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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29-金钟传正明集-清-佚名-第94页

又靠了船,住了几天,合式也发卖些凉帽。住到七八天上,方见天津知府坐船到来。及至在街上行走,听得人纷纷议论。黄兴闻知,甚觉奇异。不知为何,下回分解。
注解:
儒释异称,惟道仍以道名者何也。道者孝之郛也,孝者道之域也。孝为道之体根乎天地之精,道为孝之用,通乎性命之原,道合天地,所以揭其孝之始,道全性命,所以要其孝之终,盖天本孝道赋我一天道即天也。孝即天之所以为天者,尽其孝复其天矣可称为宇宙之孝子。乃可称为古今之道人。道不离孝离孝非道也,故道仍以道名也,所以坎离不合者不可为道。惟孝有以安其宅,性命不全者,不足言道,惟孝有以启其途。然道律森严,玷太上之规一分,即加不孝之罪十丈。不若修净土为方便法门也,非然者,人我之见大,贪嗔痴心业不除,莫谓毫无成就,即定中已出阴神,不能推倒乾坤。究竟只成清虚之鬼,犹之曳裾侯门。昏暮求荣买官要爵有玷官箴者五方有难厌之人心,千载有难逃之清议。反不如不贵显者之孝子,犹能流芳百代也。此卜文卿与司空一如之法谕联为一回也。孝之见于道家者又如此。
理注:
却说广通,正与黄兴议论僧家正谛,忽听院中有人呼唤,遂忙接入。却是高真观道士黄子中者。黄道士见僧家法谕,又引出白云观道家法谕来,两家法谕,同归黄兴手,佛法道法皆归方寸至善之地也。
偈云:
僧道原来无二致,皆参至善自知之。
私欲净尽心无妄,不二法门是止止。
第五十四回明灯下细论忠奸照壁前详观政教
话说黄兴船抵天津,因发卖凉帽,多住了几天。这日正在大街闲游,听得三一攒,两一攒的,纷纷议论,全说新府官:“不是杜大老爷么?怎么卜文卿那个混帐小子又来了!”【虽在上者不好,卒不宜在下者诽谤。噫今为天津人,后当为地狱鬼矣。】一人答道:“我也听见说调任沧州,怎么却是升了咱们这里知府?”【有詈官之民,焉得无酷民之官乎。】黄兴在沧州亲见其事,更觉疑惑。【没一旬余,有何功勋。如此升调之速耶,吾亦为之惊疑。】那些人正然议论,忽然来了一人向众人道:“你们知道这个不问清是怎么升的不?”众人同道:“不知道呢,正然拿闷哩!”那人道:“我才听得一信,不知真假。说是胡升因杜官系皇上钦调,不敢冒然。及奏明圣上,却正合圣意,不但将杜官升为知府,已越级调为顺天府府尹。【杜清特擢三台,实称其职。】那胡升得了上谕,卜文卿听知此信,又在胡升手里花了俩钱,竟改升到咱们这里知府。众人同道:“要叫卜文卿在此处坐上二年,那就糟了糕了。”【以糟招糟耳。】
黄兴听得明白,遂慌忙来到船上,告知冯助善。冯助善道:“亦不敢说怎样,这卜官也有明白时候。【找补第二回断案明白,然亦是瞎猫碰着死老鼠。】虽然是走的门子,倘乎强于往年。到此处找补一手,亦未可知。”黄兴道:“这也是或者之望。”说话之间,晚饭齐备。二人在一桌用过晚饭,天已更余。遂点上灯,二人对坐,【明灯一盏,对照天良。】说了回买卖,算了回帐。凉帽已发出大半,遂商量买齐了银子,带货进京,或可多找点利息。
诸事已毕,黄兴道:“人说钱能通神,今日信然。”【那知钱也能追魂落魄。】冯助善道:“何以见之?”黄兴道:“你看此处知府,若没有钱,就会升的这么快么?”【莫道升得快,但恐一败涂地。】冯助善道:“这皆是一般奸臣,混乱天下。若没有奸臣,他家有座金泰山,也是无用之物。”【忽发呕世语,令人心跳。】黄兴笑道:“你给他们抬轿么?他也配算奸臣?【骂极语亦诚然语。】若是真奸人,还不说他奸哩!这是些个赃官,自明朝就没有奸臣。全说严嵩奸,那也是个赃官。若说这一类的,就算奸臣,当年那些奸臣听见,好么大哭一场,说他们败坏奸臣门风哩。”【恨入骨髓。】冯助善道:“这么说来,既然没有跟上当年奸臣的,亦必没有忠臣了。”黄兴道:“那却不然。圣德所感,自然要出些忠臣扶保社稷。”【一朝出世,便是赃官对头。】冯助善道:“天津府前任谢公总算忠臣罢?”黄兴道:“我知不甚清,大约是个好官。”冯助善道:“凡能爱民者,皆算忠臣。那谢公在天津时,爱民之至,逢冤必明,遇恶必除,年丰则劝,年凶则赈,其爱民无所不至。要知民乃天子之民,爱民非所以忠君么!”黄兴道:“若果如是,诚所谓杜稷臣矣。那沧州前任知州,是个忠臣。我在沧州听得他勤于治民,不惮劳苦。【第一要着。】再者,他原是杜雨亭兄弟,焉能好不?”冯助善道:“谁是杜雨亭?”黄兴遂将杜雨亭出处详说一遍。冯助善道:“这里有一人也系固始县人,名唤杜润,定是他们兄弟了。”黄兴道:“杜润怎么到此?”冯助善也将杜润来由细说一遍,并连连称道:“那更是个好人了。”【戴恩不忘。】黄兴道:“何以见之?”冯助善闻此色变。黄兴见他变色,遂忙道:“你知这里银价不?”【便是认错。】冯助善道:“说不甚清。”黄兴遂忙跑出舱去,问那管船的道:“你们知道这里银价不?”答道:“我们又不买卖银子,何曾索听这个?”【谁要你知道。】黄兴向舱内道“冯大哥别出去呀,我索听索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