遗)交付了,由某去严加管束就是了。”黄魔道:“此物出来,能致旱灾,有害无益,留它何用?”邹尚道:“这次决不会发生旱灾,诸位请放心。
”乌涂氏道:“为什么呢?”邹尚道:“这次它的出来,不是自己要出来,因为山脉分开,地壳变动,它的窟穴栖息不祝王母禁锢它的符咒,又破坏失效,因此而逃出来。所以揆之情理,和它私自出来为害百姓的不同,尚有可原。请诸位赦了它吧!”众人听说,都答应了。应龙的大爪一松,那条肥(虫遗)登时恢复了它的自由。
邹尚谢了众人,便要带了肥(虫遗)而去,狂章道:“且慢,我们今朝离了崇伯,到处搜逐肥(虫遗)。现在捉到了,就是因邹将军之令,要赦它的性命,亦应该禀告崇伯才是。岂有一只空手回去复命之理?崇伯还在那里等我们呢!”众人听了,都说有理。于是请邹尚带了肥(虫遗),径往前山而来。
那应龙却自由自在的飞去了。天地将等见了文命,便将搜获肥(虫遗)的始末报告了一遍。又介绍邹尚,文命就向邹尚道:“既如此,就请贵将军带去,严加管束吧!”那邹尚向文命行礼称谢,带了肥(虫遗)乘云而去。
后来这肥(虫遗)长久不出,直到夏朝之末,又出现于阳山,以致有七年之旱灾,赖成汤祷雨桑林而降雨,可见肥(虫遗)的为害是甚大了。这是后话不提。
且说邹尚既去之后,文命忽然想到一事,使和伯益说道:“我们这次治水,须周行天下,旁及万国,所过名山大川,奇异的神祗、人民和一切动植物当然甚多。你可以记载起来,将来成功一部书,昭示万世,裨益不少。最好它的形状都画它出来,我将来还有用处呢。”伯益道:“极是极是。从前看见的几种,某都已将它记载及图画了。”文命大喜。
次日,就率领众人向盂门山而行。因为宣汇山海的工程既然告竣,以后最困难的,就是盂门山了。那时山海之水初泯,沮洳泥淖,非常难行,过了多日,才到孟门山相近。但听得砰訇之声,震动天地,恍如雷鸣,愈行近其声愈大。远远一望,但见孟门山上如银河一匹,倒挂而下,水量的大,极可惊异!
此时文命等所坐的船为冲来的水势所阻,不能前进。乃向东方高处而行,忽然竖亥飞奔而来。文命问他何事,竖亥道:“小人前日奉命,到帝都去呈递奏报,已经递到。现在太尉公文一件,说是极紧要的,叫小人从速带转!因此急急的跑来。”说着,将公文取出呈上。
文命接来一看,原来是冀州东部诸侯的奏报,上面说道:“现在碣石山西北部又发生水患,泛滥得不了。从前一切工程,几乎破坏无余。请速饬崇伯,前来施治,以救百姓!”等语。
后面又有太尉舜亲笔批语,系“着交崇伯察看,酌夺施行”十个字。文命看了,不禁大骇,暗想:“冀州东部,早已完工了,何以忽然又会得发生水患?如果治好了后,还要发水,那么这个水患,真是无治平之日子!”一面想,一面将这奏章递与大众传观。
众人看了,亦都面面相觑,莫名其妙。苍舒道:“既然如此,还是先治此地呢,还是先治那边呢?”文命道:“此地总是如此情形了,先到那边去吧!”这一夜,文命翻来覆去,竟睡不稳。一至天明,就起来,督率众人动身。路近帝都,亦不绕道入觐,一径向东而去。
第九十三回 巨灵擘太华 大人钓六鼇
第九十四回 伯益作井龙登玄云 玄龟负泥封印山川
且说文命到了冀州东部之后,细看那九河的工程,只有最北的那条徒骇河颇有破坏,其余尚好。再向东行,察看逆河北岸,那水势却泛滥的厉害了。文命暗想:“莫非海潮太猛的原故么?然而从前施工的时候亦曾计虑到此,所以防御工程做得很坚固,何至于破坏到如此呢?”后来再一想:“莫非又是息土作怪,陡然起了变化吗?但是明视这个人,自从九河成功之后,他就告退,隐居中山。此刻谅无从寻找,只得罢休。”想到后来,决计亲自渡过去视察一周,再定方针。便叫从人先去预备船只。
哪知当地土人都说道去不得,去则必死。文命听了诧异,便问道:“为什么去则必死呢?”土人道:“自从前两月起,逆河之中,狂风时起,起风之后,惊涛拍天,总要翻几只船。
船上之人,个个溺死,连尸首都无处寻找。如去寻找,连寻找之人都溺死。尸首亦不知去向,历试历验。所以我们只好将行船的事业搁起,不敢再冒险了。”文命听了,越加诧异道:“有这等事?”土人道:“近来更不得了!坚固的堤防统统都被它打毁,堤防以内的村落人家都被波浪卷去,死人无算,但亦从没有找到尸首。大家都猜疑逆河中出了妖怪;或者碣山石开通之后,从海中来的那些妖魔,不知是不是?”
文命听了,忽有所悟,也不再问,便即作起法来。口中喝道:“逆河之神何在?”哪知连喝数声,绝无影响。文命益发诧异,暗想道:“莫非逆河是新取的地名,还没有神祗管理吗,还是此法忽然不灵呢?正在没法,忽然想起应龙,遂仰天大叫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