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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0-清宫十三朝演义--许啸天-第282页

密,给官厅逮捕了。其时的消息没有现在的灵通。因此,徐锡麟全不知道。到了那天,便约安徽抚台看操,以便刺杀恩铭,乘时起事。正在这紧要当儿,风声传来说安徽将有革命起义,余党已在天津就捕。官府得了这个消息,便下令捕捉徐锡麟。徐锡麟方去进见抚台恩铭,只听得抚署外面,一片拿革命党的声音。此事连恩铭也不知道,忙问外面什么事鼓噪?徐锡麟已然情虚,见事已弄僵,也不待恩铭下令,就拔出手枪望安抚便击。恩铭身中两枪,尚能叫刺客。这时署中文武职员一齐围将上来,把抚署大门闭上,任徐锡麟有翅膀,也休想飞得出去。于是把徐锡麟捉获,又去捕那些学生军。可怜那班青年学子,寡不敌众,大半死在枪弹之下了。
这里又将徐锡麟一审,自然是直认不讳。那几个官员还主张拿徐锡麟开腹剖心,祭奠恩铭。再把徐锡麟生前的信札细细检查一番,发现了秋瑾约期举事的电文来。赶忙飞电绍兴知府,令密捕秋瑾,就地正法。那秋瑾在绍兴,眼巴巴地望那安徽动作,自己好乘间响应,却不见有什么消息。正在疑惑时,忽听得安徽革命失败,到处纷纷传说,知道事已不成,欲待逃走时,那官兵已把大通学堂围得水泄不通。秋瑾见不能脱身,也只好束手成擒了。但秋瑾的心上本一点不害怕,以为一些革命的嫌疑,绍兴知府是自己的义父,谅一定会帮她洗剔的,所以到了大堂之上,兀是坦然和没事一样。谁料人情势利,那知府高坐堂皇的审起事来。秋瑾一见,便待叫义父,还不曾开口,知府早把脸一沉,放出严厉的面孔,将惊堂一拍,大怒起来。要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第九十五回 开贿赂奕劻鬻爵 兴赌博小德摆庄
却说绍兴府提审女侠秋瑾,那秋瑾并不畏惧,因知府是她的义父,意为这嫌疑罪名,必可设法开脱的。不料知府忽然反面无情,坐起了大堂,把惊木一拍,大声喝道:“秋瑾!你将怎样的私结党羽,勾通革命,从实供了,免得本府用刑。”秋瑾见他突然翻脸,便大声叫道:“义父!你也下井投石吗?”那知府怕她牵连自己,忙用衣袖遮着脸,勉强支吾道:“什么依附不依附?你罪状已经核实,不容抵赖。”喝令鞭背花四十,收了监,待上详处决,就这样含含糊糊的退堂了。后来秋瑾在轩亭口处斩,临刑时高声说道:“我不过一点革命嫌疑罪,不至于死,万不料因结交了官场,转送了性命。后人如爱与官场往来,望以我为鉴。”说罢引颈受刑。一时瞧着的人都齐声嗟叹。又骂知府无情,而且贪功,枉送别人的头颅去博自己的富贵,不是杀不可赦吗?这且按下不提。
再说清廷见革命党不时闹事,此殄彼起,简直一月数见,似这般不安逸,哪里能不设法补救呢?这时张之洞等一班大臣都主张立宪以顺民意,民心一平,革命自然而然的绝迹了。西太后说也很赞成这个主张。于是,即派载泽等赴海外各国去考察宪政。载泽等领了谕旨,正待动身,却在正阳门外,被吴樾放了一炸弹,出洋的五大臣中倒伤了两人。这样一来清廷十分震惊,立宪的念头益发坚决了。当下只得另订日期,再料理出洋。
其时,庆亲王奕劻秉了大权,那时党羽如耆善、良弼、载洵、铁良、荫昌等等,都握着重权。奕劻的为人,非常的贪婪,一切的政事,听任群小摆布,自己只知以聚敛为事。西太后自西安回銮之后,于政事也不大问讯,敛财的一道,却丝毫不肯放过。因为,在拳乱之前,西太后有私蓄金圆一千五百多万。八国联军入京,西太后仓皇出走,这金圆都给内监们窃盗干净。西太后回宫一查,见分文也不剩,很觉得可惜。所以对内监们常常说起,非恢复所失不止。奕劻乘得了这个机会,乘势假名敛钱,只说是孝敬太后,实在十分之八,倒落自己的腰包。
后来,敛钱的名目越来越多了。江苏的上海道台缺是最称肥美,每年须贡银十万两,叫做太后的脂粉费。疆吏如抚台以下,蕃臬两使,到任先缴五万元,名叫衣料金。诸凡文武官员,一概都要贡献银两,数目的大小,不论职级高下,只讲缺的瘠肥。这样的公然聚敛,官吏们怎能不贪。因此清末的政治,腐败到不堪,官之在任,惟计金钱的多寡;一若卖买之盈余一般。苦了小百姓,多方的受着盘剥,无不叫苦连天。清廷的灭亡,奕劻也算一个拆台的大主角啊。
到了最后的时期,因地方官吏,已剥无可剥了,奕劻又想出别法来,索性大开贿赂之门;官爵居然标价出售了。例如:知县五千元,知府一万元,官职一级级的大上去,钱也一万二万的增加上去。所不能办到的,只有王位和公爵,这两种是较重一点,白身是不能买到。但二品以上的,对于公爵还可以设法咧。独剩下王爵,算无人问津。
自卖爵的门一开,但须钱多,不论是乌龟强盗,目不识丁的,就立时可以上任。于是,奕劻的邸中顿时城门如市,一般有做官热的富翁都奔走他的门下。也有三四人合伙共捐一官,一个出面上任,其余的跟着到了任上,拣紧要的地位把住,大肆搜括,得了钱除去资本,大家平分。
这样的弊病,百姓起初如睡鼓中,吃了苦全不知道。不期事有凑巧,甘肃的地方,有甲乙丙三个酒店伙计,因卖买蚀了本,很为懊丧。那甲忽异想天开道:“现今官吏这般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