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败,死者不计其数被侃追杀,恢等弃船而去,侃即以军前来会张光。
光初合兵,屯于长岐,时钱端兵至,张光以军来迎。两下交战十数合,钱端败走,其众尽降于光。于是张光率众还顺阳,陶侃亦还江夏,使人报知刘弘。左右或说弘曰:“张光乃司马颙腹心,今宰既与东海合义,宜斩张光,以明向背也。”弘曰:“宰辅得失,岂张光之罪?危人自安,君子勿为也。”乃遣人上表称张光杀败钱端之功,乞加迁擢。
第六十二回 司马颙谋杀张方
光熙元年却说东海王越初起兵时,使人说司马颙,令奉帝还洛阳,约与分陕为伯,即便回兵,颙欲从之。张方自思罪重,恐为诛首,乃谓颙曰:“今大王据形胜之地,国富兵强,奉天子以号令,谁敢不从,奈何拱手受制于人?”颙乃止。及闻刘乔败,颙心大惧,欲罢兵,恐方不从,乃密召方帐下督郅辅至,诱之曰:“东海王等起兵之故,非我之过,乃恨张方劫帝来长安,并废皇后太子之罪,故来讨也。今山东兵盛,难以抵敌。今东海王使人入朝上奏,道杀张方,奉驾还洛阳,即罢兵。今圣上有密诏在此,有能诛张方之首,解得山东之兵者,封万户侯。我与卿议之,杀方非卿不可也。”郅辅曰:“既圣上有诏,小臣即斩之,送首前去与东海王,说其解兵。”颙曰:“卿若斩得张方,退得此兵,吾保奏汝为万户侯。”郅辅从之,领其谋回。至夜领心腹五十余人入宫中,将张方杀之,取其首级,漏夜送与东海王越,请和罢兵。越不肯,遣祁弘等领军兵西迎车驾。弘引兵去讫。
却说王浚与宋胄等救洛阳,成都王颖见石超死了,去其右臂,不敢出战,乃点卫兵开西门,走奔长安,胄等人城屯扎。
第六十三回 祁弘奉驾还洛阳
却说祁弘等率群臣入内奏曰:“臣等奉东海王命,引兵至此,迎请陛下车驾回洛阳旧都。”帝曰:“游子思故乡,朕欲还洛久矣。卿等既来保朕,目下即行。”于是,惠帝诏集百官文武皆起行。山径又狭,不堪车驾,帝乃乘牛车而行,百官步走,跋涉艰难。当东海王越引群臣道左拜迎,帝车驾入洛阳还宫,命工修葺宫室殿宇,复太庙社稷台剩六月,立皇后羊氏,以东海王越为太傅,录尚书事,以范阳王虓为司空,命其镇邺城。帝辄与群臣论众务,讲议经籍。
晋室悠悠百二秋,何事干戈战不休?
只因骨肉相残害,致使胡人窃位羞。
却说李雄占据益州,国富兵强,群臣劝进大位。于是雄即帝位,国号“大成”,追尊父李特曰景皇帝。时范长生至成都,雄感前恩,门迎执板人内,拜为丞相,尊之曰“范贤”,至是以为天地太师。时诸将恃恩互争班位,尚书令阎式请效汉晋故事,立百官制度,雄从之。
第六十四回 司马越执权秉政
自此关中皆服于越,河间王颙保长安而已。东海王赵越为太傅,颖川人庾敳为军咨祭酒,泰山人胡母辅之为从事中郎,以河南郭象为主簿,以陈留人阮修为行军参军,以阳夏人谢鲲为掾,数人皆尚虚玄,不以世故摄其心,清言放诞。越以其名重,故辟之。
八月,荆州都督新城刘弘卒。时天下大乱,弘专督江汉,威行南服,事成则曰某人之功,如败则曰老夫之罪。每有兴废手书,辄相叮咛款密,人皆感悦,争赴之。咸曰:“得刘公一纸书,胜于十部从事也。”辛冉说弘以纵横之事,弘怒斩之。
至是卒,谥曰元。
第六十五回 太弟司马炽登位
九月,却说初祁弘入关,成都王颖自武关奔新野。会刘弘卒,司马郭嵩作乱,欲奉颖为主,不克被诛,遂奔济河收故将土,欲赴公师藩,被顿丘太守冯嵩引兵围之,执而使人送入邺,范阳王虓将颖纳之。其故将公师藩欲以兵来救,虓将苟晞领兵出袭破之,藩众大溃,只得以残骑交锋,战未三合,藩被苟晞斩之,余众尽降。晞分军戌镇,自以兵还邺。时范阳王虓已病卒,长史刘舆以颖素为邺人所附,恐其有变,伪称诏以药酒赐颖死。颖官属闻知,皆先逃散,惟卢志不去。至是,颖饮药酒而死,志流涕哭泣,收而殡之。
太傅越闻虓先卒,颖因亦死,心中大悦,乃使人召卢志为军咨祭酒,志赴领职。又将召刘舆,左右曰:“舆犹腻也,近则污人。”越虽不听,使人召至,而疏淡用之。舆密视天下兵薄及仓库、牛马、器械、水陆之形,皆默识之。每越会僚佐同议是事,舆应机辨画,无不符合于理。于是越倾膝酬接,即以为左长史,军国之务,悉以委之。
十一月,太傅越意在立炽,而帝尚在,乃以金赂帝左右,以毒置饼中进上。惠帝食之,中毒而崩,时年四十八岁,在位十七年。百官举哀发丧,葬于太阳陵。
却说惠帝先为太子时,朝廷咸知帝不堪政事,武帝亦自疑焉,悉召东宫官属,使以尚书事令太子决之。帝不能对,贾妃遣左右代对,令多引古书。给事张泓曰:“太子所学,圣上所知,臣代对,宜以事,断不可引书也。”妃从之。泓代对以草令,帝书之,上于武帝,武帝览之大悦,太子遂安。及居大位,政出群下,纲纪大坏,贿赂公行,忠贤路绝,谗谀得志,更相荐举,天下谓之互市焉。
却说惠帝既崩,羊后自以于大太弟炽为帝,为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