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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20-野叟曝言-清-佚名-第507页

请于一月内备齐贡礼,随天使入朝。文容大喜,乃与奚勤同至其殿,宣读诏旨。分宾坐定,设席款待。木秀百倍小心,殷勤劝酒。文容等不知是诈,开怀欢饮。木秀令倭奴取蒙药入酒,登时把二人醉倒,不省人事。木秀忙令将两人拉入浴室,洗净送来。倭女们先脱文容衣裤,见浑身如羊脂白玉一般,喷啧叹羡道:“怎天朝有这等妙人?国主今日才是受用!”有的道:“只不要被国母知道。”
正说是,一个倭女在浴室一探如飞而去。众倭女都吃惊道:“被佛眼儿看见,这事必破了!快些洗净了,送还国主,就与咱们无干!”于是七手八脚,先把文容洗净,揩抹干了,扶在浴池边石槽里躺好。转身去剥奚勤衣裤。刚刚露出那物,众倭女大惊,个个舌头伸出,不敢去洗。内中有年纪稍长者,心中暗喜,却近前去舞弄起来。那知奚勤已被药酒蒙住,酒性发起,又在这暖腾腾的所在,再经倭女把玩,不觉涨胖,竟如两腿一样粗长。这班倭女失惊吊怪,都道:“咱们国主有大喇嘛传授的神方,交媾时候,阳物挺起八九寸光景。国母国妃等,常言受他不住。这位天使是生成的,已比他大了十几倍,不知他同女人如何干事,莫非中国女人也是这般大窟窿么?”一个道:“这天使敢是菩萨化身,你看那位天使,身体白腻到了这等地位,他这茎儿也不异人。”正在闲话,谁知佛眼儿一探之后,早去报知宽吉。宽吉大怒道:“有此美人,如何不令我知,竟想独自受用?这没良心的乌龟,如此可恨!佛眼儿,你同佛手儿去,快把这两个天使扛扶进来,吩咐这班献勤的丫鬟,若有违拗,定行处死!”两人巴不得一声使唤,连忙答应出来。
刚到浴室门口,听见众人讲说,悄悄窥视,一眼瞧见奚勤腰间昂然巨物,如船桅竖起,就进来拖拽。两人本是宽吉贴身婢女,都会武艺,膂力甚强,众人见来势凶猛,料是抢他不过,听其扛抬而去。一面就把石槽内这一个,急急扶拥起来,交还木秀,禀明佛眼儿进报抢夺之事。木秀本来禁不住宽吉,听了无可如何。又见文容雪白粉嫩的皮肤,脱得干干净净,转念一夔已足,便也不暇计较。吩咐倭女把文容睡好,掩门出去。自己近前细视,越看越爰,忙把衣裤卸下,伸手在文容身上,不住的摩抚,欲心大炽,便俗鸡奸。又想这样美人若即与交合,昏昏沉沉的,没甚情趣。不如解醒转来,与他吃酒调笑,做嘴摸臀,才有风情。因用药解转;两手紧搿其腰,抱坐于膝。文容醒来,大惊大怒,喝道:“你这该死的倭狗!怎敢戏弄天使!”木秀道:“陪臣爱慕天使,权宜为此,只求天使曲从!情愿叩头请罪,与天使分国而治,宫中美女任凭天使受用!”那木秀有万夫不当之勇,被他用力搿住,气不得舒,如何挣扎得脱?文容暗想:若被用强,必为污辱!因假作欢容道:“你就要做此事,也须以礼相求,何得行强!快取我冠服来,穿着好了,和你对天设誓,方可相从!”木秀大喜,忙放下膝,令倭女取到冠服,大家穿好,催逼设誓。
文容一面穿衣,留心四顾,见床头挂有顺刀,急掣在手,望木秀劈胸刺米。木秀微笑,随手擎一椅招架。文容虽则身亲战阵,而禀质脆弱;兼之自幼在老尼身边,指粉丛中出入已惯,性情娇软,柔媚天成,前后两进景府,巴结云氏,未免淘虚。其在宫中御贼,因乔扮宫女,混迹群雌,易于显出本领;实则武艺平常,在素臣门下,还比不上松纹、锦囊。此时又被药酒蒙过,筋骨懈驰,更觉无力。木秀将椅架住,势同泰山压卵,那把顺刀,豁琅一声,落在地下。文容急拾起来,直扑木秀,望头劈下。木秀向后一避,仍举椅兜头压将下来。文容一扑空,不防椅已着在头上,举刀忙格,觉着重有数千斤,疾忙抽身避过。木秀擎椅乱舞,满室纵横都是椅子影儿,恰不见他面目。文容望后倒退,那椅子愈逼愈近,更无避处。心想:想被压下,定成齑粉!势已危急,不如自尽,免落倭奴之手!提起顺刀,望脖间狠命一勒,蓦然倒地,登时气绝。
木秀着慌,丢下椅子,近前抢救,已自无及,顿足拊膺,嚎啕大哭。转身坐下,还把文容衣服掀开,周身抚弄。门外倭女,闻声入视。木秀令其看守天使尸身:“待我问过娘娘,再来发落。”掣身便走。宽吉不知就里,笑嘻嘻的迎着说:“恭喜国主,今日新得美人,不知那样快活哩?”木秀道:“不要说起!你那一个怎么样了?”宽吉道:“你干你的,恰来管我怎的?”木秀道:“不敢管娘娘的事,只是我那一个已经死了!”宽吉道:“这是咱的造化,亏得我有主意,赶紧抢下了;不然,被你一般弄死!这样的美人儿,白白葬送,岂不可惜!”木秀发急道:“娘娘的福分大,咱原要靠着娘娘做国主,做佛爷的!如今闲话休提,我那个死了,却要娘娘处分过了,才可放心!”因把文容拒奸自刎情形,从头诉说。
宽吉凝思良久道:“国主勿忧,人死不能复活,不如将计就计,瞒过中朝,说他递国书之后,留宴上将军府内,暴病不起,由咱们殡殓。现在修表备贡并送天使灵枢回去。暂留副使,专候朝命到日,随同入京朝见。国主可选亲信之员,充作贡使,或即派宋素卿前去;一面调拨兵船,在浙、浊洋面候信。如中朝见疑,我即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