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公何来?
”文叔细将前事告知。邓禹曰:“主公白水起义,特来相访足下,匡扶汉室,公意若何?”
期答曰:“奈老母年迈,无人侍奉,待终年之后,竟助主公。”期母闻言,谓曰:“吾儿竭忠助
汉,以就丈夫之志,莫为一老母而殒万世之名。”言讫,见期意终不去,假托厨中炊饭,乃自
思曰:“吾儿极有孝心,若母在日,岂肯抛弃从往?吾不如早尽,待彼竭力全忠,以成大义!”
言罢,遂系颈而死。期见母去厨中许久未来,急往询视,见母悬梁而死,惊得魂飞魄散,放
声大哭,几绝于地,恸不能止!光武闻哀,谓邓禹曰:“吾杀之也!”二人尽皆垂泪,遂与姚
期备棺装敛,葬于庄门之外。期欲守孝,光武亲为心丧,以折三年之服,期遂同往。后窗士
赞期母之贤:节气棱棱世所稀,忠君爱子荡然归姓名标简千年赫,常使人瞻泪洒挥是日,三
人往白水村去。正行之间,被王立领军拦路。姚期大怒,跃马横枪,直取王立。二人斗不数
合,王立败走。姚期赶至一林中,见前面大军冲至,都披重甲、重铠,活捉王立。
将近视之,乃李通、李轶兄弟领军来至。姚期欲与争功,文叔急止之。通曰:“遍宛城地
界,寻觅主公不见,使吾惕惕于心,顷刻惊触。”秀曰:“自宛城失败,命在须臾。”遂将骑牛
之事逐一告知。李通大喜,曰:“神助主公!若此之异,立破王莽,何难之有!”言讫,遂同
文叔等至白水村,见刘良话讫前事。刘良即令置酒筵会。邓禹曰:“此处有军无城,难以存驻,
主公可急取胡阳,安顿军兵,纵临大敌,则不为惧。然后发兵取南阳三十六城,犹反掌之易
矣!”文叔曰:“善哉!此言也。
”遂选日起程,攻击胡阳。
第十九回
韩宰城中却汉兵无计脱奸全叔命
却说光武会集诸将,即日起军。封姚期为先锋,点起精兵一千五百,至胡阳城下攻击。
其县宰韩刁见刘秀兵至,即上城告曰:“吾等通愿归降,不劳攻击,乞限三日,待吾整备军粮,
开城拜献。”文叔依言,遂回军。
三日复至城下,令小军教曰:“早献纳降,免遭灾害。”
韩刁于城上听言,叫曰:“叫刘秀出阵答话。”文叔跃马而出,见城上喊叫一声,一老人
推出而言曰:“若再攻城,将汝叔父即斩!”吓得光武坠马而叫曰:“限吾三日,即来拜降,恕
吾叔父之命!”言讫,回军。至白水村,与众将商议:“奈叔父刘保堕于小寇之手,何以救之?”
众皆默然无计。文叔曰:“当以天下为轻,叔父为重。汝等既无可脱之机,吾当自缚拜降小寇,
以全其命。”姚期大言曰:“主公是何言?与臣老母死者,为主公兴汉,岂其故欲是也?今此
一小事而丧其社稷之心,则吾母可复生乎?”众将劝之不从,惟默默嗟吁而已。忽人报曰:
“外有投军壮士,未敢擅入,乞主公发旨。”文叔曰:“着他休入,吾等都欲散罢,尚来何用?”
其军入拦挡不住,奋激而入,见文叔言曰:“闻主公真命帝王,小人特来投助,为何不用?”
文叔曰:“非不用汝,奈今胡阳县宰韩刁拿住叔父,逼要投降,吾等无计可施,欲罢归寇,以
保叔侄之义,不使名污于后世也!”其人闻说,大笑,对众人言曰:“不能施此一计,枉为将
相之材。”有诗为证:英雄无计脱奸危,默默军前更问谁?
幸有陈平奇六出,阳春歌笑一时回。
第二十回
施谋杀贼解君愁新野两军开仆偃
却说光武见其人大言彰说,欣然起而问曰:“壮士有何奇策?愿施济助。”答曰:“小人只
用挑柴一担,去胡阳城内叫卖,主公急领大军随后跟至。韩刁见兵临击,必令百姓人等俱上
城守,小人藏刀于身,密随其后,使不知备,斩却此人,杀退众军,开门迎主而入,岂不两
利而俱全也!”光武闻言,大喜,曰:“真良将也!”言罢,送出寨门。
其人挑柴直至胡阳城内叫卖,买者正与讲价,言不贱卖。
忽人报曰:“刘秀军至!”韩刁听知,急令军士人等俱随上城,拥护阵势,将卖柴人等一
齐赶上城去。其人见韩刁正与刘秀打话,潜步立于其后,扯出短刀,安于柴担之上,望韩刁
胁下一刺,堕城而死。复赶众人各奔逃走,遂开城门迎入刘秀众军,安抚百姓。至衙坐定,
秀问其人曰:“壮士何姓?”答曰:“臣乃姓陈名俊,字子昭。”文叔曰:“今日非卿之力,难
至于此!”遂重赏。赐毕,即令军卒将家属粮草,悉运入城,置酒宴劳众将,一齐作贺。邓禹
曰:“虽得此城安顿,不可为喜。
如近城申报朝廷,统领大军来击,难以拒敌。莫若乘此一胜之机,复取诸州郡县,使王
莽兵至不能胜也。可着李通、坚谭取宛城,刘縯、李轶取棘阳。主公与姚期取新野,每路统
兵五百。
臣守此城,方保全胜。”文叔曰:“公言当也。”遂令各路分兵前去。
那光武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