秋宾兴之年,即放了江西正考官,并着毋庸来京,即巾浙省驰赴江西,又加恩转升了大理寺正卿。伯青忙着专折谢恩,遂赶紧起程,到半路上,待京中副考官到了,一同前往。
适值江汉槎在桌司任上,已托了陈仁寿代他奏请开缺,回籍养亲。因江老夫人午高衰迈,又不服江西的水土,不时生病。汉槎甚为忧心,遂决意请告终养。起先江老夫人并不准汉槎开缺,经汉槎再三婉架道: “当日儿子在山东任上回来,即不思再出,惟愿奉侍二亲,承欢朝夕,稍尽为子之职。后来父亲去世,母亲又切实训勉,当以致身于君为重,亦因母亲肯随任奉养。现在身体又时常不适,使为子之心如何能安。恐顾此失彼,反负圣恩,总要求母亲成全。”琼珍小姐亦从旁极力劝谏,江老夫人方才答应。汉槎见老母允许,喜悦非常,即忙着来见仁寿,请他赶紧派员接署,好让他早为回籍。仁寿一面出折奏请简放实缺,一面派员前来署理。
汉槎交卸了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