敬,蒋敬也随着议论,并不猜疑,又唤着王小二要了地理图,看够多时,蒋敬与二熊等道:“此计甚妙。吾等也不可多迟,即此起身,二位也赶紧出城,点集人马,这里也知会秦将军,越速越妙,只是一节,这里是谁来守城?”花脖狗道:“我看这样好,武将军武艺如神,又正是行军大师,不可不去。老六倒可以守城。”蒋敬也不加思索,慨然允许。又即时发令道:“如此甚好。今晚要老六守城,兄弟也跟随列位去走一遭。”武松因心中纳闷,不解那蒋敬之意,二熊去后,蒋敬也点兵派将,分配人马。武松诧异道:“先生你这样怎的?莫不你看着他等没有歹意?”蒋敬笑了道:“哥哥休问,这名叫以歹攻毒,将计就计。他等来意,我已然参透了,意思为赚我出城,他好行事,敌营也确是虚的,我等要前去劫营,准要中计,因此我将计就计,用以毒攻毒的方法,哥哥要依我计策,万无一失。”因就着武松耳畔,悄悄说出一个计策来,这名叫强中自有强中手,熊瞎子难犯虎威,智高犹有智高人,神算子能服狗党。要知是什么计策,下回分解。
第五回 汶上县行者大施威 清溪洞方肥初作乱
话说熊老五弟兄二人,原来为赚取城池前来献计,不想为蒋敬猜破,想着要将计就计,以敌制敌。武松因不知底里,慌着问道:“这事可不同儿戏的,我等一去城要难保。虽然有各路军马散在城外,若一时来不及,一有闪失如何是好?”蒋敬笑了道:“哥哥勿忧,此事就全仗哥哥一人胆量。哥哥要拼着力量,能捉了熊老六时敢保这城不能失,就取那李元霸、倪道南,也就如瓮中捉鳖一样,毫不费力。”武松道:“是怎的捉鳖法,我不省得。”蒋敬道:“事不宜迟,他等是降了敌营才来献计,叫我以三路攻敌,他等以两路人马埋伏断后,却用着李元霸军来此攻城,老六是改换军旗开城延纳,又想是牢城营里救了张休,然后再反占城池,和我打熬,你道这反贼计策有多毒狠,幸而我参得一二,险些儿误了大事。”武松笑着道:“参谋也愚了,方才要捉住他等,俱剁了头,人马又都是我的,怕他怎样。”蒋敬道:“不是那话。一则为无凭无据,不好便拿,拿了也必不承认,二来又用兵之际,破敌为先,孙子谓上兵伐谋,任他有什么诡计,叫他都自不能用,反为我用,这名叫将计就计的计策。本来我明日巳牌正想破敌哩!今就着这个计策,正好用计。明日也不用军令,自然有各路人马齐来策应,即有个万一失闪,明午亦必获胜的。因此我思量至再就请把那日所收牌军樊小乙哥哥以密令唤了来,因他面貌与哥哥一个样,二熊眼里必不能辨,少时就假扮兄长,和我去会合他等前去劫营。军中有小弟指拨,告明了秦、黄二位,必无闪错,哥哥也不动声色,只作是樊小乙跟着,那王小二哥注意熊老六和牢营的张休要紧,如其有变,哥哥就如此如此,若见有敌军来到,哥哥就将一小卒装作张休,只在城楼上站的,诱他都过了吊桥,急急放箭,但是也不可太早,须要在寅牌,卯牌容我再转来厮杀,你道这计策何如?”武松大喜道:“此计甚妙。”当时议定,两人又用些酒饭,时交初鼓,武松都改扮已妥,出衙上马,将引有五百人马全副戎装,开城往熊营里来。老六亦部引二百人进城守城。小二与牌军樊小乙等接至县衙,一齐都拜见行礼毕,熊老六道:“俺今为镇守城池,诸宜戒备,所有的擂石滚木金汁细弩一律要检阅查点,以免到用时有误。”因唤那带来人马先去把四城把住,城门锁钥一总都交与新军收藏。掌管又命于一更二点军马巡城,若见有西南火起或一闻有战鼓声响,务先于五虎杆上悬起红灯一盏,一更悬一个,二更悬两个,一门有五根五虎杆,到了五更各宜悬满。若兵至城下时,各加白灯。小二亦只得答应,暗中与假扮的樊小乙低声说道:“这明是陷城计,将军要一人在此如何制伏得住?”武松道:“不要多说,只去把好酒抬来,俺只顾吃,吃一分酒一分气力,吃十分酒十分气力。”说着,连饮了五六碗酒。
忽听城外三声炮响,一时有小军来报,说东昌杨将军现奉有大寨钧旨前来宣示,带兵有四五千众,屯住城北,遣人来报知,城上叫我开城。武松暗喜道:“这可凑巧,杨志要到此帮助,更是臂膊。”因促着王小二道:“你去报去,看他是怎样迎接。”小二大喜道:“我这便去。”说着便来衙里禀告一遍。在初那老六闻知还不在意,一听有不少兵马皆来城外,不由得吃一大惊,迟了多时,忽望着王小二道:“你看怎样,他带有多少人马?”王小二回道:“小二也并不知道,只闻着军卒来报,大致有五千人。”马熊老六道:“他来有什么钧旨可宣示呢?莫非也为着策应而来?”王小二道:“小二也并不知道,据说有大寨命令,只叫开城。”熊老六摇首道:“这城可万不可开。一来我来此守城,武将军不在此,不敢作主。二来又三更半夜,兵马交锋的时候,无论有谁来城下,开城是不可行的。你去往城上传话,只说是交锋时候,不能开城。叫他往离城五里安营下寨,若太近了,唯恐有军卒人等误认是敌,那时可不是耍处。”小二亦唯唯答应,出来与牌军人等上城传话。那时,那杨志骑马已来城下,扈从有不少军官,旌旗招展,盔甲鲜明,一齐在城下喊道:“快与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