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,天明访询路径而归﹔切勿说出真情,连累刘小姐并我母子性命。”
元帅公子曰:“这个自然。”即令家将送江进喜出去。元帅退入后衙,唤曹信,吴祥责骂曰:“尔两人贪酒,几误公子性命,我这里用你不着。”曹信,吴祥哀哀叩求收留。少华在旁,观之不忍,禀曰:“实是孩儿着他二人出去饮酒,非他等自专,乞爹爹收留。”元帅曰:“既是孩儿求情,姑宽勿罪﹔后若再不小心,即便斥逐。”二家将叩头谢罪。
且说刘燕玉、江三嫂自闻皇甫敬拿江进喜去后,密议少华不归,莫非别处被人所害﹔又恐刘奎壁将来知情,小姐性命不保。至早饭时,江三嫂见刘奎璧诈说:“小儿被皇甫元帅拿去,倘受刑不过,胡乱招认,岂不利害?”刘奎璧亦虑江进喜畏刑招认,累着自己,只得诈言曰:“莫说我的家人,就是狗犬,他亦不敢损伤,尽可放心。”
再说江进喜一路回来,心生一计,取蒜姜汁揩在眼内,装得两泪交流而进府内。江三嫂假作惊恐曰:“我儿悲伤,莫非受重刑么?”江进喜哭曰:“吓杀我也!把我锁许久,升坐帅堂,两边如狼似虎,带着夹棍,五要动手,皇甫少华回家,方免受刑。”奎璧惊曰:“皇甫少华怎样回来?”江进喜曰:“他说睡梦间有一位金甲神人,将他抱出火中,抛在荒野,因不知路径,挨至天明,遇一相识旗牌,请他到家吃了点心,借他衣巾鞋袜,雇车回来。又说遍身被钉抓,疼痛难当,皇甫元帅命他内堂将息。”刘奎璧忿恨少华不死,反烧了自己房屋。
未知做出何事,且听下回分解。
第九回 元城侯听子荐贤 皇甫敬忠君报国
却说刘奎璧对江进喜曰:“难为受亏,且进内将息罢。”江进喜领命进内,密对母亲说明此事,江三嫂回到晓云阁报知刘小姐,俱各欢喜。
且说孟士元有一家人,名唤孟宁,茬外边闻得皇甫少华在小春庭失火,不知生死,忙进内报知孟士元父子。孟嘉龄知必是刘奎璧谋害,忙入后衙,适遇孟丽君同母韩氏并苏映雪母女谈论家事,一间此信,皆骇然。苏映雪曰:“此必是刘奎璧恨着争婚报怨。”韩氏曰:“贤婿若是有失,女儿终身如何?”孟小姐却亦默然不语。苏映雪曰:“我看皇甫公子非天折之相,大命无妨。”韩氏曰:“刘奎璧既下毒手,贤婿焉有性命?”孟士元曰:“不须着急,待我前往探问便知。”即穿上公服,上轿进城,来到帅府,投帖迸内。元帅即开中门,请进上堂,分宾主坐下。茶毕,孟士元间曰:“闻得令郎何故到刘府过夜,如何失火,今踪迹若何?”元帅即说明:“游江留宿,奔丧失火,感有神人救出,只不说订亲放脱之事,方才回来等情。劳烦亲翁屈驾降临,深感厚情。”孟士元曰:“姻缘情份,怎说劳烦?然放火一事,必刘奎璧所谋,今后必宜察防。”元帅道:“正是。”二人说些慰劳言语,士元方辞别回府,说明前情,满门雀跃。惟苏映雪更加欢喜,忙上阁入房来见小姐,说明备细,道:“果然不出吾所料。”孟小姐愁忿曰:“今怨已成,刘奎璧定必别生枝节,从此以后多事矣。”苏映雪曰:“皇甫少华既知歹意,定即绝交,谅亦无事。”孟小姐曰:“刘家目今势力焰焰,定不干休,姐姐久后方知,但惟听天而已。”
且说皇甫敬是晚对满门议曰:“孩儿虽幸无事,但刘奎璧如此凶恶,来早当上表迸奏陛下雪恨。”公子劝曰::“孩儿从今以后与他绝交,就可无事。若要上表奏主,反累江进喜等,又与刘捷结怨不便。”夫人曰:“冤可解不可结,不必进奏罢!”皇甫敬曰:“如此却是便宜了刘奎璧畜生。”自此绝了进奏念头。
再说刘奎璧是晚寻思:皇甫少华不死,枉烧自己房屋,那有神人救他逃走,谅江进喜做事不密,府中人漏风逃走,亦未可定。又转念,皇甫敬已知是我谋害,必定恨我入骨,倘上表奏我谋害伊子性命,我父不知头脑,却难理会,倒是利害。今当寄书与父亲知道,方好提防,并求父亲作主。寻思先害皇甫敬,好夺孟氏姻事,父亲最溺爱我,必为我作主,何愁姻事不就?遂起来写了家书,次早唤家人俞二吩咐曰:“赏尔纹银三十两,可将此信星夜送迸京,去见老大人,就把书信呈上。老大人若问,可如此回答,我自有赏。”俞二领了家书,收拾包裹,选了一匹快马起程。一路赶紧,犹如流星赶月,非止一日,赶进京城,直至刘侯府前下马,将马缚在一边,即来与把门人见礼坐下,说明备细,把门人进去通知。
按元世祖自庚辰年登基,至上年甲午年驾崩,在位一十五年。群臣立皇孙铁木耳,称为成宗皇帝,改元元贞,刘玉珠为正宫皇后,加封刘捷为国丈,每年加俸米三十斛。时帝二十岁登基,年虽幼,聪明仁慈,敬重老臣,有闻鳏寡孤独,即予辰济。此时乃元贞元年,是日,刘捷同妾闲谈,其中一妻名吴淑娘,乃一门生在杨柳胡衕一千两买来,赠与刘捷为妾。吴淑娘非但容颜秀媚,且又精通律例,写算料事多中,刘捷甚是溺爱。已生下一子,取名刘贵,尚未周岁。刘捷正茬抱幼子谈笑,只见女婢报曰:“启报老爷,云南家中太郡差人前来,有话面禀。”
刘捷即将刘贵交与吴淑娘抱着,令叫进那家人。俞二入内叩见毕,国丈间曰:“家中众人可平安否?”俞二曰:“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