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一一讲给小环听了。小环叹了一口气道:“完了,完了,小奴与圣上全被她瞒过了。方才石夫人附耳对小奴道言:‘已被圣上所污,刻欲回家洗浴,入晚再来伺候。’当时石夫人便向圣上道了声去洗浴了,小奴还当作圣上任她回家洗浴,便送她出了宫门。如今鸟儿出了笼,休想她再投罗网了,横竖圣上已有三位公主相侍,便赦了这个石夫人。
”骏帝懊丧了道:“朕躬万想不到,反着了她的道儿,连你这般机巧,今天也中了计儿,她既是如此,朕偏不愿放她过去,无论怎样,定要使她与朕并枕一回,才肯干休。小环可儿,你还须想个上上策儿,报仇才是。”小环摇头道:“若在宫门之内,不是小奴夸口,任凭哪个,终脱不了小奴手掌之中;如今在宫门之外,小奴只得谨谢不敏,只好由圣上自作主裁,想个法儿,使石夫人拜倒在圣上面前了。”骏帝凝神累索了一回,蓦地哈哈笑道:“有了!有了!”正是:已纵飞鸟投林去,庇事还须张网来。
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第十三回存心纵欲贞妇魂飞有意成仇藩王家破
话说骏帝哈哈笑道:“有了!有了!。”小环便道:“圣上有了什么妙计?”骏帝道:“朕想起来了,石氏为侍中杨顺的妻室,朕便向杨顺索取,他若敢道个不字,朕索性先杀了他,将石氏抢进宫中,怕不给朕受用。”小环皱了皱眉儿道:“照了这样做去,不免传扬开来,受人议论。”骏帝勃然道:“谁敢多言,先斩了他的头儿。”小环见骏帝有些不悦,她便默然不语,任凭他去胡做。骏帝即命内侍传侍中杨顺进见,不多时刻,杨顺已应召而至,见了骏帝,骏帝便道:“汝妻石氏,适间在显阳殿,言语冲撞了太后,竟不别而行,朕念她女流无知,一时失检,故特召汝入宫,快去嘱告石氏,命她速即进宫,向太后谢罪,也就是了。”杨顺此时尚未知内里情由,听说石氏胆敢冲撞了太后,急俯伏地下道:“臣妻出自小家,罔知礼节,幸圣上英明,念她女流,不加罪责,臣当敬遵旨意,命臣妻进宫谢罪,一听太后发落便了。”骏帝道:“太后仁慈,决不难为尔妻,汝快去吧。”杨顺谢了骏帝,出宫回家。
见了石氏,好不愤怒,便诘责石氏:“怎生大胆,竟敢冲撞太后,如今圣上有旨,命你入宫谢罪,速即前去,不得延误。”石氏听了惊得花容失色,遂且泣且诉,一一的情形,全说给丈夫听了。杨顺方始如梦初醒,好不惶急,要是违旨不去,骏帝便要将莫须有的罪名加到他们夫妇身上,要是让石氏进宫,明明是送入虎口,一任昏君玷污,自己也对不起石氏,就是石氏,谅也不愿进宫。这时石氏见了杨顺焦急的样子,不禁凄然下跪道:“官人宽心,贱妾拼了此身,入宫去见那昏皇便了。”杨顺明知石氏此去,决不肯受污,定遭惨死,不禁泪下如雨,也跪了下去道:“不如待下官弃了官儿,与汝一同逃走。”
正在话间,家人进内报道:“宫中现有宫女两名在外,用了宫车来接夫人。”石氏一咬银牙,对杨顺道:“贱妾去了,官人珍重。”话毕便出了府门,径登宫车,到了宫门停下,即由两名宫女,导至了骏帝面前。骏帝好不得意,嬉笑着道:“石夫人,你的芳体,想必早已洗净,来、来、来,朕和夫人要践约了。”话毕,便上前来拽衣袖。
石氏袖儿一拂,顿时柳眉倒竖,杏目圆睁,指了骏帝道:“伦常礼义,怎可忘了,臣下之妻,岂君可辱。妾此次应召而来,早已存了必死的决心,已无生还之理,圣上若能幡然改过,不加凌辱,不仅贱妾深感圣恩,即是皇宋山河也不致沦亡,若定欲见辱,妾一死不足,惜皇宋山河眼见要断送在昏君的手里了。”石氏将骏帝一番辱骂,换了别个皇帝,早已大发雷霆,偏是骏帝反哈哈大笑道:“石夫人一怒,丰致更见绝色,不要说皇宋山河因卿断送,就是朕躬性命因卿而亡也是值得。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的。”石氏见骏帝这般厚颜,激怒他不成,暗道一声“罢!”一头向柱上撞去。
说时迟,那时快,石氏娇躯已被一人自后抱住,石氏回头看时,便是那个小环。仇人相见,分外眼红,石氏便破口骂道:“没廉耻的贱婢,助恶作奸,我生不能食尔的肉,死了却不放你自在!”小环毫不动怒,只微微含笑,石氏正想挣脱,小环却伸出右手,向怀里很迅速的拿出了一件东西,向石氏嘴鼻上掩去。石氏只闻得一缕异样的香味儿,真冲进脑门,便失去了知觉,恍如死去的一般。便由小环等扶上了牙床。骏帝拍手笑道:“还怕她飞上天去,环儿真是可人。”原来小环早知石氏激烈,此次入宫,定不肯曲意顺从,她便取了迷魂药儿藏在身畔,到了此时,便取出使用,任凭石氏怎样抵抗,一闻了迷魂药儿,休想再会动弹。以下的事儿,小子也不忍写了,无非一个清清白白的石氏,在那不知人事的当子,受那淫君的玷污罢了。
等到石氏的药性过去,醒过来时,自己已是一丝不挂,睡在锦被之中,明知受了污辱,不禁掩面痛哭。这时室中,静悄悄一个人儿也没有,原来骏帝偿了肉欲之后,他便抽身而去,只剩两个宫女守在门外。石氏见室中无人,身已受辱,便起了自尽的念儿。那时天已昏黑,石氏便将锦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