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。据他们自己说,是盘瓠的子孙,但不知道瓠部是什么人。他们在岁时祭祀的时候,所供奉的画像其状如狗,据他们自己说就是盘瓠。但不知他们何以将狗认作祖宗,亦不知道这只狗何以有人愿做他的子孙?据他们说,他们拿盘瓠做祖宗,和我们以盘古为祖宗是一样的,盘瓠就是盘古呢。
据他们说,盘瓠晚年出猎,坠崖而死,他们子孙用了极重的仪节葬在龙凤山,坟墓甚大,据说周围可三百里。龙凤山据说在南海地方。”帝舜听了恍然大悟,也不再问。那些商人辞别而去。帝舜向伯夷和夔道:“原来高辛氏时候的那只盘瓠有这许多蕃衍的子孙,竟想不到。”伯夷道:“臣听说那盘瓠之子一部分在衡山之西,一部分在苗山东南的海中。如今沧海为陆,或者此山之土人就是犬封氏之后呢。”帝舜道:“大约如此。
但是自此以西都是南山峰岭相接,爬山越岭,到处移植,亦是他们的长技,或者是从西方迁来亦未可知。”
君臣讨论了一会,翻过山岭便是闽境。只见那东南一带山岭之中沮洳颇多,其水质尚带盐性,想见沧海为陆,时间尚属不久。西南一带山势嵯峨,风景甚佳。帝舜便到西南山中望望,见一道泉流从山中下来,汩汩奔腾,极可赏玩。帝舜等就沿了那泉流而上,每遇一个曲折,风景一变,接连过了八个曲折,地势愈高,风景愈美。
帝舜君臣都觉有趣,都想直穷其源。到了第九个曲折处,忽然见有两间茅屋掩映在修竹之中。乐正夔道:“我们从山下来,一路并无人迹,此处忽有茅屋,想来不是野人,必是隐君子了。”帝舜亦以为然,遂一同过去。渐渐闻得丝竹之声,帝舜道:“一定是隐君子。”说罢,走到茅屋之前,只见里面,坐着两个少年,年纪都不过二十左右,面如傅粉,唇若涂朱,颇觉美秀。一个在那里鼓瑟,一个在那里吹竽,见帝舜等走来,就抛了乐器,站起来问道:“诸位长者,从何处来?”帝舜道:“请问二位贵姓大名,为何在此荒凉寂寞之区?”一少年答道:“某等姓彭,某名叫武。这是舍弟,名叫夷,志愿求仙,所以求此。空谷之中无足音久矣,不想今日遇见诸位,请问诸位长者贵姓大名,来此何事?”
当下伯夷一一告诉了,武、夷二人慌忙伏地,稽首行礼道:“原来是圣天子,适才失礼,请恕罪。”帝舜亦还礼答道:“公等是世外之人,何必拘此世俗礼节呢?”彭武道:“不是如此,臣父与圣天子从前是同朝之臣,所以论到名分,圣天子是君主;就是论到世谊,圣天子亦是父执。在君主之前,父执之前,岂可失礼呢!”帝舜忙问;“尊大人何名?”彭武道:“上一字篯,下一字铿。在先帝的时候,受封于彭,所以臣兄弟就以彭为姓。”帝舜道:“原来如此!尊大人久不在朝了,现在何处?”彭夷道:“家父虽受封于彭,但志不在富贵,而在长生。因此到国不久,就舍去了,到处云游,访求道术。起初因为淮水之南产生云母,所以在淮水之滨住了多年。后来在南面又发现一个石洞,在那洞里又住了多年,如今到梁州去了。
”
帝舜道:“那么二位应该随侍前往,何以抛却严父,独在此地?”彭武道:“家父子孙众多,不必某兄弟伺候,就是某兄弟得便,亦常往省视,并非弃而不顾。”帝舜道:“此刻尊大人究住在梁州何处?有何人随侍?”彭夷道:“在岷江中流一座山上,那山有两峤如阙,相去四十余步,家父看得那个形势好,就此往下。山下之人因为家父所居,就将那山取名叫作天彭山,那两娇之间叫作彭门,到那边一问,无人不知道的。
现在随侍之人除众兄弟多人外,有一个女孙,系某等长兄之女。
对于长生之术极有研究,家父最所钟爱,是以各处随着家父云游,从不相离。”帝舜听了,不觉幽然遇想,原来这时已动飞升的念头了。
当下就问彭武兄弟道:“朕与尊大人虽同朝日久,但因勤劳国事之故,刻无暇晷。而尊大人又性喜寂静,往往杜门不出,所以聚首畅谈的时候很少。偶然遇到,所谈者亦无非国家治术民生利病而已。朕那时对于神仙长生之术亦绝不注意,所以一向未曾谈起。现在听二位世兄说起尊大人修炼方法,竟是从服食云母人手。从前朕有一个朋友,叫方回,亦是服食云母的。
但是朕问他服食的方法,他说朕将来总须为国为民做一番事业,不应该和山野人一样着这个长生的迷,所以决不肯明白告朕。此刻此人已不知何处去了。现在尊大人服食云母之法世兄可知道吗?”
彭武道:“向承家父指示,并与方先生服食之法相比较,亦略略知道一二。大概方先生服食云母的方法是用云母粉五升煎起来,等到它要干了,再加松脂三升和它相拌,又加崖蜜三升合并蒸起来,从早晨直到晚上,不管它天冷天热,它都会凝结。凝结之后,搓成弹子大,每日三服,服后别项东西都不能吃,但可饮水,或服大棘七枚,这就是方先生的方法了。家父服食方法是用赤松子的古方:用云母三斤,硝石一斤,先用顶好的醇酒将云母渍起来,三日之后,细细打破,放在竹筒中,再将硝石一并放进去,再用一升半最好的醇酒放进去,放在火上煎之。一面用筷不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