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。今钱先生反令回击清军,某实不解!由他怎么说,我们自进湖南可也!”萧朝贵听到这里,心中大怒,只念目前发作起来,反恐有碍大局。想了一会,即和颜说道:“兄弟休要如此!钱先生主意不是不进湖南,不过目前恐劳崇光乘我们之后耳!兵机前后不同,兄弟何苦生气!”杨秀清听说得有理,才不反对,于是会合诸将商议进兵之计。
且说赛尚阿,至桂林地面,计点败残军士,不满三千。欲待进桂林省城去,又羞见满城文武!况且自己奉命都督广西诸军,是断不能不出的。听得劳崇光一军,正扎灵川,不如移兵那里。待与劳崇光合兵,较有把握。想罢便先令军士埋锅做饭,然后起程,望灵川进发。将赶至十余里,只见劳崇光早引一枝军远地迎接。见了赛尚阿,即下马在道旁等候!赛尚阿想起他身拥重兵,听得兵败,却自不来救应,心中甚是不悦!奈这会正靠他一路兵,怎好发作?只得隐忍说道:“败军之将,何劳兄弟远接!”崇光道:“卑职听得前军有失。奈此处正当冲要,恐杨秀清乘机掩袭,故不敢远离,只在附近打听耳!今幸中堂无恙,待重整军威,再图恢复可也!”赛尚阿听罢,才知劳崇光不发兵的原故。两人遂并马同进城里来。劳崇光一面置酒与赛尚阿解闷。酒至半酣,赛尚阿叹道:“某当初奉命督军,只道小丑跳梁,容易剪灭!
今日遇之,方知洪秀全名不虚传也!朝廷自此成一心腹大患矣!”劳祟光道:“广西兵微将寡,实难为力!奈屡至广东催取救兵,那徐广缙和巡抚叶名琛,今天说要防外攻,明天说要防内患,互相推诿。自乌兰泰死后,已再无接应。卑职料广西实无能为矣!”两人正谈论间,忽报向荣亲至,赛尚阿急与劳崇光出迎。
向荣入内坐定,赛尚阿道:“将军夤夜赶至,必有事故?”向荣道:“某先到此,三军随后至!某军中统领有江忠源者,此人谋勇足备,分发广西知府,现到某军中。他料杨秀清必袭取灵川也!”赛尚阿道:“若灵川有失,彼必取桂林。灵川城池难守,如之奈何?愿得一见江忠源,以决大计。但不知此人何在?”向荣道:“现在门外,弟不敢造次引见。”赛尚阿便令请江忠源。入内相见已毕,赛尚阿便把灵川难守,恐杨秀清趋攻桂林,一一问计。江忠源道:“彼军不攻桂林也,洪氏必不以广西为基业。石达开一军,不过虚张声势耳!彼盖欲尽破吾军,使无后顾,然后大队入湖南去也!”赛尚阿几人听罢,深眼其论。便问应敌之计?江忠源道:“天幸冯云山已死,杨秀清若来,吾必破之!”便向赛尚阿说如此如此,可以破杨秀清也。赛尚阿大喜,便令依计而行。
此时杨秀清自从与萧朝贵议事之后,立即通函,知会洪秀全接应。随留秦日纲守营。令萧朝贵、洪宣娇为前部,引大队望灵川而去。忽离灵川十余里,萧朝贵驻兵不进,秀清不知何事?正要差人问个原故,忽见萧朝贵已自进来,向秀清说道:“灵川,本有劳崇光重兵把守。今远望不见城中动静,只西北小山上扎一营盘,人马却是不多。其中恐有埋伏,未可轻进。”秀清道:“清军屡败,已成惊弓之鸟,望风逃遁,何必多虑!”萧朝贵道:“向荣非畏事之人也!”秀清道:“向荣已退灌阳,如何知骤攻灵川?且兄弟言向荣有勇无谋,何以这会又惧他有埋伏?吾计已决,限今晚即下灵川,休再多言!”秀清说罢,洪仁达又说道:“如朝贵兄弟畏惧他人,我愿自为前部。”秀清道:“如此甚妙!”遂改令洪仁达为前部,转令萧朝贵、洪宜娇随后接应,以备缓急。一面催兵进行。
将近离灵川城不远,忽见城东山林内现出些少旗帜。杨秀清道:“想此军就是埋伏军矣!朝贵兄弟料的不错。但如此埋伏,何足惧哉?”便令李开芳,引二千人往攻西北小山上的营盘;令林凤翔引三千人抵御东山林内的埋伏军;自与洪仁达亲攻城去。萧朝贵道:“既是兄弟要进兵攻城,我就在这里扎营。若有缓急,亦可救应。”杨秀清从之。
萧朝贵扎营甫定,秀清即令洪仁达直攻北门。不料城上并无人马把守。
洪仁达绝不费力,已攻进北门。但见城内亦无一兵,只见有些少居民,在街上来往。见了洪军,都纷纷逃避。其余各家,都是关门闭户,真像个予逃兵火的样子。洪仁达只道劳崇光先期逃去,因此不疑。并不阻当,直进城内,即令军士四下扎营。
先说李开芳引兵至西北山上。那零星人马见了李开芳军,却已一哄而散。李开芳草草扎下,还亏杨秀清因虑萧朝贵之言,未敢这进城里,只在城外安营。忽到了黄昏而后,城中一个炮声震地,这炮便是号炮,萧朝贵便知中了敌人之计,急令洪宣娇引一军往西北小山上接应李开芳;却自领军往东门外山林接应林凤翔;一面请杨秀清救护洪仁达。分发甫定,即听得城中喊声震地!原来城里作关门闭户的,都是伏兵,江忠源督令分头放火。洪仁达见军心慌乱,急的传令逃去。江忠源冒烟突火来捉洪仁达。那洪仁达无心恋战。知得杨秀清一军,尚在北门,未进城里,急杀条火路,望北门而来!杨秀清欲进城去,又不知伏军多少,正自难决;旋见洪仁达带领败残军士,狼狈奔至,杨秀清只得把住北门.接应洪仁达,阻住追兵。
此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