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何足为奇?”吕岳曰:“此阵何名?”杨戬笑曰:“此乃「瘟癀阵」,你还不曾摆全,俟摆全了,吾再来破你的。”吕岳闻杨戬之言,如石投大海,半响无言。正是:炉中玄妙全无用,一片雄心付水流。
话说杨戬言罢,同众人回营,子牙升帐坐下,众门人齐赞杨戬利齿伶牙。子牙曰:“虽然一时回答他好看,终不知此阵中玄妙,如何可破?”哪吒曰:“且答应他一时再作道理。
况且十绝恶阵与诛仙阵这样大阵,俱也破了,何况此小小阵图,不足为虑。“子牙曰:”虽然如此,不可不慎。吉人云:「人无远虑,必有近忧。“岂可因阵小而忽略。”众门人齐曰:「元帅之言甚善。“正议间左右来报:”终南山云中子来见。“众门人曰:”武王洪福齐天,自有高人来济此阵之急也。“子牙忙迎出辕门,接住云中子,二人携手行至帐中坐下。子牙曰:”道兄此来,必为姜尚遇此「瘟癀阵“也。”云中子笑曰:“特为此阵而来。”子牙欠身谢曰:“姜尚屡遭大难,每劳列位道兄动履,尚何以消受?因请教此阵中有何秘术,当用何人可破?”云中子曰:“此阵不用别人,乃是子牙公百日之灾,只至灾满,自有一人来破,吾与你代掌帅印,调督军事,其馀不足为虑。”子牙曰:“但得道兄如此,姜尚便一死又何足惜?况未必然乎。”子牙欣然,就将剑印付与云中子掌管。只见左右传与武王,武王闻知云中子说子牙有百日之灾,忙至中军,左右来报,云中子与子牙迎接上帐,行礼坐下。武王曰:“闻相父破阵,孤心不安,往往争持,致多苦恼。孤想不若回军,各安疆界,以乐民生,何必如此?”云中子曰:“贤王不知,上天垂象,天运循环,气数如此,岂是人为?纵欲逃之不能,贤王放心。”武王默然无语。且不言云中子与子牙商议破敌:且说吕岳进关,同陈庚将二十一把瘟癀伞,安放在阵内,按九宫八卦方位,摆列停当;中立一
土台,安置用度符印,好打点擒拿周将,正与陈庚在阵内调度,见左右来报:“有一道人要见吕老爷。”吕岳曰:“是谁?与我请来。”少时那道人飘然而至,吕岳一见李平来至,忙迎至笑曰:“道兄此来,必是来助我一臂之力,以灭周武、姜尚也。”李平曰:“不然,我特来劝你。我在中途闻你摆瘟癀阵,以阻周兵。故此特地前来相劝道兄。今纣王无道,罪恶贯盈,天下共叛,此天之所以灭商伐汤也。武王乃当世有道之君,上配尧舜,下合人心,是应运而兴之君,非莫泽乘轩之辈。况凤鸣岐山,王气已锺久矣。道兄安得以一人扭转天命哉?子牙奉天征讨,伐罪吊民,会诸侯於孟津,正应灭纣於甲子,难道我李平反为武王,不为截教,来逆道兄之意?只为气数难回。道兄若依我劝,可撤去此阵,但凭武王与子牙征伐取关,我们原系方外闲人,逍遥自在,无束无拘,又何名强利锁之不能解脱耶?”吕岳笑曰:“李兄差矣!我来诛逆讨叛,正是应天顺人,你为何自己受惑,反说我所为非也。你看我擒姜尚、武王,令他片甲不回?”李平曰:“不然,姜尚有七死三灾之厄,他也过了,遇过多少毒恶之人,十绝,诛仙恶阵。他也经过,也非容易至此。古云:「前车已覆,後车当鉴。」道兄何苦执迷加此?”李平五次三番劝不醒吕岳。正是:三部正神天数尽,李平到此也难逃。
话说吕岳不听李平之劝,差官下书,知会姜尚来破此阵;使命赍战书至子牙行营。来至辕门,左右报入中军,子牙命:“令来。”使人至中军朝上见体毕,呈上战书,子牙拆开展玩。书曰:“九龙岛炼气士吕岳,致书於西岐元帅姜子牙麾下:窃闻物极必反,逆天必罚;尔西岐不守臣节,以臣伐君,以下凌上,有干纲常,得罪天地。况且以党恶之众,屡抗敌於天兵;仗阐教之术,复屠城而杀将。恶已贯盈,入神愤怒;故上天厌恶,特假手於吾,设此瘟癀阵,今差使致书,早早批宣,以决胜负。如自揣不德,急早倒戈,尚待尔不死。战书至日,速乞自裁。”
且说子牙看书罢,将原书批回,明日决破此阵。来使领书回见吕岳不表。次日,云中子
在中军请子牙上帐,用二道符印,前心一道,冠内一道,又将一粒丹药,与子牙揣在怀中。
打点停当,只听得关外炮响,报马报进营来:“有吕岳在营前搦战。”子牙上了四不象,武王同众将诸门下,齐至军前掠阵;真好瘟癀阵,怎见得?有赞为证:杀气漫空,悲风四起,杀气漫空,黑暗暗俱是些鬼哭神嚎;悲风四起,昏沈沈尽是那雷轰电掣。透心寒,怎禁他冷气侵人;解骨酥,难当阴风扑面。远观是飞砂走石,近看如雾卷云腾;瘟癀气阵阵飞来,水火扇翩翩乱举。瘟癀阵内神仙怕,正应姜公百日灾。
话说子牙至阵前曰:“吕岳你今设此毒阵,与你定决雌雄;只怕你祸至难逃,悔之晚矣!”吕岳忙催开金眼驼,仗枪飞来直取,子牙手中剑急架忙迎,二人战未及数合,吕岳掩一剑迳入阵去了。子牙催开四不象,随後赶进阵来;吕岳上了八卦台,将一把瘟癀伞往下一
盖,昏昏黑黑,如红沙黑雾罩将下来,势不可当。子牙一手执定杏黄旗,架往此伞。可怜正是:七死三灾扶帝业,万年千载竟留芳。
话说吕岳将子牙因於阵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