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正遇军前首将石兰、荆芥。天雄喝问道:“你这无名小将快通名来,俺本帅的宝刀不斩无名之将。”荆芥、石兰骂道:“你要问俺老二位爷的名字么,俺们乃大元帅麾下将军是也,乃石兰、荆芥二位爷爷。”言罢持刀便砍。天雄大骂道:“你二个是无用的小卒,少要逞能,杀之不足惜,徒污本帅的宝刀耳,可快去叫金石斛来答话。”二将大怒,各执兵器向前。天雄正欲迎战,闪进副将马兜铃禀道:“不劳元帅费心。”纵过黄骠马,持大金锤奋力向前,独攻二将。约二十回合,荆芥力怯,早被马兜铃一锤打中,翻身落马而死。石兰大惧,拍马而走。
这惹了金樱子先锋大将,飞马挺戟直取马兜铃,天雄元帅立于高阜处观看,只听得战鼓咚咚,马兜铃与金樱子杀到五十回合,马兜铃抵不住先锋小将,拍马而走。天雄在高处见了,拍马舞刀赶来截住金樱子,与他厮杀,斗到三十五合,不分上下。金樱子年幼,那金元戎唯恐有失,催动坐骑,引了四员健将,一十二匹坐骑,在杀场上跑作一团,冲杀过来,番兵死者无数。阵上胡黄连、淫羊霍、羌荑、猪苓四员番将前来救应,马兜铃回马又来助战,战枪乱锤如走马灯一般,元帅与元帅抵敌,金樱与胡黄连厮杀,那胡黄连抡开大伐柯斧与金樱子交了几合,金樱子一戟刺胡黄连于马下。那边番将羌荑抵住槁木厮杀。那番将羌荑生得身长七尺,力大无穷,用一根紫金藤,有万夫不当之力,当下与汉将槁木交了二十回合,槁木两手酸疼,被羌荑一紫金藤打得脑浆进裂,槁木坠马而亡。石兰、猪苓交战不分上下,只见槁木马下而死,心下伤悼,抛了猪苓来战羌荑。金樱子接了猪苓厮杀,石兰手执画戟与羌荑交战,要报槁木之仇,战不下六合,羌荑生捉石兰。金樱子之戟刺中猪苓,翻身下马,忽见石兰被擒,拍马追来,急取弓箭,搭上箭,拽满弓,羌荑一箭正中左臂,负痛下马。金樱子追将过来,早被番将牛夕救去,金樱子取了石兰而回。胡桃与淫羊霍二个杀到二十六合,被胡桃一棍打死。众军士混杀,番兵大败。
两个元帅在阵上厮杀,战副一百多回合,金石斛抖擞精神,杀得天雄一身臭汗。金元戎的枪如电掣风吹,天雄哪里抵得住他。到如今要用出手段来了,那天雄元帅杀得气喘吁吁,把背上五口钢铁飞刀晃起于空中,以手指指定喝道:“今将宝贝来取汝的首级也。”金石斛一见大惊,众皆失色,但见那飞刀在空中毫光万道,霞焰千条,寒光透骨,冷气浸人。金石斛此时骇得魂不附体。只见刀在空中正要飞将下来,金元戎命在须臾。
事有前定,恰好金铃子奉了师父之命已至了锁阳关,只见旌旗蔽日,刀枪密布,剑戟如麻,金鼓齐鸣,连天喊叫。忽见半空中有飞刀五口,那个交战将军认得,乃是父亲正在危急之秋,金铃子也不去见天子,忙取了白前圈望空中撇上去,只见一道白光,哈刺一声响亮,那五口飞刀早已无踪无影,抛在东洋大海去了。金铃子把白前圈收了下来。天雄元帅见破了他的飞刀,大惊失色的叫道:“谁敢收我的飞刀。”急忙又抡动水银刀驱兵抢杀过来。金元戎叫令三军大杀一阵,杀得番兵东奔西走,血水成河,横尸遍地,断手缺足损伤者不可胜计。高良姜也无计可行,天雄元帅一场大败,计其兵丁,十去其六,折了大将无数。看看追兵又至,巴豆大黄与高良姜道:“此时还不收兵,更待何时。”高良姜道:“胜败乃兵家之常,狼主我们且回国去,再把倾国之师前来报仇。先锋黎卢又去借兵了,不日便回,那列再来争取。”天雄道:“且退三百里下寨。”一时下令,众兵将拔寨,一一而起,退兵不提。
却言汉兵追至五十里,鸣金收兵。金铃子与父亲金石斛、大兄金樱子相会,悲欢交集。金铃子悉说前情,金石斛元戎大悦道:“若非铃儿救父,吾已作泉下之鬼矣。”又作悲道:“吾又记得上年被劫,为父的日夜忧愁挂念,至今日已有一年矣。但不知你金银花姐姐有何下落,只恐怕已作泉下之人矣。”金铃子道:“儿的师父薯蓣真人对吾说过,我姐姐亦有仙人救去,后来自有相见之期。”正言之下,只见有一小军飞报道:“万岁爷爷召元戎父子见驾。“金石斛听召,父子三人急忙来至银銮,见过天子。三呼已毕,天子赐坐,父子三人谢了王恩而坐。君王道:“元帅真赤心为国也。”
金石斛奏道:“为臣子者之本分,陛下何出此言。”又将金铃子之事一一上奏天子,天子闻之大悦。军师决明子道:“元帅恭喜,前令婿问卜于吾,言一年之后决定相见,今果如其言。”金石斛乃谢道:“但小女至今未有下落,请军师与我再卜一卦。”决明子忙占一卦,判曰:“相别之期有限矣,下过一月之间应必相见。”金石斛父子听了,三人皆大欢喜,天子闻之也亦欢悦。天子于是封金铃子为平番将军,父子三呼叩恩。三人回了本帐,那金铃子也冠带起来,却是威风凛凛,相貌堂堂,年纪只有一十六岁,人人喝彩,个个称奇。汉天子又加封黄连为都统,木通为总督,金樱子为大先锋荡寇将军,石韦为平乐将军,胡桃、海藻、石兰三人为骁骑校尉,其余皆依功升赏。众将三呼,个个谢恩已毕。当下在营中大吹大擂饮酒。
到了次日,元戎金石斛带了人马,大先锋金樱子、平番小将军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