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道弟,有愿师事之者乎!”乐道曰:“吾欲暂投门下,看又如何?”狐惑曰:“尔二人背师命而拜师,其心安忍?吾与西山道人等以师教自守,即终身不得其道,亦不怨之!”三服、乐道急于得师,不复多言,驾着风车,竟投灵宅。
翠华、翠盖谓众道友曰:“二人既投灵宅,灵宅询及吾等,三服必以实告。灵宅不乐,定假山法,寻事加害。吾等法力乌能敌彼?不若另寻他所,以待吾师。”西山道人曰:“尔言甚是,可即离了碧玉,远觅他山以居之。”狐惑曰:“以吾言之,灵宅子必使三服归来,扬言传道之妙,炫耀吾等,务将吾等再三请求;不去;始行加害。此定理也。”弃海曰:“吾等即去,有负二人。且待彼归,同破其迷。若匪石不转,然后他适。如此,可以对三服、乐道同学之情,亦可以对吾师尊于相见之日。”西山道人曰:“弃海道兄所言亦是。”遂各归洞炼道以待。
乐道、三服果然循环而至,扬言传道之妙,以求众友从灵宅为师。弃海诸人苦下说词,劝彼以三缄为重。二人迷于灵宅,业已甚深,见诸道兄不从其言,震怒归去。翠华曰:“今可行矣!如再迟缓,灵宅之害至矣!”于是各驾妖风,遍觅佳水佳山,为修地道。遥遥望见北海关前山水俱佳,催动风车,同坠关下。左右环顾,山似城立,水绕如蛇,真足令人玩赏不置。
翠华等以此地面幽雅可爱,欲寻一所在,以为栖止。沿山觅遍,惟桃林内有二石洞,高悬若镜,宽大异常。弃海见而喜曰:“有此二洞,一为男室,一为女室,恰合吾意。然栖身之所已得,谁先入洞一观?”狐惑曰:“吾先入之。”西山道人曰:“狐道兄善于言词,先入甚好。”狐惑遂将妖风驾着,直到山巅,来至洞前。刚欲入矣,桃英突自内出,曰:“尔属何妖,敢窥吾洞?”狐惑曰:“吾是九头狮精,特来擒尔!”桃英闻说,持剑相斗。狐惑力不能支,飞奔下山,告之弃海曰:“吾刚欲入,洞内出一红衣女子,手持双剑,杀法厉害,吾难对敌,败下山麓。且看尔等谁去交锋?”椒花子曰:“吾去擒之。”狐惑曰:“只尔独去,恐彼洞内还有妖魔,须去二人接应方好。”金光道姑曰:“吾亦愿往。”二人至,桃英道姑曰:“尔二妖来此胡为?”椒花子曰:“特来擒尔下山,与吾狐惑道兄成其亲眷。”桃英面赤如火,举起双剑,直刺椒花子。金光道姑见椒花败下阵来,从旁杀出。左洞内又一妖女,手持棠花棍,来敌金光。金光道姑舍了桃英,即战棠英。桃英舍了金光,复战椒花子。错杂交战,约有数十余次。椒花子曰:“二位女妖,听吾告尔:而今杀已半日,尔我俱担且暂歇息,再战不迟。”二女妖曰:“尔等既是力怯,饶尔歇下片时,整顿精神,又来大战!”椒花子坐在山边,金光道姑立于其旁,桃英、棠英品立相对。椒花子曰:“战了许久,尚未知尔为何妖,可将高妖大名实对吾告。”二英同声曰:“尔问吾乎?吾乃北海关前桃英道姑、棠英道姑便是!”椒花子曰:“尔自称为道姑,所习何道?”桃英曰:“吾所习者,先天大道耳。”椒花子曰:“尔习先天大道,传自何人?”桃英曰:“吾师乃代天阐道,道号三缄,尔岂未之闻耶?”
椒花闻得“三缄”二字,忙忙起身,问曰:“如今三缄在于何处?”桃英曰:“自拜门后,师已云游异地,命吾姊妹仍在本洞修真,俟有传诏时,方许追随步履。今向何往,则不知之。”椒花子曰:“如是,尔来与吾拿下宝剑。”桃英曰:“尔属何人?”椒花子曰:“吾乃三缄仙官门徒,道号椒花子。这个是仙官女徒,道号金光道姑。”二英听言,齐释战器,上前礼毕,迎入洞府,待以酒筵。金光道姑将三服、乐道师投灵宅,以及弃海等另寻栖身事,一一言之。桃花曰:“既属道兄道妹,俱请入洞中,朝夕聚处炼修,以待师招可也。”椒花子遂辞下山,详言所以。弃海等不胜欣喜,同如是洞。二英重整筵席,款待诸人。酒宴罢时,将洞分为左右,男女异处,共习大道于兹。
却说三服、乐道归见灵宅,灵宅询曰:“尔道兄妹等愿从吾乎?”三服曰:“诸道友以师为旁门左道,不乐从也。”灵宅子曰:“如此,待师明日统率野鬼,布阵擒之。”
第八十五回 化儿童赤松试道 登仙座道祖谈功
灵宅闻言,勃然大怒曰:“吾道何者不及三缄?况三缄坠入凡胎之子,吾乃仙居上界。意欲将尔辈裁成道器,无非念其学道心诚。殊两次三番,传彼共立门下,反鄙吾道浅,弗足为师。是视吾上界之仙,不及三缄也。吾今誓不容彼,必到碧玉,排阵以擒之!”遂命三服、乐道为前导,自率野鬼,祥光驾着,竟向碧玉山而投。
及到碧玉地方,将阵排就,又嘱三服曰:“尔可再去,谕以好言。如其顺情归吾则罢,如其傲令如故,休怪吾之不仁!”三服度上峰头,极目寂然,不见有人行动。忙于各洞寻觅,踪迹全无。遂下山来,禀之灵宅曰:“诸位道友已四散矣。”灵宅子尚未深信,自上山顶,四面周视,果无形影,乃向三服、乐道曰:“诸妖散去,必有其方。慢慢访之,俟访得时,再为计议。”言已,各驾风车,仍回虎喷山中,日教三服二人以排阵之法。
一日,灵宅不在洞府,三服问诸野鬼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