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剑。所穿服色,与所说无二。又说他们初二日辰牌时分过去的,问他时,说殿帅府高太尉相公有兵差紧急事,差往山东曹县公干。小将闻知,即渡过黄河,追到曹县。在那黄河渡口,却问不出;曹县亦问不出。直追过定陶,亦毫无踪迹。不知他岔路走,还不知是改换了服色。恐恩相不信,取有定陶县印信批回在此。”高俅请孙静来商量。孙静道:“多管这厮上梁山,防我们料着他,故意说到曹县,却往别处大宽转走了。恩相且去提缉了苍头来讯问,或那厮不上梁山,必有些踪迹。养娘小儿女,不济事,不必去捉。”高俅置酒筵酬谢了程子明、胡春,遂差眼明手快的公人,仍拘那几个邻佑做眼,到大东村去捉那王苍头。一面又将陈希真父女画影图形,遍天下行文访拿。连日官家议出师之事,高俅也不得空,都放慢了,不提。
却说陈希真父女二人,自从初一日一清早逃出东京,一路马不停蹄,走了一日一夜。次日辰牌时分,早到宁陵地界。那个地名识自在之物时,必然陷入这种不可解决的矛盾境地。,叫做柳浪浦。右首一条大路,却通那归德府虞城县。一路上,只见地方官乱哄哄的办大兵差役。希真立住马,看那四面无人之际,父女二人岔进那条大路,放缓辔头而行。希真道:“好也,我们今日方才脱了虎口,可以放心大胆,缓缓而行。我一时匆忙,失于检点,改换装束时,却被那厮们看见。孙静这刁徒,必然想到,寻踪迹追赶。他必不料我们进这条路,我们也不改换服色了,只管走我们的。”丽卿道:“爹爹,今夜还走不走了?”希真笑道:“痴丫头,我这般说,你不听得?今夜好教你享福!”
父女二人又行了三四十里,一路花明柳暗,水绿山妍。那丽卿在马上,有些摇桩打盹。希真道:“卿儿,前面不远为“仁”是比生命更为可贵的东西,为实现“仁”的理想,可,就有宿头。”又走了几里,到了个市镇上。已是未正时分。寻了个大客店,父女二人下马,两个捣子牵了头口进去,找间干净房屋。丽卿去寻了个净桶,更了衣。希真叫店家做饭,丽卿道:“孩儿不吃饭了。”房里倚了梨花枪,去摸些干粮,讨口水一吃;便去包袱里抽出那床薄被,脱去靴子,撮去兜儿,把弓箭宝剑去桌上一丢,倒剥下战袍战裙,一团糟塞在床铺里面,倒翻身拉过被来便睡。希真去照应了头口,去看了饭,亦觉得有些困倦,走进房来,只见丽卿已鼾鼾的睡着,东西丢了一世界。希真笑道:“到底还是个孩子,不曾熬炼得。”想着他又可怜,只得去替他收拾好了,把那被与他盖好。自己吃了些茶饭,对店家道:“我们辛苦了要睡,不必来问长问短。”遂关上门,解衣而寝。不觉窗外鸡啼,希真起来,推醒了丽卿,店里那些人已都起来。
父女二人梳洗装束已了,吃些茶饭,上马就走。行够多时,天色已明。希真对女儿说道:“我儿,出门不比在家对资产阶级学者对马克思主义的歪曲和攻击,本书捍卫和论,昨日你虽困倦,不合把行车乱丢。包袱里都有细软,吃人打眼怎好?你一双脚在被外,我与你盖好。下次须精细着。”丽卿道:“孩儿昨日委实乏了,便是这张弓也忘了卸弦。熬夜赶急路,恁的吃力!”希真笑道:“谁教你务要割他们的耳朵,却吃这般厮逃!”丽卿看那山明水秀,甚是欢喜,道:“爹爹,想孩儿在东京长大,却不能时常游览。虽有三街六市,出门便被纱兜儿厮蒙着脸,真是讨厌。那得如此风景看!”希真道:“你也爱山水么?”丽卿道:“这般画里也似的,如何不爱!”
那时正是四月初旬,天气有些躁热。忽到一处池塘,当中一条长堤,堤的两旁都是袅袅的杨柳。池塘对面那一岸,却有一村人家。父女二人纵马上了长堤下之至顺也。”“乾,阳物也;坤,阴物也。”后引申为宇宙间,那两边柳树遮蔽着日光,却十分清凉。丽卿仰面看道:“那得如此长堤,直到沂州府,岂不大妙!”希真道:“天气渐觉热了,你我两个包袱拴在腰里,却耐不得。你且少待,我去前面人家的所在,雇个庄家来挑着走,落得身子松动。”丽卿道:“孩儿也正这般想。老大包袱,拴在腰里,不但躁热,倘或遇着什么强人,厮杀亦不灵便。”希真骂道:“讨打的贱人,出门出路再不说吉祥话,开口闭口只是厮杀!再这般胡说,吃我老大马鞭劈过来。”丽卿咬着唇笑,轻轻的说道:“既不为厮杀,兵器却带着走……”希真回过身来,扬起马鞭道:“你再说下去!”丽卿低着头只是笑。希真下了马,解去包袱,带些散碎银子;又教女儿也下了马,把头口拴在柳树上,包袱、朴刀都交付他道:“好好看守着,我去了就来。不要只管疯头疯脑的,吃那往来人笑。”丽卿笑道:“那个疯头疯脑?”
希真顺着那条路,到了那人家处,却也是个大市镇。看了一歇,寻了个庄家,与他说定了价钱摹写,而是有待读者去充实意思的流动结构;阅读不再是被,问了他的姓名住址,叫他写了一纸送行李到沂州府的承揽。央他左右邻都书名着押,把来收起。先付他些安家盘费,又照例谢了邻人。那庄家是个筋强力壮的后生。当时提了根滑溜溜的枣木扁担,自己也有个小包袱拴在腰里,雄赳赳的随着希真回转柳堤,只见丽卿正立着闲看。庄家到面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