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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仲山,监刑使。
褚诚,巡察使。
刘苌,厩马使。
还有职掌天文一名,及专管祭祀、医官二名:
林天竞,钦天监学士。
陈敏,主祭司郎中。
谢芝,司医监。
其馀职衔尚多,不须烦叙,已俨然是偏霸一方气象。其时石珠便集众将商量,择日祭旗出军。正是:
不因晋室多扰攘,未必中州离乱生。
毕竟不知石珠出兵,胜负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第六回 良乡村有方除怪
话说石珠集众将择日祭旗出军,只见副军师稽德说道:“我等若引兵竟袭洛阳,只恐洛阳将士,未肯甘心,不能保其必胜。晋阳左拥恒山,右绕太行,为晋之要地,况上党、平阳,山川险峻,居天下之脊,河朔咽喉,在所必取。为今之计,不若先引兵取了晋阳,创立基业,然后引兵分掠各郡。既有了根本,然后再引百万之众,直指洛阳。所谓进可以战,退可以守,金石之策,无过于此。不识元帅以为何如?”石珠道:“军师之策,实是有理。但我坐视贾后,反去攻城掠地,天下之人必以盗贼目我。何不先讨贾后,然后相机而动,挟天子以定四方,岂不名正言顺?”
稽德道:“非也。贾后虽不道,纵使得其人而征之,天下之人未必无杀身之地;若引兵竟取晋阳,惠帝庸儒,决不能遣将出兵,越长江而与我争,必破之道也。”刘元海道:“大丈夫作事,当磊磊落落,如星日之皎。司马氏欺人孤儿寡妇,窃取天下,令其骨肉相残,乃理之当然,何足深怪。我等行事,正当效汉高光武,自立基业,何必如曹孟德所为,挟天子以自重哉?”石珠听了两人之言,疑心未定,顾问众人道:“副军师与副元帅之言,诸将以为何如?”护军军师侯有方,与镇军大将石季龙,骠骑大将陆云闲,一齐说道:“副军师与副元帅之言,实是妙策,元帅不可不听。倘四方豪杰乘机而起,先我着鞭,那时坐失时机,悔之晚矣。”石珠方欢喜道:“既你诸将之意相同,何愁不成?”便决意去取晋阳,只待择日起兵。有诗为证:
燕为无家林木语,犬因失主月霜眠。
中原本是车书会,好见琅玡入应天。
过了几日,已是十三日甲子,石珠便下教场,点起雄军十万,从行诸将二十员,用左将军慕容廆为正先锋,右将军呼延晏为副先锋,留下神机副元帅袁玉銮,同着谢兰玉等看守洞中。将兵马分作两处,前队是刘弘祖、石宏、段琨、幕容廆、呼延晏、刘宣、姚仲弋、张方、桐凌霄及副军师稽德,共是十人;后是石珠、陆松庵、陆静、齐万年、乔晞、王浚、李雄、张杰、符登及护军军师侯有方,也是十员大将;王子春与稽诚,往来运粮。当时发炮三声,诸军一齐起程。但见:云开石谷旗旌壮,路绕壶关征马迟。
十馀万军浩浩荡荡,行向前来,直抵长平关。守关将官姓黄名祥,听知消息,集众将商量应敌,当有副将高士元说道:“石珠无故称兵犯顺,若不速为扑灭,天下不逞之徒,皆以石珠为口实,互相煽动,为患最大。且彼乌合之众,破之犹易。主将坚守关隘,待小将擒来献麾下。”说罢,就披挂上马,引兵出敌。石珠传令,离关五里安营,令先锋慕容廆出马,慕容廆得令,结束整齐,骑上白文貙,手提金简,引兵而出。两下相见,高士元喝道:“何处草寇,敢来称兵犯吾疆界?快通名来。”慕容廆道:“我乃发鸠山栖贤洞石元帅麾下,左将军充正先锋使慕容廆是也。你是何人,敢来决战?”高士元道:“我乃长平关副将高士元,你等无故引兵而来,此是何意?”慕容廆道:“晋室乖离,英雄并起,你那司马氏骨肉相残,我等乘时而起,豪杰用命,正大功不日而成,你徒守此关,有何益处?不若早早投降,共图富贵。到是见几之士。不然攻破此关,身名两丧,悔之晚矣!”高士元怒道:“无知贼寇,敢出狂言!”便提手中大刀,劈面砍来。慕容廆闪过了,舞起金简,两下大杀。战到三十馀合,高士元气力不加,拖刀而走。慕容廆驱兵掩杀过来,高士元已是走入关内,坚闭不出。
慕容廆只得引兵回寨,与石珠报功。石珠令军政官记了功,却与众商量破关之策。呼延晏道:“此关有何难破?只消小将略施小计,便唾手而得。”石珠喜道:“呼延将军有何妙计?请试言之。”呼延晏道:“明日仍旧是慕容将军出战,引高士元下关,只要诈败而走,士元必然来追。关上黄祥见高士元得胜,必然开关相逐,那时元帅再调人敌住黄祥,小将引一支兵抄出黄祥背后,在关上放起火来。关中兵微将寡,必然溃乱。此乃调虎离山之计,元帅以为何如?”石珠道:“此计甚妙,必然取胜。”当夜无话。
到次日,就令慕容廆出兵,引兵直至关前挑战。关上高士元听得,即忙下关抵敌,大骂道:“昨日偶然误输于汝,今日又来讨死,不杀你誓不为人。”慕容廆更不答话,提起金简就打。高士元抖搜精神,舞动大刀。两下战上二十合,高士元一刀砍来,慕容廆将身一闪,拨转白文貙就走。高士元不知是计,随后赶来。
关上黄祥见高士元得胜,引兵赶下关来。右兵阵上,早有齐万年接住,两人又战有二十馀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