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龙,邓九公刀法似虎;二将相交,一场大战。怎见得?有赞为证:二将特强无比赛,各守名利夸能干;一个赤铜刀,举汤人魂;一个银蟒,飞惊鬼神。一个冲营斩将势无论,一个捉虎擒龙谁敢对;生来一对恶凶神,大战西岐争世界。
话说邓九公战住黄飞虎,左哨哪吒见黄飞虎战邓九公不下,忍不得登开风火轮,摇助战;成汤营中邓九公长子邓秀,纵马冲来,这壁厢黄天化催开玉麒麟截战,太鸾舞刀冲来,武吉摇抵住,赵升使方天戟杀来,这里太颠挡住,孙红冲杀过来,有黄天禄接住,两家混战好杀,只杀得天昏地暗,旭日无光。骨碌碌战鼓忙敲,响当当两家兵器。怎见得?有赋为证:二家混战,士卒奔腾;冲开队伍势如龙,砍倒旗雄似虎。兵对兵,将对将,各分头目使深机;迎,箭迎箭,两下交锋乘不意。你往我来,遭着刀锋命即倾;顾後瞻前,错了心神身不保。只杀得征云黯淡,两家将佐眼难明;那里知怪雾弥漫,哨探见郎寻队伍。
正是:英雄恶战不寻常,棋逢散手难分解。
话说两家大战西岐城下,哪吒使开火尖,助黄飞虎协战邓九公,九公原是战将,抖搜神威,展开大刀,精神加倍;哪吒见邓九公勇猛,暗取乾坤圈打来,正中九公左营上,打了个骨断皮开,几乎坠马。周兵哪吒得胜,呐了一声,喊杀过来。太颠不防,赵升把口一张,喷出数尺火来,烧得焦头烂额,险些儿落马。
两家混战一场,各自收兵。且说邓九公败进大营,唤声不止,疼痛难禁,叁夜不安。且言子牙进城,同至相府,见太颠带伤,命去调养不表。且言邓九公在营,昼夜不安,有女婵玉见父着伤,心下十分懊恼。次日问过父安:“禀爹爹且自养理,待女孩儿为父亲报雠。”
邓九公曰:“吾儿须要仔细。”小姐随点本部人马,至城下请战。子牙坐在银安殿,正与众将议事,忽报:“成汤有一员女将讨战。”子牙听报,沈吟半晌,旁有武成王言曰:“丞相千场大战,未尝忧惧,今闻一女将,为何沈吟不快?”子牙曰:“用兵有叁忌,道人、陀头,妇女,此叁等人,非是左道,定有邪术,恐将士不提防,误被所伤,深为利害。”哪吒应声出曰:“弟子愿往。”子牙吩咐小心,哪吒领命,上了风火轮;出得城来,果见一女将,滚马而至。怎见得?
有赞为证:红罗包凤髻,绣带扣潇湘;一瓣红渠挑宝镫,更现得金莲窄窄;两弯翠黛拂秋波,越觉得玉溜沈沈。娇姿娜,慵拈针指好抡刀;玉手青葱,懒傍妆台骑玉马。
桃脸通红,羞答答通名问姓;玉貌微狠,娇怯怯夺利争名。漫道佳人多猛烈,只因父子
出营来。有诗为证:“甲胄无双貌出奇,娇羞娜更多姿;只因误落凡变里,至使先行得结。”
哪吒大呼曰:“女将慢来!”邓婵玉问曰:“来将是谁?”哪吒答曰:“吾乃姜丞相麾下哪吒是也,你乃五体不全妇女,焉敢阵前使勇;况你系深闺弱质,不守家教,抛头露面,不识羞愧,料你纵会兵机,也难逃吾之手;还不回营,另换有名上将出来。”邓婵玉大怒:“你就是伤吾父亲雠人,今日受吾一刀。”切齿面红,纵马使边刀来取,哪吒火尖急架相还;二将往来,战未数合,邓婵玉想:吾先下手为强,把马一拍,掩一刀就走:“吾不及你。”哪吒点头叹曰:“言不然是个女子,不耐大战。”竟往下追赶来;未及叁五箭之地,邓婵玉扭头回顾见哪吒赶来,挂下刀,取五光石掌在手中,回首一下,正中哪吒脸上。正是:发手五光出掌内,纵是神仙也皱眉。
话说邓婵玉回手一石,正打中哪吒面上,只打得传粉脸青紫,鼻眼皆平,败回相府。子
牙看见哪吒面上着伤,乃问其故。哪吒曰:“弟子与女将邓婵玉战未数合,那贱人就走,弟子赶去要拿他成功,不防他回首一道光华,却是一个石头,正中脸上,打得如此狼狈。”
子牙曰:“追赶必要小心。”旁有黄天化言曰:“为将之道,身临战场,务要眼观四
处,耳听八方,难道你一块石头,也不会招架,被他打伤,今恐土星打断,就破了相,一生俱是不好。“把哪吒气得怒冲牛斗,今日失机着伤,又被黄天化一场取笑。且说邓婵玉进营,见父亲回话,说打伤哪吒一事,邓九公闻言,雌是观喜,其如疼痛离禁。次日婵玉复来搦战。探马报入相府,子牙问:”谁去走一遭。“黄天化曰:”弟子愿往。“子牙曰:”须要仔细。“天化领令,上了玉麒麟,出城列阵。邓婵玉马走如飞,上前问曰:”来将何名?“黄天化曰:”吾乃开国武成王长男黄天化是也。你这贱人,可是昨日将石打伤吾道兄哪吒是你麽?不要走!“举就打,女将双刀劈面来迎;二人刀交架,未及数合,拨马就走,婵玉高声叫曰:”黄天化你敢来赶吾。“天化在坐骑上思想:吾若不赶他,恐哪吒笑话,我只得催开坐骑,往前赶来。邓婵玉闻脑後有声,挂下变刀,回手一石,黄天化急待闪时,已打在脸上,比哪吒分外打得狠,掩面逃回,进相府来回令。子牙见黄天化脸着重伤,仍问其故:”你如何不提防?“天化曰:”那贱人回马就是一石,故此未及防备。“子牙曰:”且养伤痕。“哪吒在後听得黄天化失机,从後走出言曰:”为将要眼观四处,耳听八方,你连一女将、如何也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