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家除害。’”
大众听了杨魁这一番话,方才明白,但他们众位英雄今日这一个畅聚,正是酒逢知己,一直吃到黄昏过后这才散席。杨魁道:“难得此时没事,菊家兄弟何不同两位尊阃,将虹霓剑舞弄一回,大众开一开眼界?”菊文龙随即起身,称了一声“领命”,李彩秋、邓素秋听说,便起身一箭步蹿到帐外站了门户。两人对面先开了四门虚架落,然后一步一紧,只看见一道绿光,一道青光,四面盘绕,并不见人在何处,就连张钦差不懂武艺的,也跟着里面喝了声彩。就这喧嚷的时候,菊文龙又一蹿步,一道紫光刺斜里面突然插入。那知紫光才灼了一灼,忽听“哇”的一声,似鬼非鬼、似人非人的喊了一喊,跟后“通”的一样物件撤空的栽倒,冒起的飞血足有两丈多高。三人大吃一吓,赶紧收剑入鞘,以为一定是误伤着人,忙取灯球进前观看。不知这剑下究竟所伤的是一个什么兵将,且听下回分解。
第175回 石敢当神锋开利市 水面机巧法获英雄
话说菊文龙一剑插入,那一道紫光觉得绊倒一物,只听“通”的一声,冒起多高的飞血。三人忙收了剑,叫小兵打过灯球一看,原来是一块泰山石敢当的大石头,巧巧把一个“泰”字代他劈断,那断痕里鲜血直淌。看官,你道这又是一回什么奇事?只因昨晚杨魁同菊猛逃走,邵竹回了极乐宫,向狄元绍、狄小霞说明情形。狄小霞道:“如今第一要着,赶快催梁启文督同任机,将小南海水下的机关设好;第二件事,调二百兵把守地道,那便万无一失。但前次差那曾勇带领探兵金长发,至今不曾回营,不知是何道理?还要遣一有法力的将官去走一趟,方有的确消息。”无如各位法将,寨中都有执争,却然不得分身。那知事有凑巧,次日一早,枫林桥迎宾馆送到一名投效的人,自称石敢当,当下考验了一场,果然神通广大,法术无穷。狄小霞心中大喜,就派他做了探队的法将,当时就派他到宋营探听消息。这石敢当却就是玉山枫林桥旁边的一块风水石,因受了日精月华,修成人形,专讲究采战的法术,害的那一带妇女真算数之不尽。也叫恶贯满盘,忽然听见狄小霞贪淫好色,一班妖精都在那金光寨聚起,他并不是想求功名,是专要去同狄小霞勾搭勾搭,便摇身一变,化做一个美貌少年,由当地迎宾馆送去投效。恰恰得了一个探队的差使,当下就借了隐身法到了宋营。这日菊文龙叔侄夫妻及淀山三雄到来,并众位英雄吃酒时所说的话,他站在旁边,都清清楚楚。到了晚间舞剑,他晓得这宝剑厉害,自然是站得老远的了。那知他虽晓得避着李彩秋、邓素秋二人的剑光,却不料站在菊文龙前面。菊文龙突然抽剑出鞘,石敢当忽觉后脑一股冷气,晓得不妙,就想遁走。那知已被剑光罩住,脱身不得,可怜三千年道行,一旦化为乌有,那一道灵魂,不知到那处去了。这大宋营里把泰山石敢当一望,也猜着是敌人营里差来的妖将探听军情,巧巧的代虹霓剑发个利市。杨魁看见这样,又从菊文龙身边讨这宝剑,对那石头横七竖八的一阵乱砍,劈得粉碎,唤过一个打扫军,用簸箕扫了倒去,大众叹息了一阵。
杨魁入帐,又同张钦差计议道:“如今金光寨妖魅甚多,真个防不胜防,须要趁早破了这寨方好灭贼。”张钦差叹气道:“这圣僧,他偏偏到这紧急的时候又走了,真就有些恨呢!”说道此处,只见督粮官走上帐来说道:“禀大帅,如今军中仅剩三日之粮。临安粮台来了公事,说淮南金兵大进,军务紧急,所有粮饷须运他处;玉山剿寇事小,粮饷可向就近筹办。请问大帅,这便怎样是好?”张钦差急在心中,深怕军心变乱,暂时炸营,便安慰道:“你且去,口粮仍照数给发,不准短少,本帅自有接济。”那粮官当时退去。张钦差见他已走,便觉满腹忧愁,只得同杨魁计议。杨魁道:“有理没理,今晚让晚生到小西天拚着性命,务要把金光寨大势看来,以便设法破贼。若此羁留岁月,按兵不动,终非善策。”张钦差也以为然。
但那帐里议论,菊猛在帐外听得清楚,他也不问军营里规矩不规矩,大踏步走进帐来,高呼道:“某想将军要探金光寨,非菊猛同去不得成功。”杨魁笑道:“你这小子很会大话!我昨日没有你,怎样进里的呢?”菊猛道:“昨日将军进里,本是冒险,叫做出其不意。他此时已晓得将军摸着地道的机关,只要着十名八名小兵守住地道,委实夹巷用兵,可保将军此去没有好讨。”杨魁道:“然则照你意见,当怎样办理呢?”菊猛道:“依在下愚见,今日当由小南海前面去,他若没有准备,正好就近探寨;就有准备,也好放开手脚杀他一杀,还有个胜败难定。若从地道进里,无论由弥勒峰到小南海这一道关不容易过去,只怕要想进那一道石门,是不容易呢。”杨魁听说,便细想了一想,觉他说的这话很为有理,便说道:“如你一人去,又怕那寨里的实在看不真实,还是去如不去;若我同你去,那水面上我又不曾做过这样功夫,那便如何是好?”菊猛见说,向肩上拍了一拍,说道:“将军勿虑!在下这肩臂上一千八百斤还不介意,那便将将军驮过小南海,不是甚妥当的吗?”张钦差见说,大笑道:“你这小子连说话的方寸都一些没有,莫说驮了水面上走,就是平坦大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