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法术,现在沉睡,怎能使法?两下交战,鞭刀连声吶亮,皇甫长华梦中惊醒,忙坐起身来,挂上帐幔,牀头取出双刀,上下手捧着,虽然火光明亮,但闻鞭刀之声,不见人形,知必刺客。即高声喊叫,那二婢醒来,亦吶喊曰:“有贼!”船上梢公水手一齐高喊捉贼。道人恐逃走不及,闪出舱门,腾在空中观望﹔各船闹动,及至黎明,方驾云回去。
且说皇甫长华听得安静无声,方才披衣起牀,只见舱门开着,心甚疑惑。不一时,已是天明,王元帅升怅,众将参见。王元帅查问昨夜何船喊娥,长华细说舱门大开,牀上有刀剑之声,帐又揭开等情,因此喊娥,未知何故?五元帅曰:“此是妖道计穷力尽,前来行刺,天上谴责,特遣天神敌住,使其不能伤你。”众将大惊曰:“妖道邪术利售,倘夜夜前来行刺,如何是好?”王元帅道:“不妨,妖道阴行谋刺,已犯上天好生之德,不久即败。尔等即加意提防,倘再相逢,本帅必用法宝擒住。”众将口虽称是,心甚忱虑,只得各着部下防备,不表。
且说神武道人但船,来见元帅,邬必凯见礼坐下,问曰:“军师行刺如何?”道人不好实说,胡涂答应曰:“三更后下船,不料撞着军士发喊,各船一饲喧闹,因此空手回来。”邬必凯不悦曰:“军师计策不成,反被敌人耻笑,只得说些闲话,辞别回船。”邬必凯沉思,军师法术俱破,兵微将募,即战亦败,意欲班师,又恐狼主责罪,闷坐无聊,年后重加忧虑,即令备酒前来散闷。停一会,左右进上酒席﹔家将优侍丛邬必凯越想越闷,一湖不止,两瓶不休,直饮至初更大醉,家将扶上牀中,昏沉睡下。梦中暗想一向不知元兵势力如何?欲出海外观看,一时元神出窍,现出赤蛟,长有三丈余﹔头如车轮丰般,翻狡逐浪,奔出海面,所到之处,风浪大作。此时尚未五更、元军未睡,只尼各船俱皆颠覆,王元帅坐船亦是颠翻不安。探子报曰:“远处海浪波涌﹔向我营前来,莫非又是妖道作怪?”五元帅曰:“这个却未可知。”速令众将把大船驶出海面屯扎,好作准备。令下,各大船齐出海面﹔火把灯球,照耀如同白日,波浪从海口涌来,王元帅曰:“此必妖道作法,波浪故从那里冲来。”忙取出破浪镜来一照,谁知此镜只降伏得寻常风浪并妖道作弄的风浪,今乃蛟龙作孽的风浪,怎能平复得来?那赤蛟赴水近前,风浪更大,舶越颠翻,王元帅无法可治。早有眼明的官军看见吶喊曰:“怪不得风浪如此利害,原来有一条赤蛟在海面兴波鼓浪,倘近前来,只怕连船亦伤翻了。”众将俱皆看见,一齐叫曰:“海面起蛟。”王元帅却亦见了,忙令官军发箭齐射,谁细赤蛟皮胜犀牛度坚硬,不能穿入,只管冲上前来。内有熊浩寻思师父赠我斩蛟剑,莫非要斩这逆畜么?即大喝曰:“且莫放箭,待俺祭起斩蛟剑斩他。”说罢,即祭起斩蛟剑,那剑砍下,正砍断赤蛟的咽喉,鲜血直冒。宝剑飞起半空,只见赤蛟在水面跳了几跳,肚腹向天,死于水面,波浪俱息。熊浩大喜,收回宝剑,众将齐赞曰:“若非熊先锋的宝剑,此蛟焉能致死?”熊浩曰:“此蛟如此长大,头上必有明珠。”遂令小船摇向前去,把赤蛟翻转身躯,见额前果有天珠,足有大拇指大,光彩耀目,即令将珠割下,身尸随水流去。各船回寨,王元帅记上熊浩功劳。熊浩把宝珠献与王元帅,元帅曰:“此乃恩兄功劳﹔此珠应该恩兄所得,与本帅何干。”熊浩拜谢收下。
且说邬必凯睡在牀上,忽大叫一声,跌下牀来。家将急入船内一看,还疑是酒醉跌下﹔及至牀前来扶,方见鲜血滴涌,咽喉已断。二家将大惊,忙出报番将曰:“元帅不知何故身亡。”番将大惊失色,入内果见元帅身亡,忙扶上牀。有二名识事家将曰:“不可漏泄,当密报军师。”即令一家将下船,忙到军师船上,祟说备细。神武道人吓得魂飞魄散,急下小船,赶上帅船,众番将接上来,先看尸首。
未知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
第四十三回 番军师被擒归降 皇甫敬脱难会子
却说神武道人细看邬必凯项下果有剑伤,查问船中,俱系平日所用心腹,并无外人,真是不解,寻思莫不上天差天将杀死。只得吩咐不可漏泄,备办棺木收碱,一面差官奏闻狼主。元军日日讨战,道人自思,不若与元军决死一战,即令各船知会,来日与元军决一胜负。番军俱皆胆寒,无奈只得准备。到了三更,各船造饭,灯火冲空。
黎明,探子报曰:“昨夜番营灯火冲天,想是要来会战,特来禀明。”正言间,忽听得锣鼓喊闹,番船已出狮子口,前来讨战。王元帅下令准备会战。三声炮响,战船杀出海面,两阵对列。熊浩一船向前,指着神武道人大骂曰:“妖道,尔黑夜行刺,遣蛟翻覆船,罪恶滔天,擒住之时,碎尸万段。”喝令将船驶上,举起左手枪,向妖道面前刺来。道人举剑架住,两下接战。王元帅喝令众将一齐迎敌。到底元军众多,番军抵敌不住,神武道人越发心慌。王元帅祭起红棉套索,向道人头上罩来,及道人看见毫光,要躲不及,早被红棉套索缚住,跌倒船上。熊皓跳过,夺了一只战船。王元帅收军回寨,军士押妖道捆作一团乃放在船板上。神武道人哀求曰:“元帅若肯饶命,贫道情愿归降。”王元帅大喜曰:“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