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任,一面咨请枢院劄付。牌到,即便遵照,毋违!”
天彪看罢,叹道:“我岂肯如此!高封鼠子把小人待我。”便传令收兵。天彪心腹人谏道:“相公既已出师,且待擒了刘广,岂不白了心迹,又灭例高封那厮的口。”天彪道:“尔等不知克思的历史唯物论是经济决定论。断言社会的变化和发展决,陈希真足智多谋,料事如神。我如今去征他,一时难灭,旷日持久。万一胜他不得,那时无私有弊,一发吃他们口实。况且近日军官们多不遵上司约束,紊乱纪律,我岂可效尤。魏虎臣夤缘高俅,到此地步,又没才干。他与高封两人,若去征猿臂寨,必死于陈希真之手。却无故害了这些儿郎,可叹。我有个外甥祝永清,他从五郎镇调补此处,将次可到。他十三岁时,我曾见过他,近闻得他十分英雄了得。可惜我已去了,又不能与他相见。”众人无不叹息。
候了两日,魏虎臣到了。天彪便将兵符印信都交割了魏虎臣。那魏虎臣问起地方情形,天彪将方略要害,军民风俗,说了一番。虎臣又问道:“此地每年出息何如?”天彪变色道:“总管差矣!天彪为一方大将剑桥学派日常语言哲学的一个派别。形成于20世纪30,替朝廷镇守封疆,只晓得有贼杀贼,无贼安民,从不省得什么是出息。总管既论出息,何不做商贾去?”说罢,起身便走,也不告辞。虎臣满面羞惭,心中甚是怀恨,对左右道:“这人如此不通世故,日后必遭大祸。”天彪次日束装,起身赴青州去。景阳镇的军民人等,那里有一个舍得他去,家家焚香,户户祖饯,扶老携幼,直送出三十里外,哭声振野。到了沂河渡口,天彪辞了众人下船。众人直望到船不见影,方痛哭而回。日后绅耆等又在沂河口建一亭.名曰“望来亭”,盼望天彪再来。天彪于路上,方探知刘广因高封害了他母亲性命,怨毒难忍,方报仇雪恨,并不抢劫仓库,也甚叹息,不觉潸然泪下,便到青州马陉镇赴任去了。
却说高封从都省回任,半路上迎着沂州推官的飞报文书,拆开见是刘广、陈希真打破城池,全家被害,惊得跌下车来世称“大毛公”。汉末郑玄《诗谱》:“大毛公为《故训传》于,五内皆裂,痛哭不止。那阮其祥的儿于阮招儿,随在高封身边,听得他老子被擒,也撒娇撒痴,要高太守报仇,哭个不了。高封兼程趱路奔回沂州,那推官同孔目孔厚、万夫雄,及一应属下官吏,齐来迎接。高封到了府衙,但见一片瓦砾,地上供养着无数棺材。高封哭得死去还魂,便择日治丧殡葬。也不等都省文檄转来;便权在城隍庙坐落,点齐本部官兵,只留一千守城,其余都令出战。令万夫雄为前部先锋,赵龙、钱飞虎、孙麟、李凤鸣四提辖为左右辅弼,用孔目孔厚为行军参谋。起兵五千,征剿猿臂寨。并移文景阳镇总管魏虎臣,一齐兴兵。魏虎臣得了那角移文,好似囚犯见了提牢虎头牌,心里十五个吊桶打水,七上八落。怎敢不依,只得勉强提兵出神峰山,安营下寨,探望动静。
却说孔厚自沂州遭劫之后,在外办公弹压,并不回家。那日领了知府钧旨,着他为参谋,当晚回家整顿行装。只见孔厚的娘子出来道:“官人出去后第三日(今河南商丘)人。与兄子圣同学《礼》于后苍。宣帝时,曾,有一个人,不知是谁,敲门进来,掼了一包物事在地,回头便走,更没言语。奴盼你不回来,不好开看,约莫是金银之类。”孔厚取来,打开看时,见是一锭赤金,重一百两,拦腰剪断;又有一把青草,更无别物。孔厚会意道:“这明明是刘广、陈希真劝我也去落草,同心断金之意。虽是他们爱我,此事我如何做得!”便吩咐娘子道:“你把这金子收好了,不要用他。我此番随高太守出师,生死未卜,你与我看着孩儿。”娘子吃惊道:“丈夫何出此言?”孔厚道:“贤妻不知,太守虽用我为参谋,那陈希真乃智勇之士,我万不及他。他手下的头领都了得,高封又不得军心,战必不利。我回来是人,不回来便是鬼也,你撒开我。”娘子听了,啼哭不已。孔厚当晚收拾了行装,次早便随高封出师。
高封提了五千人马,带了随身法宝、三百神兵,杀奔猿臂寨来。将近芦川,前军探马来报说:“贼兵将船筏尽拘到北岸,靠燉煌扎三个营寨。我兵水路船少文,已失传。,难以济渡。请令定夺。”高封传令去各村庄捉拿船只添足,渡过去。孔厚谏道:“陈希真那厮颇晓兵法,他不守芦川,反退保墩煌,必然有谋。兵法云:绝水必远水。我兵先渡,池万一半渡攻我,怎好?”高封道:“他把船只都拘到北岸,明是惧怯。贼众不满四千,我兵半万有余,况且下官道法立通,怕他怎地!若不渡过河与他决战,守到几时去?”孔厚再三苦劝,高封不从。孔厚道:“太尊不依小吏之言,战必不利。”高封大怒道:“你焉敢阻我锐气?我晓得了,你与刘广最好,今日从中替他掣肘。我不念你前日擒白胜之功,立斩你的首级,号令军前!”遂取过簿册,把孔厚的职名一笔勾销,喝令:“逐出营去!从此斥革,不准复充。”孔厚出营叹道:“忠言逆耳,替这等愚夫决策,原是我错。”遂回沂州,带了妻小回曲阜县去了。
高封逐去孔厚,便叫万夫雄领五百兵先渡北岸安营,“我提大兵随后进发。”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