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、天雄元帅众将等,率领五十万人马,出了防风关二百多里紫草什扎下大营寨,却好西域国巴嗒杏败回,诉言汉王兵将厉害。巴豆大黄道:“贤弟这等英雄果勇之极,何故太谦,请贤弟快饮几杯。今日已晚,来日准备交战,如今有众卿等扶助咱家,必要复仇与汉家争夺天下,是咱之愿也。”后人道那番王倚强恃暴,不自悔过,正是:
万事皆前定,人生空自忙。
却言独脚仙,乃是列当山一个野仙,云母请他来的。那独脚仙只生得一支足,凡行走时立在一轮紫河车上,如风之快也,又知些变化。有一个弟子叫土殷蘖,使一柄大豆刀,善于土行。这日独脚仙命土殷蘖去汉营中决战:“若胜了自不必说;若输了,你可悄悄土行,去议营中杀了汉王刘寄奴,以绝其患,算汝功劳。”
那土殷蘖奉了师父之命,来至汉营前,执大豆刀呼呼喝喝的挑战。大将杜衡手舞熟铜刀,策马迎战,交了三十合,不分胜负。黄芪执马刀催麒麟羯来助战,又交了二十余合,那个土殷蘖忽然不见。黄芪与杜衡二将,各处找寻,并无踪迹。黄芪的麒麟羯果是宝骑,它用那鼻孔在地下一嗅,把足乱踏,黄芪已知他走入地去了。
阵上女贞仙见了,即与山慈姑、金银花道:“你方才看见那番国的野仙,与二将战了一回,斗不过遁入地内去了。我们下去与他斗一回。”原来那金银花也知得土行之法,女贞仙与二徒正欲下去,只见黄芪的麒麟羯回来,一路嗅进营内,直嗅到内营殿下,女贞仙、山慈姑遁下去,正撞见土殷蘖疾走。女贞仙喝道:“你这厮借土遁前来作何勾当?”土殷蘖大惊,想道:“汉朝也有这样异人么?”想罢,急用大豆刀与二女仙在土中斗杀,杀了十余合,土殷蘖竟往内殿而行。却言汉王正在内营殿上与决明子、覆盆子说话,百官随从。忽见一人钻出,手执大豆刀,竞望汉王便砍。汉王大骇,头顶上现出一支龙爪托住。那边覆盆子大喝道:“何方妖怪,敢来行刺。”汉王即拔所佩之剑挥去。那土殷蘖用大豆刀就在殿上斗战。
女贞仙、山慈姑土行追到,即以早休剑三战土殷蘖,土殷蘖抵挡不住,又以土行走了。女贞仙、山慈姑上行追赶。那土殷蘖忙忙的逃遁,约行至汉营门旗边,见后面不赶了,放心土遁,却不提防金银花小姐遁在门旗下土内,看见土殷蘖大败而遁,就闪在旁边,一剑把土殷蘖的首级砍了下来,心中欢喜,拾了首级去献功去了。原来那金银花甚是乖巧,预先遁在此处守候,料那土殷蘖大败而遁,因而斩之。土殷蘖也是命该如此,正是:顺天者存,逆天者亡。汉王乃是仁志真命之王,那土殷蘖纵有六臂三头也须命亡,如何去行刺。土殷蘖不过一野童而已,那汉王:
根深不怕风摇动,树正何愁月影斜。
却言独脚仙使弟子去汉邦行事,候了多时,只不见回,忙去诉知巴豆大黄。巴豆大黄道:“令徒会土行法,此回必有捷音。”正说间,忽有探子报到:“启上狼主爷,不好了,土师被那汉元帅之女金银花斩了。小的探得备细,特来报知。”独脚仙听了,目定口呆的闷气。巴豆大黄大怒,即同了乌头太子,亲督军马,要与汉王决胜负,誓败他的天下。后人道那番王取不成汉室的江山,固笑道:
画水无风空作浪,绣花有色不闻香。
不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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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八回 乌头鬼箭射汉兵 木兰枪挑独脚仙
从来猿背胜由基。岂意乌头鬼射奇。
独脚妖人果妖术,木兰仙子使仙机。
却言金银花斩了土殷蘖,汉王大悦。决明子入曰:“今杀他番邦异人,彼必不肯甘休,早晚决有大兵到的,我这里要准备着,他此番的异人必多,巧将不少,可令众将士披甲以待。”汉王道:“先生之志甚远矣。”正言间,只见王不留行探报:“番王督兵领将,如云集而来也。”决明子请汉王看战。汉王驾到南星关上,元帅金石斛领众军立于门旗之下,三万汉兵列阵。忽见远远的喊声震地,雾气连天,番邦人马如风卷而来。番兵有二十多万,摆成阵势,巴豆大黄令众将一字儿排开,两下催动,呐喊连声。决明子对汉王道:“番兵势气大盛。”正在说着,只见巴豆大黄顶盔擐甲,领三千铁甲军,亲自出马来到汉营前,大叫汉王刘寄奴答话,门旗下金石斛一骑马走动,持枪来战番王。你道巴豆大黄怎生模样,但只见:
头带凤翅紫金冠,灿烂与日华争耀;身披雁羽素银甲,皎洁与月色同辉。
口角崔嵬似番王之气,紫甲飘拂如牛马之鬃。颐厚而丰棱垂,鼻如胆悬;
面黄而黑焰焰然,目似流星。手中枪神出鬼没,座下马翻江搅海。
当下巴豆大黄喝道:“何不叫汉王来答话。”金石斛道:“小邦有多少勇将,何不出来答话交战,却要番王自己劳神费力。”巴豆大黄道:“尔主欺咱太甚,不得不亲来与他答话,以决胜败,取尔主之天下。古人云,欲来生富贵,需下死功夫。”金石斛道:“番王只顾要取吾主的天下,斗了无数月日,反自损兵折将,倒失城池,如今谅你不能恢复矣,还想要夺汉家江山!请番王莫起这个念头,早早收兵回去了罢。况且番王又如是老迈,不能成