曰:“朔方之地,士民之众皆蒙拓跋氏恩,皆思归附。卫辰若叛,恐士民不从,故先迁之,其志得行,若存小主,二人未敢谋变。”秦王信之,不听卫辰。
第二四九回 秦王以代分二部
秦王坚谓文武曰:“代王被害,其子幼冲,朔方今已属于朕,吾欲遣将戍之,燕凤又进此策,此事若何?”权翼曰:“朔方之地,宜朔人居焉。盖朔人狡猾万般,其居不容外人,若以异处之士去守,彼必为乱,国不能安,燕凤之策,可保久长。 刘库仁,字没根,乃刘武之子,少豪侠,有智略,北人无不敬之。刘卫辰,乃铁弗国人,善骑射,有威勇,北人无不惮之。 若陛下以此二人统领朔方,永无忧患。“秦王曰:”然!“于是秦王遣人以诏使唐公苻洛:”以铁弗刘卫辰、独孤部刘库仁二人,分统朔方。自河以东属库仁,自河以西属卫辰。“ 却说唐公苻洛得诏书,从秦王诏,使人请刘库仁、刘卫辰二人至,置酒相待,拜为左、右将军。将北代之地,分作二部,使二人统之,二人从命,各分统诸部代民。苻洛权执总统,以居平城。自此贺氏以珪依库仁,库仁招抚离散,恩信甚著,奉事拓跋珪,殷勤周备,不以废兴易意,常谓诸子曰:“此儿有高天下之志,必能恢隆祖业,汝曹当谨事之!” 丁丑二年,秦王坚用赵故将熊邈作功曹。熊邈屡为秦王坚言石氏富室器玩之盛,坚以邈为将作长史,大修舟舰、兵器,饰以金银,颇极精巧。慕容农私言于垂曰:“自王猛之死,秦之法制,日以颓靡,今又重以奢侈,殃将至矣。大王宜结纳英杰,以承天意。”垂笑曰:“天下事似非尔所及。”时慕容绍亦私谓其兄楷曰:“秦恃其强大,务胜不休,北戍云中,南守蜀汉,转运万里,饥馑相望,兵疲民困,危亡近矣,天意苦在,必为燕有!”
第二五零回 谢安荐侄于朝廷
是时,孝武帝设朝,君臣礼毕,分列两边。时近臣奏知,西蜀汉中诸郡,却被秦王坚遣使邓羌取去,目今秦兵屡屡扰境。 孝武帝大惊曰:“如此怎生奈何?”群臣奏曰:“请陛下降旨,求文武良将有才略者,命其举荐入朝,使其镇御北方,可保境内安也。”孝武帝曰:“然!”遂颁诏求文武良将。 当谢安奏曰:“臣举一人,有万夫不当之勇,有鬼神不测之谋,若以此人为将镇北,则秦不敢窥觎江南。乃臣兄之子谢玄,字幼度。先与郗超同为丞相桓温参军,桓温多用其智,屡建功效。今桓温已死,与郗超同归朝廷,现在班中,可使总镇,管取边界得宁。”帝从之,召谢玄,谓曰:“今秦兵节次犯境,汝之叔父谢安荐汝有文武之才,朕拜卿为镇武将军,监江北诸军事,总领诸镇,屯守北岸。”谢玄谢恩曰:“臣本驽钝之才,不足以骋千里,今蒙陛下擢用,出镇之地敢不保全。”于是谢恩而出。 时桓冲以秦人强盛,欲移镇江南,奏自江陵徙镇上明,使刘波守江陵,杨亮守江夏,帝从之。初,中书郎郗超自以其父愔位秩应在谢安之右,而优游散地,常愤悒形于词色,由是与谢氏有隙。时朝廷方以秦寇为忧,诏求文武良将可镇御北方者,安以兄子玄应诏,超闻之叹曰:“安之明,乃能违众举亲;玄之才,足以不负所举。”众咸以为不然,超曰:“吾常与玄共在桓公府,见其使才,虽履屐之间,未尝不得其任,是以知之。” 玄既镇广陵,募骁勇之士,得彭城刘牢之等数人,以牢之为参军,常领精锐为前锋,战无不捷,时号“北府”兵,敌人畏之。初,郗超党于桓温,以父愔忠于王室,不令之知。及超病甚,出两箱书,授门生曰:“我父年尊,我死之后,老父若以哀悼废寝食者,可呈此;不尔,即焚之。”及超卒,愔果成疾,其门生呈箱,愔发之,皆超昔与桓温往返密计,愔大怒曰:“小子死已晚矣!”遂不复哀。
第二五一回 韩氏女筑夫人城
戊寅三年四月,秦王苻坚遣长乐公苻丕、将军荀苌、石越、慕容垂等四道会兵三万,共攻襄阳。百姓大惊,诸将李伯护等皆惧,宜为备,独梁州刺史朱序曰:“秦无舟楫,焉能攻我? 不足为虑,诸君勿忧!“既而石越率兵五千浮渡汉水,皆来至城下,序大骇,始召百姓固守中城。越以兵攻陷外郭城,既克其外郭,获船百余艘,以济余军,及苻丕兵到,督诸将攻中城。 朱序母韩氏,闻秦兵将至,自登城,履行西北隅,见其崩,以为不固,亲率百余婢及城中女子,筑新城于其内。及秦兵至西北隅,果被见破绽,乘此攻溃,序率众移守新城,襄阳人谓之“夫人城”。 桓冲在上明,拥众七万,欲来救援,惮秦兵强盛,不敢进。 时苻丕欲急攻襄阳,将军荀苌曰:“吾众十倍于敌,糗粮山积,但稍迁汉、沔之民于许、洛,塞其运道,绝其援兵,譬如网中之禽,何患不获?而多杀将士,急求成功哉?”丕从之。慕容垂拔南阳,执太守郑裔与丕,会于襄阳城,丕大喜,排宴相庆。 时秦王坚闻垂又拔南阳城,与群臣饮酒,以极醉为限,赵整作酒歌坚,读曰:地列酒泉,天垂酒池;杜康妙识,仪狄先知。 纣丧殷邦,桀倾夏国;由此言之,前危后则。 坚大悦,命整书之,以为酒戎,自是宴群臣,礼
第二五二回 苻丕攻陷襄阳城
己卯四年二月,秦王坚大设朝会,当秦御史中丞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