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间罕有。不知师傅如何得悉弟子被困在这里。”道姑道:“贫道只因与公主久未相见,故而特往淑士国探望公主。及至到了贵国,便知公主被女儿国杀败,有飞虎城差宫求取救兵。贫道因此向国王讨差,挑选了十万雄兵、大小偏裨将佐约计百员,特地到此,与驸马报仇雪恨”。公主连忙道谢,随唤宫娥去与梁邱德说知,传命厨房速办接风筵席,与师傅洗尘。宫娥答应去了。
道姑问起女儿国兵势如何。公主便把水淹鹤鸣关,围困了多日,“不料被那女儿国的大将水碧莲骑了分水犀牛,带领熟谙水性的步兵冲杀一阵,哀家着了他的暗器流星锤,以致背脊受伤,不能抵挡。隔了一日,又被女儿国的军前护卫使卢相国夫人韦宝英踹进大营,锐不可当,杀伤军士无算,被他走马取了峻德城。哀家只得退守飞虎城,权在这里总兵梁邱德衙中养病。今得师傅前来助我,何愁女儿国不灭?倘他日擒住了水碧莲,定要将他碎尸万段,方泄哀家之恨”。公主正与道姑诉说军事,署中的家人已将接风酒席送进内书房来,调开桌椅,设了两副杯箸,宫娥便请入席。道姑与公主对坐谈心,二人畅饮了多时。道姑道:“公主背上受伤。何不早请医生调治?”公主道:“医生也不知请了多少,只是毫无功效。若无师傅的妙药,正不知何日得痊。”道姑道:“原来如此。如今酒已深了,可用饭罢。”公主便命宫蛾取饭。二人饭毕,宫娥撤去筵席,送上香茗。谈谈说说,直到更深。道姑也在内书房安歇。
一宿无话。次日公主起身,梳妆已毕,与道姑用了早膳,同往外堂。道姑道:“今日待贫道去见一阵,看是如何。”公主道:“有劳师博了。哀家与师傅掠阵何如?”道姑道:“使得。”当下公主点齐了三千人马,吩咐宫娥传命,另备一匹坐骑与师傅乘坐。道姑道:“贫道步行健捷,不喜乘马。”公主道:“师博既喜步战,便请启行。”道姑坐上抬身,忙提了两柄钢叉,飞步而去。随后公主结束停当,出了衙署,跨上雕鞍,径往战场上来。道姑早已排成阵势,与女儿国讨战。那边二路元帅升帐,军士飞报进营道:“启上娘娘,外面淑士国有一道姑前来讨战,请令定夺。”郡主道:“知道了。”便问:“那位将军出马?”话言未了,只见左首闪出大将一枝桃,应声:“末将愿往。”郡主道:“两军相见之际,沙场之上凡遇僧道、尼姑、妇女,须当格外小心。”传令拨领三千人马,一枝桃得令,提刀上马,径奔沙场。见那道姑的相貌,生得甚是可怕:一张青青的凹凸脸儿,矮矮胖胖的身子,身穿鹤氅,足登朱履,手中提着双股钢叉。并不坐马,飞步而前。一枝桃喝道:“来的道姑,快快通下名来!”道姑道:“贫道乃郭索真人是也。你也通个名来。”一枝桃道:“俺乃女儿国大将一枝桃便是。”说罢,举刀便砍。道姑急架相还。一个马战,一个步战,一个单刀,一个双叉。一来一往,两下斗了十五六个回合,道姑甚觉费力,口中念念有词,不知说些甚么,便把那左手的钢叉祭起空中,向一枝桃头上飞来。一枝桃急将大刀架时,只觉得一道寒光,眼花缭乱,空中的一柄钢叉登时变成了数十柄钢叉。一枝桃见飞叉来得利害,急急勒转马头,往本阵逃时,被那寒光罩住,不能脱身,连人带马都死于飞叉之下。道姑赶来枭取首级,幸被女儿国的军士拼命将尸首抢回。道姑收回法宝,复又讨战。早有女儿国军士回营飞报:“一枝桃阵亡。”旁边恼了大将景钟声道:“小将愿与一将军报仇,请娘娘发兵三千,定取这道姑的首级献于帐下。”郡主道:“景将军出阵,须要小心。”景钟声应声“得令!”上马提兵,冲至阵前。两下通名已毕,马步相交,战了二三十个回合。道姑看看力怯,抵敌不住,只得念动真言,仍用法宝把景钟声刺死飞叉之下。正待割取首级,又被女儿国的军士把景钟声的尸首抢回去了。道姑耀武扬威,复又讨战。军士飞身回至女儿国营中,禀知元帅道:“启上娘娘,不好了!景将军又被道姑飞叉刺死。”帐前恼了云飞凤,请令出战。郡主道:“那道姑妖法利害,不如挂了免战牌,再作商议。”云飞凤道:“娘娘说那里话来!若挂了免战牌时,真是长他人的志气,灭自己的威风了。”郡主只得拨了三千人马,便道:“云将军须要小心。”云飞凤一声“得令!”飞身上马,径往沙场。见了道姑,也不通名道姓,举起宣花大斧,没头没脑的砍来,望着道姑接连砍了七八斧,杀得那道姑浑身臭汗。道姑那里是云飞凤的对手?慌忙念动真言,又祭起那飞叉来。那边女儿国阵上的军士高声大叫:“云将军还不快走!那道姑的妖法来了!”云飞凤闻言,急急退回本阵,已被那道寒光罩住身上,早着了几叉,跌下马来,已是不活了。军士急来拖了云飞凤的尸身并那匹战马,飞奔回营。营前幸有五百名攒箭手射住了阵脚,道姑不能冲杀过来。淑士国公主见道姑连伤了女儿国的三员大将,不觉大喜。诚恐道姑力怯,便传令鸣金收兵。
道姑回至城中,进了总镇梁邱德的衙署,公主接着道:“师傅辛苦了!”道姑道:“今日虽是伤了他三员大将,只是没有取得一颗首级,都被他们把尸首抢去。”公主道:“师傅明日何不捉些活的回来?若肯投降吾国,都是有用之材。否则要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