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在前引道,寡人到彼,自有破敌之策。”说毕便率兵前行。到了关中,铁元率领众将前来朝见,又与大元帅王伯超、参谋奚大忠相见。焦豹便将帅府让出,请黑王居住。黑王便命王伯超出去,将众三军就在城中顿扎,歇息一宵明日出战。一面即在帅府升堂坐下,把监军使铁元召来细问。铁元就将哈迷国兵马厉害,刀枪不能着身,惟见守关所用桐油煎熬过的粪汁,稍知回避,其余都不惧怕的话奏上。黑王点了上点首,心中暗暗踌躇盘算了一回,除非如此这般的计较,方可破他,但亦不能预定,须待明日见过了阵,再行定夺,想毕便命焦豹、铁元仍去守护城关,又派带来的牙将数员上关协守,自己同奚大忠退进上房,一切食用自有焦豹供应,不必细说。
一宿晚景已过,到了次日黎明,黑王传旨出来,命伯超点兵五千,立刻就要随驾出关。王伯超领旨去讫,不多一回已经将五千雄兵调出,在关上等候。王伯超全身披挂,左插弓右插箭,手执金刀,跨下银鬃宝马,带领十余员来将黑王出关观战。黑王随同了奚大忠,上马出得帅府,至关门首放了三声大炮,开关而出。金沙斗同银沙斗两个正在挥兵攻关,见关内有人马出来,连忙退下,严阵以待。举目一看,见是黑国王亲临,连忙差人报与哈迷国王知道,也即排队出营来与黑王答话。要知两军谁胜谁败,且听下回分解。
第二十九回 察虚实顿生妙计 展威风悉仗奇能
由尔金钢铁汉强,何劳奋勇在疆场?
须知谋略方为贵,中计顿教性命伤。
话说黑王到得阵前,早见哈迷国王洪缸骑着一匹异兽,手下将士所骑的马,身上均有鳞甲,不觉暗暗称奇。便命叫阵官,请哈迷国王答话。洪缸便带着众将突然而出,对着黑王拱了一拱手道:“黑王兄请了。”黑王也拱手还礼道:“王兄居东海,寡人处西陲,本风马牛之不相及,何故兴师动众,来犯寡人疆土,却是何故?”洪缸笑道:“孤家此来非为别事,只因红国的莺粟公主,本是孤家聘定的正宫。怎么王兄竟不问情由,就此娶为侧妃?所以孤家特来问罪。如王兄肯将莺粟公主赐还孤家,也不求全责备,便可即时退兵,永远与上国和好。不知王兄肯依允否?”黑王大怒道:“红国自愿将公主嫁与寡人为妾,与你何涉?擅敢胡言乱语,起此无名之师。哪位将军与我将这狗王擒来?重重有赏!”元帅王伯超将欲上前,早见背后一将拍马冲出,大喝道:“杀鸡焉用牛刀,这段功劳让与小将吧!”王伯超忙抬头一看,却是飞虎将军强梁,在本国也算一个头等英雄。只得将马勒住让他出去。
但见强梁到得战场中间。对阵中早有一将飞骑而出,大喝:“来将少催坐骑,通下名来!”强梁道:“俺乃飞虎大将军强梁是也,你也通下名来,让本将军取了首级,好去报功。你若知事的快快下马受缚,免得本将军动手!”那将哈哈大笑道:“无名小卒,焉敢口出大言?魔家乃哈迷国王驾下二元帅银沙斗的便是。本帅家伙上不打无名之将,快去换个有本领的前来领死。”强梁大怒,也不回言,便把手中所使的流金铛举起,向着银沙斗拦腰扫来。银沙斗道声“来得好!”就把手中独肢铜人向那铛上一迎,强梁觉得分两甚重,便说声:“好家伙!”又是一铛打去。
银沙斗知道来将却是劲敌,便用尽平生之力把铜人照准铛上盖下。强梁却是甚乖巧,知道他的力猛,便火速将铛抽回,两个马打交肩,大战起来。不到十余个回合,强梁觉得自己力怯,渐渐有些抵敌不住,只得虚晃一铛,拨转马头望本阵而逃,喝声“银沙斗你敢来追俺么?”银沙斗道:“量你这样本领,本帅岂有不敢追你之理?”便也拍马追来。强梁回头一看,见银沙斗果然追下,相离不过半箭之路,即忙将军器架在马鞍之上,拈弓搭箭扭转身躯,向着银沙斗射来。那里晓得银沙斗身上所穿的甲是不怕箭的,射在身上犹如不知一般,依然紧紧追下。强梁不觉吃惊,想要回身再战,忽见自己阵中冲出一员上将,声若巨雷,大喝道:“贼将休得逞能,俺龙骧大将军项天豹来取你命也。”说罢便手舞铁方梁,把银沙斗阻住去路,两个大战起来。强梁因心中不服,复拍马上前助战,两个战一个。战到二十个回合,犹觉抵敌不住。刚要败下,早见对阵中忽然冲出一将,名叫和一灵,乃是银沙斗部下的心腹上将,拍马冲来大喝道:“你们太觉欺人,怎敢两人战一,如今魔家来也!”说时迟彼时快,幸亏自己阵内也有一员步将名叫立青,纵步而出上前迎住交战。直战得战场上烟尘滚滚杀气腾腾。
战了多时,终觉哈迷国的将官厉害。王伯超一看知道难以取胜,慌忙启奏国王传令鸣金收军。哪里晓得锣声才响,三将刚欲回身,早被哈迷国王把鞭梢一指,马队在前、步军在后一齐乘势冲杀过来。那些黑王所带来的军士还不知他们的厉害,随即上前迎敌,那里挡得住?被他马队一冲,早已四分五落。王伯超见不是势头,即忙保了黑王、奚大忠退进关中,命铁元送进帅府,自己复杀出来,将那些军士救回。检点时已经折伤大半了。幸亏众将等没有伤折一人。只得命焦豹将关隘紧守,自己来至帅府,见黑王请罪。黑王笑道:“今日这一败,便是下次全胜之机,元帅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