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收去了。如今再无别法破他的飞刀,便怎么处?”金铃子道:“小将的白前圈已被收去,今欲往师父处,再求妙法破他。只是程途遥远,如何处?”众皆无计可施。只见覆盆子道:“小将军快拿手来!”金铃子把手舒去,覆盆子口诵法语,书一道符毕,说道:“教你三个时辰便回。”众皆大喜。金铃子拜谢毕,辞别了金石斛等,倏忽去了。决明子传令各营,严防紧守。四下里都使鹿角,预备炮木弓箭等项,以防不测。真个覆盆子的仙符灵验,金铃子不三个时辰早到。同了一个道童打扮的,就是都念子。当下进营,与军师、法师等俱施礼。金铃子道:“吾师薯蓣真人,传仙人杖一根,教破飞刀。命吾师兄都念子来收白前圈。”众皆大喜。都念子又去见过汉王,汉王甚喜。
次日两阵对圆,番将狼毒出马,手持狼牙鹿角棒。那棒重百百二十觔,大逞威雄,厉声若雷,高叫汉将打话。汉阵上黄连出马,手舞一对三稜鞭,敌住厮杀。二将大战四五十余合,未见胜败。闪出先锋大将金樱子,骤放一箭,射着狼毒的右臂,负痛败走了。恼起天雄元帅,骑出黑牵牛飞过阵前,把背上五口苗叶飞刀,摖起要斩汉将。金铃子飞马出阵,忙将仙人杖晃起空中,如万道金光乱闪,一霎时,把那飞刀尽打下无影无踪去了。天雄大怒,急挥水银刀直杀过来,要杀金铃子。金石斛元帅大驱人马,掩杀过去。番邦阿胶大王与胡王使者带了九皮大将,也杀过来。两下摇旗呐喊,金鼓乱鸣,混战一场。天色已晚,各自收兵。金石斛元帅计点军马,折了二千多人。决明子上了金铃子的功,又上金樱子一矢之功,赏劳众军,不在话下。
且说番邦天雄元帅,因又被破飞刀,心中愤怒。计点番兵,少了一万余,昏昏闷闷的气。高良姜道:“元帅不必忧愁,那汉将虽皆勇猛,虽有两个道法的人,吾这里法师萎蕤道人,足堪抵之。”巴豆、大黄道:“咱家要取汉朝天下,甚般艰难,反自损了多少人马,便怎么处?”高良姜道:“狼主这是容易的。贫道夜观天文,必候平明之时,争取汉家的江山,则一鼓可得,易若反掌。”巴豆、大黄大喜道:“如此大妙。”取酒与天雄元帅、军师高良姜三人对酌。后人有诗叹曰:
井蛙见小岂知天,可怜番王听诡言。
毕竟后来难取胜,伤民劳众枉徒然。
正饮之时,忽有小番军报道,远远望见南星关处有几个大将,皆坐五色马而来,人人生得诧异。未知那几员诧异的大将是哪里来的,什么大将,姓甚名谁,再看下回,自然说得清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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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回 鬼督邮摆五行阵 木兰袋收葫芦巴
持却神通摆阵凶,损擒汉将建勋功。
虽然难灭邪仙鬼,葫芦保袋已收封。
话说那番邦几员形容古怪的大将,原来就是黎卢往紫苑山伏鸡子处请得来的神将鬼督邮与那五参神将,威威武武一路而来。出了南星关由大路进发,不一时到了营内。巴豆大黄与高良姜命众将迎接。鬼督邮见过了番王,这五参大将俱各拜见毕,巴豆久黄赐坐。高良姜道:“远劳神将降临,不胜感荷之至。”鬼督邮道:“闻真王不能破汉,黎卢先锋来恳告吾师伏鸡子,故吾师遣调下山,即与黎先锋作速而来,助一臂之力。”番王大悦。那黎卢亦来朝见巴豆大黄,赦了以前之罪,仍为先锋大将,黎卢谢了恩。巴豆大黄命大摆宴席以特神将。
次日金石斛元帅引兵列成阵势,与众将立于军门旗之下,番邦鬼督邮领兵十万立于皂荚山之西,摆下一阵。汉元帅与众将观望,只见番邦无限人马,摇旗呐喊,擂鼓喧天,吹吹打打似摆阵的模样。军师决明子、法师覆盆子俱上将台观看,只见许多番将,皆骑马立于阵上,又见一大队人马,当先一员大将,骑了银鬃马,仗龙葵宝剑,好似天将一般的模样,前面一杆大旗,上书八个大字:紫苑山神将鬼督邮。你道那鬼督邮怎生结束,但只见:
头戴妆金嵌宝三叉金冠,身披锦边珠砌锁子黄金铠,外罩猩猩血染红战袍,袍上斑斑锦织金翅雕。
腰系碧玉带,背着葫芦巴,手中执龙葵宝剑,坐下骑银鬃马。
只见鬼督邮下马上将台,把令旗招动处,无数的刀枪剑戟,彩旗明甲,纷纷队队,旗开动处,飞出五大队人马,都是五色旗号,为首五员大将果然历害,但见:
一个面如蓝靛,发似青鬃;一个脸似白银,目如秋水;一个面如重枣,一部红髯;
一个面如黑漆,双眼铜铃;一个面如代赭,三缕黄须。
都戴金盔,皆披铁甲,齐拿异样兵器,各骑五色战马。
那五员大将来到将台,一一听令。先是一队人马都是红旗红缨红甲红袍赤马,当前一杆引军大红旗,上书火师丹参神将六个金字。这丹参神将,手执一支火焰金枪,骑赤兔马,立于南方正按丙丁火位上。又见一大队人马尽皆青旗青缨青甲青袍青马,当先一面大青旗,上书本师苦参神将。那苦参大将手拿一个木莲锤,骑一个青鬃马,立于东方,正按甲乙木位上。又见一大队人马,尽是白旗白缨白甲白袍白马,前面一面大白旗,上写着金沙参神将。那沙参大将手持一把金蘸斧,骑的银鬃马,立于西方,正按庚辛金位上。又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