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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88-蟫史-清-磊砢山房主人-第34页

,以烛生诸幕客见。矩儿曰:“玛师来,犷儿之翁危矣。”知古曰:“无妨,鄙人以书去,噩必悚惧,不敢算乐君也。”
邪师坏道自门庭,不及儿童战血腥。
会使镜光诛赤帝,可能剑术祸文星。
国家和气消凶德,边徼顽民服上刑。
我识腐儒真有子,乞灵何事向仙灵。
天麋散人诠曰:
人能悟其本来,则粹然盎然者如玉马耶。玉马之谓玛,玉气如虹,马形为练,合其义成玛瑙焉。明,珊瑚也,故以玛对明,史之例也。
古对今言,积无量恒河沙虫之岁时月日,而成今因以成古,知之者居今以望古,不爱古而薄今,周知万物,不出一原,如玛瑙奇照物,而不为物所照,知古之德也。或问曰:“明玛瑙皆物也。史氏系之于人,第不识明何为而化醇,玛何为而知古矣。”予解之曰:“水味至醇,明生于水,故以醇味属焉。山形弥古,玛瑙严于山,故以古形属焉,盍畅其义云。化醇不化,明在舍;知古不知,玛瑙来斯。”问者解颐去。
镜鉴也。鉴于古以镜于今,盖格物斯致知。在物为镜,在事为知也。玛知古不于古求知,而由镜求古。古在镜,今在古。以今之知,合古之镜,其斯以为玛知古之镜,非夫人之知者欤。
悬镜,则不私其古,而与世之不知古者觉之,且与世之自恃其知古者融之。若曰世而无镜,我无能构于虚。人皆有镜,我何为泥于实。悬之不在天在田在人,庶几紫珍可同珍。金炯不独炯,尽神之用,非圣作明述,孰则能之。
中州非荆河惟豫之谓,盖镜从天之上,地之下,有天地之始,浑然自成,则缘四表以为内之之词。大瀛之中为州,九州犹中州之一隅耳。此隅之人,如蚁之为玄驹焉,如蚊之为黍民焉,行喙息,何所不至。而乌乎镜之哉!镜神虽慈,势不能尽玄驹黍民而儆之曰:“凡今之人,天监有赫也。大不得已而托于悬镜之玛知古,悬一镜而无时无处之不瞩焉。”瞩,烛也,中州遍烛,即知古之自为瞩。《书》曰:“视远惟明”,此之道得矣。
卷之七  锁骨菩萨下世
掷生生之果,只羡安仁;飞种种之花,都缘迦叶。渴鳏思饮,母也不啻慈悲;姹女数钱,子嗟将无唐突。
噩青气闻玛知古被擒,即遣缚乐般曰:“王之子,乃至破老师之镜,还甘鼎之军,王之投孤,如以饵钓鳌;孤之待王,直引伥害虎。若命甘鼎归吾老师,吾亦安忍杀王?”般曰:“老师未死而诛仆,仆不能无怨。吾子倘还而辅君,君自可有功。”噩命释缚禁锢之,一人呈书。噩见是知古手笔,即有喜色,阅书曰:
知古白:夫镜者,先自镜而后镜人。若己能镜人而不免为人所镜,则鄙人之受困于乐子是已!狂之识,初无益于大王,而亲之如父兄,尊之即师保,于是昧于苦县之训,敢为天下先。三宝之原,已失其一,虽欲竭智尽能以报知己,其可得乎?所以不即死者,乘甘帅不杀之机,行乐子来归之策。其父乐般且勿戮,羁縻焉以待反哺之乌。若此子景从,人与镜还,镜主人亦不没汉营也。藏密秘计,幸固存之。
噩得书亟以示般,般曰:“但令来使见仆尚存,即所以答书也。”噩命其人至,谓曰:“与吾坐者即乐王,归语老师,仍如尊命。”其人叩头谢曰:“百闻不如一见,今见乐王,讹言并息矣!请以所见归告玛师也。”遂还大营,陈其说于甘君。犷儿还谢知古,甘君曰:“乐君得玛师一书,重于九鼎,忧怀暂释矣。有副参之□谢娘,尚羁苗中,能无患否?”知古曰:“待入宫见嫉之年,即携手同归之日,拔茅连帚,如磁石引针耳。”烛生曰:“玛师神人,图中桃叶桃根之语,不相印耶,愿明公勿忧。”幕客皆退,许史两都督入谢曰:“身荷国家豢养厚恩,由禁御宿卫之臣,出镇丹徼,遇敌不能死,大□而仅存,总帅遣将来援,出之雪窖之中,还于日轮之下,曾未作舟侨之徇,仍免图于禁之降,颈血尚温,心魂弥悸,分当激发,以答恩施。”即下拜。甘君曰:“公等辱国,吾罪安逃?苟顾犬补牢,可以一朝而雪三败也!愿勉旃!”两都督进词曰:“总帅可闻东西两路近事乎?”甘君曰:“若何?”对曰:“李节使被蛮女围于来凤,郭节使为妖人困于西乡。此道路之言也。甘君大惊,未几,两处各有请救书至,问两都督曰:“何处宜先援?”皆答曰:“闻来凤之围甚急,且蛮女能诱蕃汉人得其死力,不比西乡妖人。惟恃役神鬼也,似宜先策东路,乃檄朗州金大都督,以本部一千人援李节使,而季孙参谋,其驻辰州之事,即以许都督代。”木兰进曰:“既蛮女倡乱,妾请往治之。”甘君曰:“吾固知非天女不可。”遂偕季孙去辰州。会金大都督之师,驰赴来凤,乘夜突围入。李节使遣将出迎,与金大都督司马季孙及木兰相见。木兰问曰:“何物獠婢,敢称兵犯上耶?”李节使曰:“始利川县村人,入山掘地,得女人骨节,皆连环锁子,村人见而遁逃。明日去觅骨已无有,惟见美女倩妆巧笑,立空际语云:‘我锁骨菩萨也,唐世为洛阳妇人,交八十一男而死,已证菩提果矣。今应劫运复出,当夭四秀才、杀五进士以应一九之数;又淫六十三健儿以应七九之数。为假后九月,反本还原,再不入尘世也。’是女年十九矣,入山中,则鸟见之而回翔;行水际,则鱼见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