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走来同坐在一张椅上,左手勾着馨姐的颈,将脸渐渐的偎上来,说道:“姐姐今日越发打扮得娇艳等,我要闻一闻香气。”那只右手却从衣襟下伸进去了。馨姐半推半就,也将一只手搭在笑官肩上,说道:“兄弟,莫顽,被人看见不雅。”笑官道:“此刻再没人来的。”
一头说,这只右手在胸前如水银泻地一般淌来滚去。又如孩子咂奶头一样,得了这个又舍不得那个。细细的将两点鸡头小乳摩弄一番,便从腰胯下插入妙处。馨姐身子往后乱缩。这笑官一手紧紧搂住,真个魄荡魂飞。馨姐已入情乡,也就不大保护。
笑官正要扯他裤子,吾欲云云,不料小丫头来请吃饭,一路的喊来。馨姐远远听见,忙打开笑官。这笑官道:“明日先生到广粮厅去,我夜里进来罢,你不要关门。”素馨点了点头,即便走出,那丫头差不多已到面前了。馨姐说:“吃饭罢了,忙些什么!”丫头道:“饭已摆下了,二小姐叫我来请的。”又说道:“大小姐,你右边鬓上松了些。”馨姐道:“方纔被花枝札乱的。”即将手掠了一掠,扶着丫头回去。正是:魂惊杜宇三更梦,棒打鸳鸯两处飞。
这笑官消停了一会儿,纔敢出来。到了书房,匠山问道:“为何去了许久?”笑官不敢做声。春才道:“想必他是捉蟋蟀去的。”匠山也不理他,分付笑官道:“但凡一个人,父母付我以形骸,天人与我以情性,就有我一番事业了。你们此刻读书,则经史文章就是你们事业,余外皆可置之不问。”这笑官诺诺就坐,心里想道:“我看你年纪也不很老,难道就不懂得一点人情,天天说这样迂话?我恍恍儿记得,书上有什么‘饮食男女,人之大欲’,这就不是圣贤教人的话么?”又想道:“好一个有情的温姐姐,方纔若不是丫头一路叫来,我已经尝着滋味了。”
又转念道:“幸喜得我还溜亮,下手得早,摸着那个东西,明天晚上就尽我受用,再无推托了。只是先生虽去,还要生一条好计遣开众人纔好。”这叫做:设就牢笼计,来寻窈窕人。
话提两广总督庆公,单讳一个喜字,是个国家的长城,庶民的活佛,智勇兼备,文武全材。也系功勋之后,由户部司员洊升副宪,后因随征有功,加尚书衔,放了云贵总督,再由浙闽调两广,抚剿洋匪,都中机宜。这日从沿海一带柑阅回来,寻思:“这粤东虽然富庶,但海寇出没无常,难保将来无患。这督、抚、提、标及各镇协营,堪资陆路城守。凡沿海各营都是有名无实,倘猝然有警,殊费经营。”又想:“近海州县居民,多有被人逼迫入海为盗者,倘绥之以恩,激之以义,谁非父母奔子仰赖之身,必欲自寻死路?”因刊了告示,遍贴晓谕:两广督师庆,为思患预防、募收乡勇事:照得本制府叨蒙坏眷,秉钺炎方,历任有年,事宜详悉。
一切未雨绸缪之意,尔官吏军民人等谅所稔知。兹因洋匪伺衅骚扰,挠乱海隅,劫我人民,掠我商贾,本制府既分饬各镇将等协力擒拿,仍不时训练亲标,翦除妖孽。虽海氛乍靖,而余逆未歼,上负主恩,下轴民望,焦虑实深!因念尔沿海居民,多被逼胁入海为盗者,今赦其既往之愆。如果技勇超群,奋思投效,不妨赴该州县衙门报名注册,着州县官申送来辕,听候甄别彔用。其材力殊科者,酌给月俸,俾其还乡,协同营弁,随时堵御,捍护乡村,一俟擒斩有功,汇题授职。庶几无事则共相守望,有事则倡义同仇,于捕盗事宜不无小补。本制府言出赏随,各宜努力,毋得自误功名。特示。
庆公出示后,各州县纷纷投报者约数百余人。庆公自经考选,分为三等,上等者每月俸银三两,次二两,又次一两,皆出宦囊,并未动一毫国帑。这个人自为守、家自为防的主意,虽未必能弭盗,而民之为盗者却就少了许多,庶乎正本清源一节。
这八月初三日,庆公接着旨意,调任川陕,所有总督关防,暂交广东巡抚屈强署理。庆公一面交代,想着这乡勇一事,后人未必肯破悭为国,当即会同抚院三司,商量一宗公项,为将来久远之计,更欲立碑一通,以纪其事。因思广粮申倅是个翰苑名流,谕他撰述。申公向来原佩服庆公的,从前祝寿诗中曾有”我非干谒偏投契,公有经纶特爱纔”之句,所以一诺无辞。
但申公案牍劳形,暂借诗词消遣,这古文繁重,那有心绪做他,因请匠山代笔,约他衙中晚叙。这日傍晚,带了申荫之一同出去。
列公听说:匠山未去之先,这笑官肚中已不知打了多少草稿;匠山一去,就如郊天大赦一般。方欲开谈,那春郎早跳出位来,说道:“好混账的先生,日里不去,偏要夜里!我们三人赌他半夜钱罢。”乌岱云道:“我也要回去顽顽,少陪了。”
笑官正中下怀,因假作正经道:“书房中不好赌钱的,老春不要太高兴了。我也不回去,也不赌钱,还是多睡一回养养神好。”
春才道:“你今天也学起先生来了!我不管你们,还是进去与姐姐斗蟋蟀罢。”笑官道:“这个一发使不得,我要告诉先生的。”春才也不理他,两三跳跑进去了,笑官暗暗跌脚道:“这不是又多了一会耽搁了!”闷闷的只盼太阳落尽。
须臾,掌上了灯。吃过夜膳,打发家僮们去了,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