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免生枝节。少华应诺,上马进城回帅府。
少华进入后堂,拜见父母。原来少华全中,家将先已报知元帅,夫妻欢喜。当下打发孟府家人回去,拜谢重尚书父子厚情。孟府家人辞别回去。少华换了头巾,满门坐下,细说刘奎璧比箭失手,不辞而去,得孟士元吩咐赶早行聘等情。”孩儿与奎璧好友,见他不悦而去,实是不忍,昨日不与他比箭,实此故耳。这一得一失,甚为不便。”皇甫敬怒曰:“那畜生乃将门之子,只射三箭,便一箭空落,就气死了亦不足借。还敢发怒!”小姐曰:“此乃公侯子弟,今既发恼,怕生枝节,爹爹当早行聘,绝其异念。”元帅称是即写书差人通知秦布政,不表。
且说苏映雪是日见皇甫少华三箭俱中,即便下楼,到后堂屏后偷看,孟士元对少华言语一一知道﹔回到幽芳阁进房,小姐迎接坐下。映雪笑曰:“小姐恭喜,姻缘凭天主合。”就把二公子比箭,奎璧发怒详细言明。未知如何回答,且看下回分解。
第五回 苏映雪梦订良缘 刘奎璧诡托美意
却说苏映雪向孟小姐说出刘奎璧不恨自己无能,反发怒而去,真是可笑。孟小姐闻言,痴呆不语。苏映雪疑问曰:“皇甫公子貌胜刘公子数倍,小姐何故不乐?”孟小姐答曰:“既凭天主婚,何嫌美丑。姊姊不知,刘捷乃公侯之家,文仗椒房之贵,刘奎璧既已变面,必生起风波。这段姻缘,必定迎遭。”苏映雪曰:“老爷亦恐刘奎璧生起风波,已约皇甫家赶早行聘,自然无事。”孟小姐曰:“总是奴家薄命,此段姻缘,未知要于何年方成。姊姊你久后方知奴家看破机关。”苏映雪心中不信。至初更后,苏映雪母女同回房中。
按苏映雪母女说起比箭之事,苏映雪曰:“皇甫公子福泽贵相﹔后必大贵。刘奎璧不守本份,敢与比箭,莫道求婚于小姐,就是女儿亦不愿嫁他。”苏大娘叹曰:“若说起尔的姻缘,令我伤感。我只生尔一身,务要择佳婿方配,但我是个乳娘,纵使尔薄有才貌,哪有好人来结姻缘?若使刘奎璧肯要,亦是我们的造化。”苏映雪自料随孟小姐嫁出,乃答曰:“女儿宁可终身不嫁,断不愿嫁刘奎璧误了终身。”苏大娘微笑不答,母女各上牀安寝。
谁知苏映雪与皇甫少华凤有姻缘,自上牀后,翻来复去,不能成眠,专念皇甫少华才貌双全,直至二更后不能卧,自思皇甫少华与我并无于涉,因何只管空想,莫非凤世姻缘,亦未可定。正在沉思,朦胧睡去,梦见身游花园散步,忽见皇甫少华突然作揖曰:“娘子在上,小生有礼了。”苏映雪无处回避,只得含羞回了万福,问曰:“爵主何由到此?”皇甫少华曰:“小生偶从花园经过,见园门失闭,故此突进。早间见娘子在楼观射,具此花容,心中欢喜,未知与孟小姐何亲?愿闻其详,小生有话相商。”苏映雪细说姓名来历,皇甫少华笑曰:“既娘子姻缘未定,若蒙不弃,待孟小姐亲成,小生愿求娘子为次室,日后与孟氏不分偏正,姊妹相待,若何?”苏映雪闻言,正中心怀,即答曰:“爵主此言差矣。家无大小,纲纪不振,奴家为偏房,已过望矣,何必疑心?”皇甫少华大喜曰:“既蒙娘子许婚,请对月立誓,方不相负。”说罢,即上前来携苏映雪之手。苏映雪怀羞,推脱了手曰:“君可先立誓,妾随后立誓末迟。”皇甫少华向月跪下曰:“信男皇甫少华,多蒙苏氏娘子许配终身,日后我若有负心,死于刀剑之下。”誓毕,向苏映雪曰:“娘子请立誓。”苏映雪向月拎枉下拜曰:“信女苏映雪,幸遇皇甫公子,面订为其偏房,恐异日负心背盟,必定天折。”皇甫少华扶起曰:“但愿嫂子不负初心,何必立此重誓?且喜此间无人。就往阁中成其好事。”言讫,即把左手勾住苏映雪香后,右手来扯住,同往前边阁中。苏映雪正色拒曰:“妾非淫荡之女,因爱公子才貌,故许终身。若赴阳台巫山,须待洞房花烛。”皇甫少华哀求曰:“若是明媒行聘,当须洞谤花烛。我与娘子乃是私约,既少媒灼,又无行聘,若不成就,倘异日娘子变卦,岂不有负痴心。”苏映雪闻言,亦有些拎悯,值终身名节,又难作情。正在难分难解之际,忽然孟士元从内奔出核道:“做的好事,我来了。”皇甫少华慌忙放手,径往园外逃走而去。苏映雪急要逃走,只走得数步,不意失足跌倒惊醒,睁眼一看,乃是南柯一梦,壁上灯火尚明。遂披衣起来,自思此梦甚奇,莫非我与皇甫公子有夙缘吗?因何又被孟老爷搅散?这风流阵看来又似无缘。想来想去,转生一念曰:“凡事总有天定,既梦与皇甫少华立誓订定姻缘,今生只守皇甫少华便是,断不改适他人。若不能成就,只愿终身不嫁,方称烈女。”从此以后,立心守住皇甫公子,不表。
且说刘奎璧回家向伊母曰:“孩儿若不能夺孟氏为妻,情愿终身不娶。”原来顾太郡为人却颇贤德,只道儿子是一时恨话,笑曰:“难道孟氏才貌盖世,别家就无有才女?何说此恨话。”顾宏业安慰曰:“外甥不须心急,我闻得皇甫敬一女名长华,乃一胎双生的姊弟,不但有貌,而且有才,家事尽是此女掌持,贤淑无比。再过数天,待我往求皇甫敬与尔为。”刘奎璧诈允,一心只想:必与皇甫少华加倍亲切,使其不知防备,绝其性命,孟氏方廿改嫁,那时求亲必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