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。”
即取了历头来看看,今日正是黄道良辰,不犯红鸾,天吉星照命。
忙传令下去,整理合婚筵宴,与驸马小姐成亲。
那营里军令森严,百般齐备。
不一时,请了空回房沐浴,把穿的僧帽僧衣早被服侍的营兵一顿剥了。
了空无奈,只得换上锦衣巾履,从书房里鼓乐引出。
锦屏小姐退入洞房,也沐浴更衣,从屏后一班细乐拥出。
设下香案,李全夫妇看二人双拜天地。
两边营将都换了吉服,排列左右。
营中金鼓吹打,聒天响亮,是好一对夫妻。
但见:男相庄严,女容端肃。
一个价花貌云裳,不亚帝宫天女;一个价修眉碧眼,浑如净土比丘。
一个要离色界无色界,安排坐象骑狮;一个要非想非非,指望乘鸾跨风。
不能阿难超三界,且使摩登困一床。
二人拜了天地,回拜父母,交拜讫,差两个兵妇权作媒人,送入洞房合卺。
这了空不破酒戒,小姐也轻轻接来放在桌上,点上灯烛。
二人原是同居熟了的,也不做客,依旧对桌而坐。
待女送上茶来吃了,了空焚上一炉檀香,高声念一卷大悲观音陀罗尼咒。
念咒已毕,又是一卷《金刚经》。
直到一更时候,锦屏小姐卸了残妆,却来了空身边坐着,讲问佛法。
因问了空:“这佛道中男女俱得成佛,却要女换男身,来世方成佛道。
请问女身如何得转?”
了空答说:“《维摩诘经》说,有一天女说法,舍利佛言:‘你既悟道,因何不转女身?
’天女说:‘我从十二年来悟了佛法,求女人相便不得见,又从何转?
即如做傀儡的,雕成木女儿,原非真相,又何必转?
一切诸法,亦无定法,况有定相,一有佛性,即非女身。
’”天女说佛法,去何转女身?
参悟得菩提,女身已成幻。
譬如傀儡匠,幻化原无相。
非身于何转,大身无分别。
而况诸佛法,执相不可议。
锦屏又问:“一切众生,如何脱得生死轮回?”
了空说:“《圆觉经》云,一切众生,从无始来,就有恩爱贪欲,俱是轮回种子。
因此种种性根、卵生、胎生、湿生、化生,皆从淫欲而生性命,当知轮回,爱为根本。
因此一点爱根生出欲来,就是男女红白二点。
从欲生命,就是生死轮回公案。
从欲为因,从爱为果,爱有顺逆,欲有憎嫉,因此生出种种冤债,种种业因。
既有轮回,复生地狱饿鬼。
但知诸爱不真,能舍众欲,勤求如来圆觉境界一清净身,便见如来。”
云何得轮回,皆以贪爱故。
爱根生众欲,众生以为命。
各以不净身,恩爱生颠倒。
究其轮回因,生死在一念。
清净不染尘,便得无上道。
锦屏又问:“色声香味触法,以何因缘从触得乐?
男女相触才成夫妇,也有触到好的,触到不好的。
还是触好,还是不触好?
请问触字作何解说?”
了空合堂而说曰:“《楞严经》:佛说,阿难,汝常晨朝以手摩头,于意云何?
此摩所知,谁为能触?
能为在手,为复在头?
若在于手,头则无知;若在于头,手则无用。
云何名触?
若各各有,则汝阿难应有二身。
是故当知觉触与身,俱无处所,即身即触,二俱虚妄。
本非因缘,非自然性。”
锦屏又问:“既说触非真性,那男女交触,便有一种真乐从心中来,岂不是性?
天人相交,以眼代触,尚不能免,何况凡夫?
请再参。”
了空又说《楞严》而为答曰:佛说:“阿难,又汝所明,身触为缘,生于身识,此识为后。
阿难,若因身生,以身为界,因触所生,以触为界。
阿难,若因身生,必无合离。
二觉观缘,身何所识?
若因触生,必无汝身。
谁有非身,知合离者?
阿难,物不触知,身知有触。
知身即触,知触即身,即触非身,即身非触。
身触二相,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