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臣既受命为将,君命有所不顾,若徇旨而释二妃,何以服众?”遂谢伯嚭,斩却二妃。
众女兵战憟失色。孙武再立队长,令执法者再申令击鼓,二队女嫔,左右前后进退周旋,皆中规矩。孙武大喜,曰:“女兵已习法度,惯知方向,虽驱之赴汤蹈火,亦无所避耳!”后人有诗云:理国无难似理兵,兵家法令贵尊行,严刑不避君王宠,一笑随刀八阵成。
又五言诗曰:强兵争霸业,讲武在深宫。
尽出娇娥辈,先观上将风。
挥戈罗袖掷,擐甲晚妆红。
掩笑分旗下,含羞一队中。
鼓停约束止,形举令才崇。
身可灭邻国,何劳逞战功。
又五言诗云:有客陈兵计,功成欲霸吴。
玉颜承将略,金钿折兵符。
转佩风霜暗,鸣击锦袖趋。
雪花频落粉,香汗尽流珠。
掩口谁违令,严刑必用诛。
至今孙子术,犹可静边隅。
吴王见孙子斩二爱妃,遂有不用孙子之意。子胥会知其意。
进曰:“大王欲争强楚而霸天下,倾心思士,始得孙武,若因二妃而弃一贤将,何异爱莠而嫌稼穑乎?”吴王始悟,封孙武为上将军,都督内外诸军事,封子胥为行人,伯嚭为副将,总发一十二万精兵南征。不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
第七十五回孙武子发兵伐楚代楚国孙武会兵
三将谢恩出朝,会集中军。子胥问孙子,兵从何方而进?
孙子曰:“大凡用兵之治,先除内患,方可外征。吾闻王僚弟掩余在徐,烛庸在钟吾,此二人累有报怨之意,今日进兵宜先征二子,然后南伐。”子胥然之。令伯嚭率兵围徐,自引兵围钟吾,令二人各引兵屯于境上,哨马报知掩余。掩余大惊,以书报知烛庸。烛庸思无计策,回书与掩余曰:“阖庐既用孙武为帅,伍员、伯嚭为将,来攻我等;势不可挡,莫若投降楚国,以保万全。”掩余然之。是夜,遂诣钟吾与烛庸举二城降楚昭王。昭王问子西可否,子西曰:“阖庐既杀王僚而逐二弟,此二人乃其仇人,今日困穷而来,焉可不纳?然吴兵见二子举城来降,必然移兵攻舒,可令二将引兵守舒,使其自相攻杀,我则安坐以待收功。”昭王大悦,受其降表,即令二将各引精兵五千,前保舒城。
孙子闻知,即谓子胥、伯嚭,合兵攻舒。二将会兵于舒城三十里下寨,打战书入城。掩余坚守不出。烛庸曰:“楚王令我兄弟守舒,以建初进之功,今吴兵攻城甚急,若不战退敌,倘舒城有失,我等无计保身。”掩余曰:“彼众我寡,焉可出敌?只宜深沟高垒,以劳其师。”烛庸曰:“若兄畏吴如虎,何日能退其兵,尔不欲战,我当自出。”遂披挂引兵,开东门杀出,吴兵列开阵势,出马而待,烛庸大骂:“伍员亡国囚徒,焉敢疏吾骨肉,陷吾国家!”伍员便不答话,拍马直取烛庸,战不十合,掩余亦引本部从西门杀出,双马夹攻。伯嚭挺枪杀出救护,四马斗作一团,不分胜负。子胥拍马而走,烛庸兄弟舍伯嚭来迫子胥。伯嚭见烛庸所带之兵多有吴人,在阵后大呼曰:“汝等父母妻子在吴,若恋楚将,不速反戈归国,吴王将灭尔族矣!”吴兵在楚者闻伯嚭之言,各个抛戈弃甲,投拜伯嚭马前。烛庸见众兵散漫,抽兵欲保舒城,伯嚭截住归路,大战二十余合,不能得脱。子胥分兵杀入阵中,掩余不能遮架,被斩于马下。烛庸奋力杀出,走上五里,伯嚭已及,望背后射之,亦中箭落马。
子胥、伯嚭二人,尽收降卒,打入舒城,,令人递书人楚,历数平王、无忌之罪,昭王闻舒城已陷,又得子胥之书,大惊无措,右令尹子常,左司马斗辛,右大夫子成,皆请出兵迎敌。
左令尹子西进曰:“姬光初得大位,恤爱百姓,民皆亲附,况且伍员、伯嚭,楚之仇人,则以为将,孙武世之高士,则以为帅。其君臣合心,将佐效力,焉可轻敌?子胥父兄之仇,皆无忌之谗所致,依臣之见请发无忌之冢,斩其首级,令人持与子胥,使其削平生之恨,好退兵讲和,以免二国刀兵,岂不胜于出敌。”昭王然之,诏发无忌之冢,斩其首级,使使渡江,持见子胥。子胥见无忌之首,掷地唾詈乱剑斫之,便欲引兵渡江。
孙子止曰:“楚王既知罪过,发冢以斩无忌之首,所以息明辅之怒也。公既赍到仇人之首,不如止兵江口,回奏吴王,姑缓数月,待时而举,方济大事。”子胥依武之言,按兵不动,具表奏于吴王。吴王诏二将之议,虽是不可抽兵,只宜屯兵于夏口,以待天时。
孙武得吴王之诏,镇日在夏口办造战船,操练水军,以待南伐,不在话下。
且说楚使回报昭王,昭王闻子胥兵不渡江,大喜,以宴群臣,时近楚之诸侯悉来进贺。蔡昭公与唐成公乃小国诸侯,亦来贺楚。蔡昭公有狐裘佩玉,价值千金,唐成公有肃霜马,日行千里。右令尹子常欲求二公之裘玉与马,二公不肯,子常即谗于昭王曰:“蔡、唐二国必然与吴连兵来攻我国,不如拘留二君,待吴兵退后,方可放还。”昭王然之,遂留二公子楚。
二公日夜思归而不能得,唐侯守马之仆自相谋曰:“吾主不忍一马而久淹于楚,何其重畜而轻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