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贤于弟子矣。”季孙曰:“昔者属和总帅清吟,尚留万里桥边酒人之壁,而多逊谢娘乎?”甘君曰:“八人各拈二韵,吾自引之:
反侧争先为几肉,(鼎)
忧危取次到般瓠。要求玉烛光天下,(季孙)
曾载金支漾海隅。尘劫尚烦刀□,(木兰)
远怀犹吝树珊瑚。愁从绝域看标柱,(犷儿)
枉被重门识弃□。计出仲连城内箭,(化醇)
魂飞交甫水间珠。手援桴鼓征非战,(儿)
志合胶庠侠是儒。并□女戎修,(般)
成行儿戏列氍毹。乞医留侍鲁男子,(矩儿)
杀贼走降崔大夫。槲叶山空闻解甲,(鼎)
莲花静伫投壶。磨崖功勿铭关塞,(季孙)
横槊诗原著舳舻。人谓军仍有一范,(木兰)
我占田必获三狐。尽教象负甘除刺,(犷儿)
但得羊来愿捋须。涤器马卿方谕蜀,(化醇)
造舟王睿可平吴。阴谋及妇羞言哲,(儿)
外事当官肯入粗。身受国家归命册,(般)
气嘘妖孽辟兵符。焉知虎旅分醪宴,(矩儿)
已制龙楼。献捷图。(鼎)
赋毕,蜀帅遣告云:“秀山贼来逐土番,遇伏者皆死。今请受降。”甘君问般曰:“是卿招之使来者耶?”答曰:“犯天兵者,正不知死所,前已召孽子儿,束部下二千人来款。又获濡滞之愆,乞免治。”甘君曰:“仆将赴湖湘,卿子须以降人还故寨,卿与犷儿偕入楚耳。”遂檄蜀将士留镇,而奏请随征者七人。犷儿授小冠军使:
山人枕石易朦胧,真色都由幻妄中。
腐里可怜尊,神方不解试芎。
行来玉女难逢笑,望去金夫自有躬。
谁谓令严军寂寂,天教妇孺诘兵戎。
能鳃丈人诠曰:
铜销则无武,锦秘则无文,而怪物横行,奇书散佚,是由不能明乎。化醇之理,而侈谈性命,已落空禅,稍涉功能,仍流杂伯,无稽勿询,鲜见其可。史氏提唱微言,表之曰明化醇,始知尽人物性以赞化育,于斯诣极也。
床附乎身,故由趾足而肤,皆能为剥,倚之则时徙时依,不剥其趾足肤者。保不剥其心腹肾肠乎?床也者,构精之区,则不足语此。明化醇而倚床,则将以其明,而致之于化生矣。倘所谓自明而诚者欤!
在床为偃息之象,倚床乃辗转之神,有存有养者,不为是形。何思何虑者,不及此态。则明而即于昏,其即倚床时之出人也。
化醇之相,乃善相也。妍者见之而废其妍,蚩者见之而忘其蚩,育物之道,胥以其相矣。且非以己之自视,与己之视人为相,而以人之视己,与人之视人为相,则数通乎河岳日星,而理极乎乾生坤始,岂徒释氏二十四善相之说哉!
物以有者为末,而以无者为本,化醇之本相,所谓戒慎乎其所不睹者。此时固无人见,亦无己见,斯本相涵焉。戒慎之功,葆此本相也。不葆则迷矣。
迷者迥别于忘,忘本相,则天也而人,人也而物,皆不知其谁何?盖仙官居尘世,不复慕仙;贵人为畜生,安能知贵。由于忘也。迷则相在是,持之过急则忽在彼,本相自然,验之较亲则又茫然。先迷后得,是在明之者。史氏婆心,传此一篇,以为尽性人斟酌至善。
卷之六 玛知古悬镜瞩中州
茹古涵今,达者间能通之象数;见微知著,恒流靡自识其端倪。三百六十之旬,地球独转;三万六千之界,人镜同看。
甘君由酉阳之秀山,趋楚南辰州界。来会者两节度使四镇将,合词曰:“某等之望旆旌也,甚于云霓,侧闻陇右之战,回部多死声;川东之征,白苗无斗志。乃今莅止,何以筹之。”甘君问构乱之由,伤残之状。皆曰:“厥初致寇,则自武臣。及叛形已成,而销弭未能,转施搏激。又守土者自谓无虞,以至于倾败也。盖红苗之渠,贾所易种,生而诡谲,羁其部豪,先十年,别苗弄兵,某副使偕一镇师出抚,此渠憬而来降,曾不知文吏多贪,武夫多暴耳。则有腹地莠民,利其土壤,讦所出而思夺之,官罔秉正衡,袒于先入,因而尽索□布,殊无厌时,苗固道路以目矣。又士卒骄横,藉帅之威,牵其牲畜,发其盖藏,迭乱其家室,苗之欲甘心也。未尝不请命于此渠也。渠乃与前偾军之某帅,结无伦理之兄弟,联不嫁娶之婚姻。某日与宴乐,忘乎食肉寝处皮者,环而脾睨。悉犬与羊也,而假以火器之利,告以兵防之衰,渠始有逆谋,设醴伏甲,随行二百人,殉于苗窟。此时司土者,率其壮丁,婴城固守,以待援师。苗犹不敢逞,乃戮数不侵叛之苗,悬首隘口,如以油止火,引使来矣。城中又不设备,苗大至,官民溃奔,兵弁罔有统摄,变服为逋客,苗始知文吏贪而无谋,武夫暴而无勇,有如此也。夫而后用我之火器以攻我,夺我之兵防以惧我,焚掠之惨,古所未闻。一统军之首,购有重赀;三司马之家,烧无余烬。自辰星之次,延及鬼方,转输多被劫之民,招抚有受欺之使。既进退之皆失,亦存亡而不知矣。”甘君曰:“仆非能料贼者,但公等韬略,不外募乡兵、招降贼,火空巢以立威,悬重赏以明信。数者未尝不当,行之亦贵合宜。夫苗民梗化,知吾弱也。仆闻诸道路,凡有进剿,降苗在前,乡兵次之,而大军为之后。此必不得功之势,非彼知吾弱而更示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